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符咒,皱眉脱口问出了疑惑:“可是仙缘岛主却舍得给你注入自己仙力的高深符咒?”
那是两张防护咒,一张引水咒,一张引火咒,还有一张追踪咒。
“这是六殿下赏给我的。”
慕雨将符咒收进了锦囊之中:“想来你之前在给国师府做结界的时候,就用了一张防护咒吧?”
安玉屑没有否认:“是。”
“在楼兰的时候,你也用了一张隐身符咒吧?”
“是。”
慕雨失笑:“这样算来,你们六殿下至少赏了你八张符咒,你和你六殿下也算是法器众多啊。”
“可现在,我的符咒全在姑娘你手上了。”
“听说前朝覆灭之时只有六皇子一人还未开府加冠,所以困在宫中被扣下了。”慕雨说着话,抱住了手臂在笑。
安玉屑闭上了双眼,吸了口气:“是,当时我和六殿下正在宫中。”
“我想,六殿下手中的符咒只会比你多,可你能从军营之中逃出,他却不行?”
安玉屑朝她走进了一些,低头盯着慕雨的眼睛,声音沉冷:“是巧云台布下了阵法,将殿下困在其中。”
塞外风大起得突然,将胡杨树上的叶子吹落下来,掀动着慕雨和安玉屑的衣袍猎猎作响。
当叶子被吹得划过慕雨的脸颊带起轻微的痛感时,慕雨在安玉屑的注视下飞快的眨了眨眼睛,连忙轻咳了一声去掩饰自己的尴尬。
她站了起来,好让自己不被安玉屑俯视:“两国交战谁败谁胜本就是没准儿的事儿,你和我发脾气也没用。”
后半句压低了声音,好像是被淹没在了风中,但对方似乎也没生气,全是她自己觉得有些心虚罢了,毕竟先咄咄逼人刨根问底的是自己。
安玉屑神色淡漠,视线从慕雨脸上扫过看向了别处。
风终于止了,慕雨没再理他,掏出了一根芦管笔和纸,弯腰伏在树桩上,在纸上面写下几个大字:人已抓住,十日就到。
毕竟不管大义如何,朝代怎么更迭,眼前这个人可是值一千两黄金啊!
旁边安玉屑不知何时又转回了目光:“你替林将军办事?”
慕雨拿起纸:“怎么,你很害怕林将军?”
安玉屑看着慕雨的手:“我只是想确认一下自己会死在谁的手上。”
听着这话,慕雨缓缓点头:“没关系,反正肯定不会是死在我手上,所以,还是烦请你要是死后有怨难平莫来寻我。”
他眉间微蹙,眼神闪烁时看上去添了几分伤感。
慕雨抿唇:“毕竟我会仙术,会治鬼,你来寻我对你不利。”
“姑娘不愿告诉我可以不说,没必要打趣我,我在被你用锁魂阵抓住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准备,想询问姑娘为谁办事,无非是想死得明白些。”
安玉屑的声音很轻,叹气的声音更轻,一双有些湿润的眼睛盯着慕雨又继续说着:“只是可惜,我未能救出六殿下。”
慕雨越听眉毛皱得越深,如今终于听着他说完了,便轻轻挠了挠自己的下巴:“可是,没能救出六殿下是你自己能力不够的问题,和你要死在谁手里、我替谁办事没有任何关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