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轻手轻脚地合上门，然后走了进去。
她不敢掉以轻心，找到了系统标注好通风管道的位置，转头对江程说：“我们从这里上去。”
闻言，江程微微颔首，什么话没说就托起她进入了里面的通风管道。
戚颜庆幸江程不会问东问西，她不必花时间就费力地解释，找着没有信服度的借口来敷衍他。
两个人透过狭窄的通道又往上爬了一层，这一层是实验室。
爬至尽头，戚颜透过出口的缝隙小心地往下看，这里应该也是一个杂物间。她屏住呼吸慢慢地拆开了管道口，然后跳了下去。
她刚一落地的瞬间，就听见了屋子里似乎发生了什么响动。
落在后面的江程面容一狠，先一步反应过来，戚颜只听见什么倒地的声音，
两个人视线一对，戚颜快步走到声音发生得地方，便看到一个穿着和他们略微不同制服的人倒在那里。
江程仔细地看了看周围，然后才小声地说：“这个屋子里没有监控也没有收音器。”
戚颜松了一口气，对江程说：“既然如此，那就先让他清醒吧。”
他抿了抿唇，点头。
有些不乐意地把他给弄醒。
对方的眼皮动了两下，然后猛然睁开双眼，眼睛因为惊恐瞪得大大的。
戚颜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上下打量着他一番，然后选择安抚他。
她捏着嗓音语气温柔道：“别害怕，我们不会伤害你。”
对方低头看了看自己因为五花大绑而无法动弹的身体，满脸不信任与绝望。
“我们是从下面上来的，我们……很想来上面。”戚颜转了转眼睛，带着点狡黠说道。
“不……”那个人似乎少了几分害怕，从喉咙中发出一声呜咽，眼睛里是掩饰不住的痛苦,“快逃!”
戚颜和江程的目光相碰，她语气带着诱导般的不解：“你在说什么？”
那个人面色扭曲嘴唇不住得抖动，每一个字都像是用尽全力才从喉咙中挤出来：“他们在谋杀！”
她眼神微微闪动，语气缓缓地问出了自己最在意的事情：“你们是自愿来到这里了吗？”
“……”
他的瞳孔震动，唇色发白，浑身止不住地颤抖。
戚颜垂着眼皮：“我知道了。”
她转头对江程说：“这个弄昏吧。”
不能让他破坏他们的节奏。
戚颜深吸一口气，准备去看一看他出逃有没有带一些东西在身上。
江程却猛地把她往身后拉：“小心，他不对劲。”
他从旁边找了一个东西挑开他的衣服，门外泄露出来的光线照亮了他衣服包裹下的皮肤。
只见他裸露出来的皮肤长满脓包，几乎都要溃烂，一股腐臭味扑面而来。
戚颜惊诧地后退几步，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江程目光沉沉地开口：“已经晚了。”
“……”
她面容惨白，身体全然地虚脱，手肘碰掉了旁边的一个箱子。
她的视线猛然一顿，知道此时此刻已经不容她犹豫。
“能调出来这一层的监控吗？”戚颜问系统。
「可以，我直接输送到你的大脑当中。」
说着，她脑海中突然飞快闪动着一些画面：浑身套满防护服的研究员、空旷的白色房间中一个个被束缚在床上的像尸体一般的受试者，突然毫无征兆爆炸的□□……无数地画面在短短几秒钟内挤入她的大脑，令她短暂地失去了身体的控制权。
江程第一时间感受到她拼命压制的痛苦，眉头紧皱搀扶住她，低声叫她的名字。
戚颜的意识很快回笼，她逼迫自己那些画面撕裂开来。
“不要担心。”她朝他笑了笑，额角的一滴汗滑到她的眼睫，然后被她轻轻眨掉。
“我想出来一个办法。”
*
两个人套上研究员的服饰将自己从头到脚都包裹地严严实实，然后推着折叠车从杂物间走了出来。
那条路线她差不多都已经了解了，所以现在只需要从容又自然地走到焚化炉那里，将尸体交给那里的工作人员。
然后再以例行检查的名义输入正确的密码进入第一层。
而从第一层进入最上层只有一条通道，那就是乘坐电梯。
戚颜满心的忧虑，只能尽力祈求保佑他们顺利。
两个人推着装着尸体车子在路上遇见了几个和他们穿着打扮一样的人，不过他们行色匆匆并未注意到他们的异常。
尸体是这一层最平常的东西，他们早已见怪不怪。
他们因此顺利地进入了焚化尸体的房间，两个穿着黑色工作服的人接过来他们的尸体。
“要过来登记一下。”其中一个人提醒他们。
江程正欲动手，戚颜做出来一个制止的动作，慢慢说：“嗯，我来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