防止出现不公。”
毕竟是自家门派傻乎乎的弟子,宁藻多少有一些维护,但是也万万不能让自己徒弟吃亏。既然是不服气,那简单的很,再打一顿就好了。
“不过嘛,如果你们输了,向他道歉,并且去刑峰领罚。”宁藻扫过这几个弟子的脸,“赢了,我让他离开宗门,如何?”
江霁霖猛地捏紧了身前的衣服,怔怔地看着她的侧脸。
宁藻把后面的小孩给拎了出来:“想怎么打?”
……
几个人退到了教室前的空地上,宁藻从身上摸出来一个小球,随意地丢在地上。那个小球就像一粒种子,迅速地生根发芽,然后生长成擂台的形状。
“掉下擂台者,败。”
众人全都惊诧地看这一幕,更是心中惴惴,暗自猜测这位长老的实力。
江霁霖摸了摸身上配着的玄铁剑,见台的却是那个为首的弟子。
他看着江霁霖的剑嗤笑了两声,然后把自己配于腰间的随身佩剑扔下台去,对台下喊:“老五,你的剑给我!”
然后,一把同江霁霖一模一样的剑丢上了台。
为首的少年一把把剑接过来,潇洒道:“林海岩,我的名字!”
林家吗?宁藻若有所思,他们家的人确实都喜欢成群作队。
江霁霖看了看台下,坐在不知从哪找来的太师椅上的宁藻。她随意品着茶,似乎并不在意这一场小辈间的战争。
宁藻:好纠结,要不要提醒他用尽全力。应该不那么傻吧?不把人打服了,下次还来怎么办?唉,让人操心。
一根木藤从地下钻下来,枝条上还挂着铜锣,它卷着一只木锤用力一敲。
台上的两个人在瞬间动了起来,林海岩有些意外,想不到他的速度倒是可以。
两个人的剑相撞在一起,发出嗡鸣的声音,江霁霖个子矮本来不占什么优势,但是他最是善于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手中剑陡然脱出,他的眼睛被剑光恍惚了一瞬,那剑就擦过林海岩的脸颊,削掉了他颊侧的一缕头发。
台下哗然,江霁霖竟然主动丢弃武器?!
这难道不是主动认输?
一切都在电光火石之间,林海岩上翘的嘴角就僵在了原地。那把剑不知什么时候又回转刺向他,停在了他的脖颈处。
……御剑?!
有人惊呼出声。
在场所有人都没有想过他已经掌握了御剑之术,虽然只是简单的回旋,但是这种速度和力度,足以证明他的天赋和实力了。
御剑并不简单地依靠修为的提升,更是检验剑修对剑的把控和操纵。唯有二者全部兼得,才能再此法上有所成就。所以有一些没有天赋的人就算到了金丹元婴都无法做到御剑。
所以林海岩完全没有想到他已经学会了御剑,还到了这种程度。毕竟选拔大会上,他根本没有展现出来御剑的能力。
林海岩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说:“我输了。”
江霁霖脸色有一些苍白,他伸手,那把剑就乖巧地飞入他手中。
宁藻虽然还是一派悠然,但是内心已经惊呆了。她好像真的收了一个了不得的天才……
不过今天之后,不服气的人就应该就能少很多了。
宁藻赶紧喝了几口茶压压惊。
妥当地处理完这里的事。
她就牵着他的手去了宗门的云梯,两个人站在石阶前。
江霁霖看着宁藻用力地倒着芥子袋,犹豫着问:“师父,这是要下山?”
“对,你不是还没吃饭吗?”宁藻低着忙着手里的事,笑眯眯地说。
“师父不必专程为我下山,我以后会学会做饭的。”他犹豫了一下,像是想到了什么,低声道。
宁藻点着头:“那我让门内的小弟子每天都送点食材来。”
然后“咣当——”一声,他就看到了一块造型奇怪的巨大的木板从芥子袋中落了下来。
“这是……?”他迟疑地问。
“你坐过来。”宁藻单手叉着腰朝他招了招手,语气轻松。
他听话地坐过去,还没坐稳就见宁藻猛地一推,然后抓住把手一个后翻坐了上去,把小孩揽到怀里。
滑板轰然地下滑,快地几乎看不见前方的景色,但是宁藻似乎很有经验似的,总能惊险又巧妙地转变方向。而且令人奇怪的是,明明是从阶梯上往下滑,却并怎么颠簸。
他的耳边全是风被撕开的呜鸣声和案板与石阶的摩擦声,还有宁藻既痛快又兴奋的尖叫。大脑缺氧使他的神经的疯狂跳动,让他完全忘却了先前的烦恼和不快。
只沉浸在眼前这种新奇的快乐中。在以前,这似乎只能从偶尔的剑法的突破中获得。
等滑到山下,两个人都是满头大汗。
两个人就并排躺在了木板上修歇了一会儿,看着昏黄渐深的空中缀上了几点滢白的星子。
然后她收好滑板,活动了一下她的筋骨。
“我心情不好就下山吃点好的。”宁藻拉着他的手边走边说。
“你白天的时候做得很好,下次有人欺负你,你就要狠狠反击,他们就不敢了。”
“师父知道我肯定能赢?”
“是啊,你是第一名哎。”
江霁霖有一点迷茫地看着她:“就算是第一名也不一定是最厉害的,有可能真的是因为运气。”
“我相信你。”
这一句话直接戳到了他的心脏上。
“师父,”江霁霖偏头看她,“那你相信我父亲他真的背叛仙门吗?”
这个问题有点棘手,宁藻其实也不知道应该回答他。她见过江佩扬,是一个很儒雅随和的人,有勇有谋,确实不像那样的人。
但是整个仙门的判决,真的会出错吗?她不想欺骗他,只是说:“我不知道。”
过了一会儿,江霁霖低低地说:“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相信他。”
宁藻决定跳过这个悲伤的话题,揉了一把这个孩子的头发,说:“等你长大了,就亲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