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人已经在门口侯着,公子咱们怎么办?”
史经腹抿唇道:“贼子?那可得小心点才是,让他们进来吧!”
书童出去复命,很快知劲院开始热闹起来。
史东按例致歉道:“请二公子安”
“打扰了二公子”
史经腹点点头算是应允了,他们搜查院落的行为,余光中瞥见妻子的贴身丫鬟芝薇面色难看极了,他以为丫头片子被吓到,忙递话:“给少夫人提个醒:厨房招贼,家丁正在搜院子,给他们行了方便”
芝薇张着嘴欲言又止,神情恍惚,半响才回话:“是,姑爷”
“奴婢这就去知会小姐一声”
她垂着头,预备兀自转身。
没有看到史经腹抬手留人的动作,直到听见传唤声:
“对了,少夫人若是害怕可以到书房避一避”
“芝薇!”
芝薇被徒然的声音吓到腿脚发软,她募地回头看向主子,眼神里闪过一丝纠结之色,她慌慌张张回道“是,奴婢遵命!”
史经腹望着丫鬟惊慌失措的背影陷入沉思。
他转头对着书童问道:“少夫人那边今日可来人了?”
书童搜索了一下脑子里的记忆,肯定地点点头回道:“并没有”
“除了芝薇适才到,今日并没有旁人来此”
史经纶腹眼神里闪过一丝冷意,朝着内院方向看了许久。
“书房没有!”
“小厨房也没有”
“恭厕也没有人!”
“内室也没人!”
家丁们在院子里翻翻找找许久,将自己搜索的情况告知史东。
史东那双眼睛逡巡一番,最后落到院子的主人身上,他收起了一脸戾气,扯了扯嘴角:“多谢二公子,打扰了”
一行人举着灯气势汹汹地离开了。
,史经腹留下一句话:“本公子进屋收拾收拾书,你去少夫人那里看看要不要人手?”
他转身进屋了。
男人看着书童远去,快步进屋,用树枝将富贵树盆栽里翻新过的土又翻开,搅动一会儿,一个小纸条出现在眼前,他才停手。
老夫人?
史经腹盯着小纸条出神,上面只有“老夫人”三个字,他很是不理解。
难道是祖母跑了?可是祖母有癔症,疯疯癫癫,嘴里总是喊打喊杀,他们几个小的都被她抓伤过,老太太经常走丢,这些事情大家都知道,按理说:父亲应该会十分愤怒的,只是这次他好像无动于衷,甚至没有现身找人,真是奇怪。
他想不通,一直回到内室也没有想通。
“请、请姑爷安”
芝薇这嗓音吓得史经腹直皱眉,他瞥了一眼没大没小的丫鬟倒也没责怪于她,信步进了里屋。
其他几个丫鬟忙里忙外,又是端茶,又是端着换洗衣服,看样子是准备就寝。
史经腹满怀心事,没有在意这些琐事。
简蔷薇忙起身迎接丈夫,扯了扯嘴角,勉强笑道“夫君来了”
她徐徐走过去想帮丈夫宽衣,却不想被人握住了手。
“嘶”,女人呻yin声瞬间穿入史经腹耳中,他以为自己弄疼妻子了,忙关切道:“没事吧?我看看”
简蔷薇噌一下缩回手,支支吾吾半天:“妾身没事”
“夫君今日回来得挺晚,天这么冷,喝点暖身汤暖暖”
她轻轻挣脱掉丈夫的手,兀自接过芝兰手里的汤水往汤蛊里盛放,殊不知这样更让史经纶腹留意到她的手,被手帕包着?
史经腹想起之前重重异常,他似有所悟,一把抓住妻子的手,淡淡道:“你遇到祖母了?”
妻子没有说话,但听到他的问话浑身颤栗的反应已经告诉他答案。
史经腹更奇怪妻子的反应,他步步紧逼,追问道:“你们说了什么?”
“还是她做了什么事情让你害怕?”
男人果然很机敏,嗅探到这屋子里的人都绷紧了神经,瞧着就不对劲,气氛怪沉寂,和以前的热闹比,简直不要太违和。
简蔷薇背对着丈夫,不敢直视他,一味地掩饰:“怎么会?夫君是不是记错了,史北说是厨房进贼了,这才到院里搜了一圈,哪里有祖母的影子”
谁知,男人忽而笑了:“当然找不到祖母,因为祖母换了新装,改头换面,被你们放进了小厨房,是也不是?”
厨房里老婆子那么多,但凡稍微装扮一二,家丁又没有拿着火把,天色又冷又黑认不出老太太有什么稀奇!
眼看着夫妻气氛慢慢僵冷,“扑通”一声,丫鬟芝红跪在地上,赔罪道:“都怪奴婢,是奴婢擅自将人放进来,少夫人并不知情……”
一番解释颇有“此地无银三百两”,越描越黑。
事情发展超出简蔷薇控制,她终于肯面对丈夫,“都下去吧,我和夫君说说话”
众人一离去,简蔷薇面色稍松,她依着丈夫的肩膀坐下,把今天的事情一一道来。
听完她的陈述,史经腹没有一丝惊讶,提了一句:“就这么简单?她不想喝药,之后抓伤了你,你们把人送回去了?”
“怎么没有找大夫过来看看?”
简蔷薇眸色闪了闪,闪烁其词道:“妾身伤口不痛,已经让芝兰看了一下,没什么大碍”
史经腹却话头一转:“不对!你有事情瞒着我”
“既然你们没有发生什么,为什么不光明正大地将人送回去,而是喂了镇定汤药后才送人回去”
简蔷薇顾左右而言他:“夫君不是说:父亲大人最讨厌我们这些小辈去奉化院走动,妾身害怕父亲大人发现祖母,不相信我们所言”
“是吗?”史经腹那双眼睛好像一面镜子令简氏心慌不已,却又不得不硬着头皮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