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这会儿感同身受,啧啧道:“嘶、真烫!”
他探出手又摸了摸赵怀民的脑袋感受一□□温,第一下就被灼热的触感吓得咻一下缩回去。
章丘拿出降温药丸和银针,示意小成子扶起赵怀民,自己开始降温救人,一边说着,一边查看病情,吩咐道:“箱子里只有药丸,要是能吃汤药就好了,绛热快还能暖暖胃”
小成子:“您也是心大”
给他一个眼神:就不怕人家一言不合嘎了你。
章丘:“谁让咱们实诚?”
小成子:“也对”
两人相视一笑,笑声把守门的王狗儿吵醒了,他气得拍着牢门啪啪响:“大半夜很嘚瑟是吧?”
得!在人家地盘上人家说了算,两人齐齐闭嘴了,只能眼神交流。
折腾了一夜,嗡!
银针不在颤动,靠在床头小酣的章太医准时醒来。
他第一时间就是去摸赵怀民的额头,“呼”,“可算是降了”
他呐呐道。
小成子迷迷糊糊间听见“……绛”字眼,吓得惊醒过来,他揉着眼睛来到床边,问了一下:“体温降了?”
章丘正收拾东西,头也不抬,回道:“降了”
“也不知道那位松口了没”
要是给人背锅,那可就……
皇宫里,天破晓,内监正在伺候皇帝洗漱。
皇帝理了理龙袍,摸到愈发臃肿的腰,脑子里浮现出一个精干的身影,他轻轻叹气:“人呐不得不服老”
他觑了一眼老伙计问道:
“那边如何?”
太监总管虚虚抬眸,回道:“章太医来密信:那位不行了”
皇帝的手放在腰间顿了顿,他挥挥手,宫女太监整齐划一地退下去。
大殿空荡荡,死寂无人,皇帝捏了捏干涩的眼睛,鼻尖处的药味儿慢慢散去,他面色一松,继而问道:“问问京兆府衙”
太监总管心里明了:皇帝松口了,他乖觉地应下:“奴才遵命”
皇帝瞥了他一眼,嗤笑一声:“你这厮在这儿等着朕!”
指着太监总管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太监总管见皇帝面色稍霁,腆着肚子,露出官方微笑:“陛下圣明”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哈哈哈!”皇帝朗声大笑出门去,心情显然不错。
而好心情在早朝后戛然而止。
“咚咚!”
“咚咚!”
铿锵有力的鼓声清晰震荡在盛京城内外。
皇帝刚走出中极殿,行至门口,听见鼓声,似是不相信,随即竖着耳朵细细听着,眼睛伫望着深深宫墙外的天色讳莫如深。
他泠声问道:“何人敲鼓?”
就这么会儿功夫,太监总管自是没有收到消息,他听着皇帝的话,觉出味儿了。
若是震惊,第一时间该问:可是登闻鼓响了!而不是何人敲鼓!
太监总管哂笑一声:“奴才知罪,还望陛下赎罪”
“御膳房早已备好吃食,陛下可要享用?”
他岔开了话题,皇帝接过话头:“让人送到偏殿吧”
神色淡淡,看不出喜怒。
太监总管:“奴才遵命”
他心里估摸着时间,等告御状的人被带到中极殿殿前足够主子爷吃一顿饭。
有人敲登闻鼓,三司和内阁,翰林院,御察史都要有人前来听候差遣。
于是鼓声过后两刻左右,空荡荡的大殿上慢慢又有人气了。
荃奋进殿时,里面的大小官员都议论纷纷,他也有点懵逼,扫了一圈,男人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族亲的视线,来到了贺锦州身边。
他呶呶嘴示意去恭厕,贺锦州拗不过他,只好半推半就地去了恭厕。
见四下无人,两人开始放水。
荃奋憋不住话:“贺大人,你听说了吗?赵大人被关了”
贺锦州眼眶发红,神情耷拉,面色发白,声弱蚊蝇:“嗯”
“也找你了?”
给荃奋一个都懂的眼神。
荃奋:“要不是父亲将我困在屋里,我早就出去作证了”
不过,他突然压低了声音:“也不知怎么回事,赵大人那案子居然久久没有判决”
贺锦州嘘了一声:“慎言”
“事情总会有结束的时候”
“也不知道今日是何人敲鼓?”
他话题一转,提了裤子往外走。
荃奋紧跟其后,碎碎叨叨:“反正不是好事”
“话说:咱们那样是不是太不厚道”
两人往回走,拐角就一行人,带头太监急红了脸,行色匆匆。
乍一看见两人,一行人霎时咧嘴笑了。为首的太监笑眯眯道:“拜见荃大人、贺大人”
荃,贺微微骇首算是问候。
太监:“传陛下口谕,两位大人不用回殿了”
贺锦州看了看荃奋,荃奋看了看贺锦州,两人均震惊,回头只看见传令人的背影。
荃奋心里一团乱,不解问道:“这……”皇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们惹怒了那位?
贺锦州想起太监的神色心里有了计较,缓缓道:“从内官的深情来看,至少不是坏事”
两人刚出宫,就遇见了司喜。
司喜拦住了二人去路,只道是:“请贺大人安”“请荃大人安”
荃,贺两人看向他,等他的后话。
司喜直言:“今儿一早宫里来人问赵怀民大人一案”
贺,荃两人精神一震,齐齐问道:“当真?”“当真?”
对上他们审视的目光,司喜肯定的点点头。
得到准话,荃奋拍着大腿,惊呼:“可算是可以帮忙了”
“乐阳一行,赵大人救了我一命,能帮一把是一把”
贺锦州示意司喜带路,几人疾步往京兆府衙去。
自从知道宫里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