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乙骨忧太和身后几个人的脸几乎同时唰地红了起来,背对着他们的千早没有看见,只是嫌弃的对五条悟努了努嘴。
“现在也不过才六点而已好吧,哪里有年轻人这么早就休息的。”
“是啊,老师就是看到忧太还在任务群里回话之后,知道你们还没有休息,才过来找你们玩的,真希他们还在冤枉老师。”五条悟煞有介事的回答着。
“在任务群里回话?”千早敏感的捕捉到了关键的信息,扭头看向身后的乙骨忧太。
“你居然是这样的忧太!”她向着满脸通红的少年发出了谴责。
“我,我……”苍白无力的解释还没有说完,就被女孩接下来的话语堵了回去。
“居然在玩游戏的时候三心二意,可恶,不就是运气好吗?看不起谁呢!”
外围沉默的众人:……
这不能怪人家忧太吧。
独自脱离频道的五条悟大手一挥,豪爽道:“千早之前不是说要一起吃晚饭吗,正好老师订了晚餐哦,一会让他们直接送过来吧。”
“过分了啊,你个混蛋眼罩居然还打算在这里吃饭?!”
“是啊,这样不太好吧。”
“鲑鱼鲑鱼。”
“连虎杖这粗神经都觉得不好,你真的要反思反思了。”
“为什么总拿我说事啊。”
“或许她只是在客观的陈述事实。”
“啊,伏黑,你怎么回事,说好的有难同当,一起反抗野蔷薇暴行的呢?!”
“从来都没有那种事情的好不好……”
在一众越吵越偏的话题中,最强上挑了点眼罩,看向了在各种意义上被排除在外,一脸茫然的千早。
“千早的意见呢?”
“欸,我的话,当然可以啊,忧太呢。”
“我,我吗?我……”他看向眼含戏谑的五条悟,不自在的摸了摸鼻梁,不好意思道:“我也都可以的。”
原先吵着要拦住他的几个人此时都吵吵闹闹的先一步进了客厅,只有这两个明明已经新婚却还像以前那样笨笨傻傻的呆头鹅还在门口站着等他进去。
一个是身负巨大诅咒阴郁又积极的矛盾少年,一个是能力上限强但心理却像小孩子般幼稚的少女。
这两个当初从东京和高层那边抢过来的头疼孩子终于还是长大了啊。
五条悟难得师德泛滥感慨了一下。
他大力的揉了揉两人的头发,意味不明的对着千早叹了一口气。
“即使成年也依然是以前的那个笨蛋。”
还没等千早反驳,他又转向看着忧太叹了一口气。
“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但不敢顺从心意争取的忧太是更大的笨蛋。”
“现在笨蛋一号和笨蛋二号结婚了,老师很为你们担忧啊。”
说完后,没有看两人的神情,五条悟啧了两声,双手插兜,率先走进去了。
千早:……
为了即将过来的外卖,她忍了!
******
客厅的落地窗大开着,刺骨的冷风呼呼的从窗外刮了进来,吹散了房间里的酒气。
五条悟以大家都是成年人的理由,在一众沉默里单方面将饮料定为了店家的招牌果酒。
果酒清甜没有丝毫酒气,即使是千早这样不喜欢喝酒的人也很喜欢,不由自主的倒了一杯又一杯。
一旁喝着烈酒的真希瞥了她两眼警告道:“虽然果酒的度数很低,但照你那种喝法肯定也会醉,宿醉可是会头疼的。”
“欸,没有酒味也会醉吗?”虽然面上还带着疑惑的表情,身体却极为诚实的停下了倒酒的动作。
下午吃的零食早就填饱了肚子,此刻既不想吃饭也不能喝酒的千早就开始悄咪咪的观察起众人。
不对劲,大家今天晚上真的很不对劲——
实在是太安静了。
从开饭时五条悟说他有事,起身笑眯眯的离开,留下一众神情扭曲的大家后,整个晚饭的气氛就意外的低迷。
虽然算不上沉重,但也绝对和以前的轻松搭不上边。
如果非要找一个词语去形容的话,那大概就是——
尴尬?
没错,就是尴尬,想通一切后的千早豁然开朗,但随之陷入了新的疑惑——他们为什么尴尬?
而且为什么大家都在拿着手机噼里啪啦的打字,大家的朋友什么时候这么多了。
不过大家的打字频率和眉来眼去的动作,怎么感觉像是在相互聊天呢……
还是说她和忧太结个婚的功夫就被大家抛弃了?
不是吧,难道这年头还有已婚歧视?
她看向了圆桌对面同样迷茫的乙骨忧太,心中有了一些慰藉……才怪!
他的身边有熊猫和狗卷啊,现在三个人凑在一起正嘀嘀咕咕的聊着什么。
虽然看样子像是乙骨忧太在被两个人逼问欺负(脸都红透了),但现在她在大家心目中的地位连乙骨忧太都不如了吗,岂可修!
“大家是不是背着我建了小群在聊天?”千早冷不丁的开口询问道。
这样的突击检查自然是吓不到诸如真希等人的,但对平时很少撒谎的人来说却极为有用。
“虎杖同学?”千早幽幽的声音缠绕了过去,平时甚少做亏心事的粉发少年顶着两边的压力瞬间满头大汗。
“嗯,嗯,那个,千早学姐有什么事吗?”
“有事的是你们吧,大家都在手机上说悄悄话,就是不带我,这是排挤吧,肯定是排挤啊,呜呜呜。”
隐约察觉到可能是果酒放大了情绪波动的千早,也并没有什么想要抑制自己情绪的想法,反而借着这个酒劲真的委屈的哭了起来。
“千早哭了吗?”
“哭了哭了,真的哭了。”
“千早,你是不是喝醉了?”
回应真希的是千早停顿了一下后更加大声的抽噎:“是你们偏心忧太啊,我没有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