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纱布,跌打损伤药包备了一点,客官若是需要,老婆子这就去收拾收拾,待会儿送过去?”
老汪点点头,扬了扬嘴角以示谢意:“嗯,多谢”
荃奋也抱拳,言语诚恳道:“那就麻烦你了”
老板娘目光时而投向赵怀民,心不在焉地应下了:“哪里哪里,出门在外大家都不容易……”
“噗呲”“噗呲”,客栈将纱布和药包送到房间,老汪开始烧匕首,炭盆里的火很旺,哔啵哔啵闪着火花,匕首慢慢变红,众人紧紧盯着这一幕,屏住了呼吸。
时候差不多,“噗”老汪将烈酒喷在匕首上面,转身就要拎着刀子去剜赵怀民后背上的暗箭。
“麻烦贺大人,荃大人按住赵大人左膀右膀”
贺,荃两人按照老汪的吩咐按住了少年的臂膀。
“我要拔箭了!”
老汪一张嘴,两人紧绷绷着脸子,如临大敌。
“吥!”
箭羽被拔出来时,鲜血瞬间喷涌而出。
“唔!”
少年发出呻、吟声,脸色如寒霜蜡白,额头片刻噙满了汗珠。
贺锦州募地闪了闪腰,他只觉得腿上的伤更痛了。
“酒!”
老汪要东西,半天没人给。
他觑了一眼两个大男人,满眼疑惑,但见荃奋傻愣愣地杵着,眼里涣散余无光,另外一个正扶着腰,面容狰狞,心不在焉。
他扶额抹了抹汗水,又嘁了一声:“酒!”
荃奋吓得浑身一颤,手忙脚乱,找了半天,发觉酒在自己手里,讪笑着将东西递过去。
“噗”
烈酒一喷,老汪又开始割肉剔骨。
“吱吱!”
火红的匕首将暗黑的肉烧焦,伤口上的毒药也透着一股奇臭,奇怪的味道充斥在两人鼻尖,见到那血淋淋的伤口,荃奋张着嘴就要哕!
“汪汪!”
两条狼狗第一个不答应,跳脚狂叫,一副“你敢吐,老子就敢咬到你吐血”的架势!
“药包!”
这次贺锦州将东西递过去,满足了老汪的需要。
“噗嗤”火苗被透过窗户缝隙的风吹得左摇右摆,嗤嗤乱叫。
一股药香迅速在屋子里蔓延,老汪暴力碎药,两人沉浸在那一幕久久不能平静。
“纱布”
“纱布!”
以至于老汪自己动手拿纱布。
“呼!”男人沉闷的叹息声响起,顿时吸引了贺锦州和荃奋的注意。
老汪一口闷了剩下的酒,靠在窗口边好像在吹冷风。
荃奋立马走到赵怀民身后,打量着那伤口,瞥见李子大小的伤口,不由咂舌:“啧!”
贺锦州起身太快导致下盘不稳,整个人歪到在椅子上,他揉了揉大腿,待麻痹的大腿慢慢恢复知觉,这才缓缓挪到一旁关心起赵怀民的伤势。
“咕噜咕噜”老汪闷完酒,脸色稍霁,烦躁不安的心绪渐渐平复,他动了动嘴唇:“今晚若是没发烧,赵大人就挺过第一关了”
第一关?荃奋听不懂他的意思,追问道:“毒很难解开?”
老汪定定地望着他,一字一顿道:“很难!”
“不过盛京应该有人有办法解此毒”
不过他话头一转,又给了一点希望。
回京路上,气氛压抑又阴沉就好比这几日的天色。
大年初三,一行人快马加鞭终于赶到了盛京。
这期间赵怀民一直都没有醒来,反反复复发烧不停歇,愁坏了贺,荃一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