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这天傍晚,那件旗袍才完工,苏母将之挂了起来四处检查着。 “嗯……太漂亮了。”苏老夫人推了推脸上的老花镜笑着,“你的刺绣手艺真是更加精湛了啊。” “还是母亲您指导的好。”苏母眼底带笑的回答着,随后也摘下了脸上的眼镜。“就等我晚晚试穿看看如何了。” 此时,苏母的眼底已经有了看自己女儿穿上她亲手所做的旗袍的期待了。 此时,管家小步跑了过来。 “老夫人,夫人,少爷和小姐回来了。” “好!我知道了。”苏母闻言眼底带笑苏点了点头,“快让人去厨房把我做的糕点拿过来,这个时候晚晚刚下班,肯定也是饿了。” “嗯,好!”管家连忙点了点头。 不过几分钟,江星晚和苏京肆的声音便传了过来。 “妈妈~” “妈。” 江星晚率先喊着苏母并且小跑了进来,“我好饿呀,有没有什么好吃的?” “有有有,已经给你准备好了!”苏母回答着,然后便看到管家将托盘端了上来。“给你做了点清甜的桂花糕,你先吃些。” “一会呀,妈妈给你做藕粉排骨,还有酱熏,都是你爱吃的菜~” “嗯嗯!阿沉今天去应酬就不回来了,他没口福了!”江星晚擦了手后便将桂花糕塞进了口中,她视线不由得落在了不远处的衣架上。 “妈,您的刺绣技术越来越好了。”苏京肆看着那件旗袍心生羡慕,“什么时候能给我重新做一件长衫啊,您都好几年没给我做新的了。” “晚晚,喜欢吗?”苏母说着握住了江星晚的肩头笑着道,“晚饭之后你试穿一下,不合适的地方妈妈再给你改,好不好?” 江星晚的口中塞着桂花糕,她眼底带着震惊的看向了苏母,神情间是无限不可置信和感激…… 江星晚可以注意到的是,苏母和苏老夫人眼下都有乌青。 这样重工的旗袍,每一针,每一线都出自她们的手,而仅仅五天……就已经完成了。 如此可见,苏母和苏老夫人熬了多少夜,受了多少辛苦…… 想到这,江星晚下意识抱着了苏母和苏老夫人,她眼眶也瞬间红了起来,那似乎是喜极而泣…… “妈妈,祖母……您们,您……” “怎么还哭了?”苏京肆看着江星晚的眼睛抬手想要去帮她擦眼泪。 “妈妈……” “晚晚,怎么了?”苏母轻抚着她的发丝,她眼神温柔慈祥。 “您们做这个……很辛苦。”江星晚眼底也有了不知所措。“我……” “不辛苦。”苏老夫人握了握江星晚的手,“京晚,只要你喜欢就好。婚礼一生只有一次,对你来说很重要。” “你祖母说得对。”苏夫人眼底尽是对江星晚的宠溺。“这件旗袍适合结婚穿,这里面也是祖母和妈妈对你的祝福。” 此时,阿霜抬起脚步走了进来。 “家主。” 苏京肆闻言便走到了阿霜面前,用双手将盒子打开后给江星晚看。 那是一套无比华丽的凤钗穗状头饰,耳坠闪耀的如真实的流星,一对手镯也是漂亮得让人移不开眼…… 江星晚从未在市面上见过这种款式,所以一眼便知道这是苏京肆给她精心定制的。 “穿着祖母和妈妈做的旗袍,戴着这套首饰,我家晚晚会是最漂亮的新娘。” 看着苏家人为她准备的一切,江星晚低了低头,眼泪随即顺着眼睑流了下来…… “京晚,不哭了。”苏老夫人握着江星晚的手安慰着,“再过几天就要做新娘子了,现在眼泪可不好。” “祖母,妈妈……哥哥,谢谢你们。” “你姓苏,这点事谢什么?”苏京肆揽住了江星晚的肩头,“我们一家人会一直住在一个城市,你看今天,哥哥接你回家不就是十几分钟的事情吗?” “好了晚晚。”苏京肆说着抬手帮江星晚擦掉了眼泪,“你这样哭,若是被傅宴沉看到了,他铁定要以为我欺负你了。” “好啦,我们先吃晚餐,晚餐后晚晚再试穿,好不好?”苏母眼底是无限温柔,“我家晚晚上班累了一天,早都饿了~” “好……”江星晚抱住了苏母的手臂。 —— 晚上十点,星巷城堡。 三楼,傅明霄的书房内还亮着灯,他看着手中礼单上的一切,还是微微摇头。 “我记得早年间我有收集一些古董花瓶,你将之一并添在这上面吧。”傅明霄吩咐着阿礼,“还有,西北城距离西水市最近,将我在西水市所有的商铺都添在上面。” “好的,我记下了。” “等等……还是不够。”傅明霄将礼单翻了几页,“去年年初拍卖会上拍下的彩珊也加上,另外你去看看我私人还有其他的商铺,都写在礼单上吧。” “先生,你手里的这本都是二爷列在上面给少夫人的聘礼。”阿礼说着点头笑了笑,“您若是再添那么多上去,一本可能都写不下了。” “写不下就弄成两本。”傅明霄看向了阿礼回答,“晚晚刚嫁进来时太匆忙,我就只送了几处房产,未免太苛待她了。” “这次又好不容易有机会补偿,自然不能错过。” “你说的也对,多些东西也说明了对二少夫人的重视。” 此时,书房的房门被人敲响了。 “进来。” 在听到了傅明霄的声音后,傅宴沉抬手推开了房门。 “回来了。”傅明霄在看到傅宴沉后便从椅子上起了身,抬了抬手后和傅宴沉一起坐在了沙发上。“我替你把小景哄睡了,这孩子似乎会认人了,刚开始我抱时一直哭呢。” “我刚去看过他了,睡得香着。”傅宴沉说着看向了傅明霄的腿,“这几天腿怎么样,还会痛吗?” “好多了。”傅明霄眼底带笑的点了点头,随后给傅宴沉倒了一杯水。“你的礼单上缺了写庄重的古玩,明天还是要让修澈清点后再添置一些。” “那天晚上喝了点酒脑袋浑了,刚回来的路上才想起来。”傅宴沉扶了扶额头笑着,随后看向了傅明霄问。“我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