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很有道理,给自己指明了人生方向?
目送着林枫彻底消失在了自己的视线后,慕雨好好的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脖子,手腕轻抬,将一块沉香木的牌子丢在了半空又接到了手上。
“你要你林家的名声,我要我的千两黄金,看谁能得手。”
慕雨满意的看着手中的木牌,大拇指从上面蹭过去,正刻着几个字:左卫将军林枫。
令牌是个好东西,虽说她曾在巧云台中学过仙术也懂御剑,但也没那日行千里御风而行的能耐,路上总要歇歇脚吃吃饭,拿着这东西去哪个驿站不得是上等的待遇呢?
慕雨“啧”了一声:“全当是你伤了我的脖子的医药费吧,让你欺人太甚!”
她是再也没工夫耽误了,楼兰离京都远得的厉害,纵然御剑也要几天,出了城门慕雨当真是日夜兼程,丝毫不耽误。
当然累是累了点,可她也没亏待自己,拿着林枫的令牌在驿站之中住最好的房间吃最贵的东西,没花自己一分钱,心情舒坦无比。
一路到了楼兰的驿站后,慕雨算了算账,之前在赌坊那边亏的一两银子一路上倒也补了回来,毕竟一路吃穿用度也有个二两银子了。
躺在柔软的床榻上算完了账,慕雨甚是满意,翻身从榻上起来后就出门拿着安玉屑的画像四处打听起来。
她在那些人员混杂的地方问了个遍,却没有一个有印象见过安玉屑。
但之前王女带着面首从中原而回的事情确实人人都听说了,只是驼队进了国都以后,也确实就没人见到那个传说中的面首。
所以,线索追到楼兰就这么断了?
站在入夜的楼兰街市上,看着身边来来往往穿着各异的人,慕雨发了好长时间的呆。
最后,她觉得这街上的光实在扎眼,不由皱眉。
“莫非错了?”慕雨喃喃出声,抱起了双臂,“不对,没什么东西是能忽然能没了的,这很奇怪啊。”
“就是很奇怪啊。”
旁边有的苍老的声音回应了慕雨。
慕雨肩头一抖,转头看去,是个有些佝偻的老妪。
那老妪穿着一身西域衣裙,不过面料和针脚看着都有些粗糙,藏青色的裙子洗得有些掉色。
老妪拄着拐杖,一双混浊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她。
街市上的人们还在说笑,身后卖首饰的摊子上小贩还在吆喝,可是那摊子上灯笼里的火苗却闪了两下。
慕雨皱眉,只觉得后背发凉——那个老妪的肩头上趴着一团黑影,是为不详。
“婆婆在说什么不详?”
“不详?”
慕雨飞快摇头:“不是,我是说,您说什么奇怪?”
老妪明显不高兴了起来,哼哼了两声:“不是你先说突然消失很奇怪吗?”
“人,突然消失,确实很奇怪。”
老妪伸手扯住了慕雨的衣袖。
慕雨眼睛睁大一些,只觉得那团黑气带着一股寒气扑面而来,不由向后退了一步,将自己的袖子从老妪手中一把扯了回来。
谁知那老妪又上前一步,继续扯住了她的袖子,那双眼睛还盯着慕雨:“对,那个和你一样的中原人,就像你现在一样!”
“为什么?”
慕雨的牙关在打颤,她实在不知道该看老妪的眼睛,还是看她肩头上的黑影。
“他刚见到我的时候和你现在的反应一样,过了会儿又说要帮我,结果又突然间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