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母子三人礼貌地‘请’出庄园后,庄园内的仆人们都窃窃私语起来。 人群八卦天性的释然,化作一小个团体在一旁热火朝天的议论,尤其是一个叫艾米莉的女孩,她本是半夜被其他女仆吵醒不愿意多管闲事。 但她听到其他女仆说了伯纳德先生回来了,这让她立马惊醒。 艾米莉站在不远处看向伯纳德先生。 伯纳德依旧如此,神色冷漠又深不可测,他修长的手指在不断晃动着杯中的酒水,却也不打算饮下。 他似乎有什么心事,艾米莉想要透过他那双如湖泊又似天空的蔚蓝眼眸中看到些什么,但始终无果。 须臾片刻,一个满脸花白胡子,顶着一头光秃秃的头顶,却依旧打扮得极其绅士的老头急匆匆地跑了进来。 那就是伯恩,只不过三个月不见,伯纳德想,他比三个月前还要憔悴了不少。 “你······”伯恩此时那双全是皱纹的眼角布满了湿漉漉的水花。 “伯恩,我回来了。”伯纳德的眼角终于有了情绪,他轻轻地说着。 伯恩立马上来抱住了伯纳德。 而伯纳德似乎也不在乎此时一身酒味的老汉,他微微弯曲自己高大的身体也抱住了老头。 “我不在的这几个月,你都处理好了吗那些我曾交代给你的事情?” 伯纳德虽然流亡到了殖民地,可他的亲信与眼线却在整个伦敦有不小的势力,在中国他和艾梅柏的势力也在不断争斗,几次三番的刺杀便都是艾梅柏和她背后所支持的那伙资本集团有关。 伯恩此时也醒了酒,花白的眉毛一皱“大体处理好了,不过,艾森豪威尔那里······那伙德国佬,酸菜佬,呸——” 伯恩故意没有将话说清楚,不过伯纳德已经明白,他早就料到这一切了。 将艾梅柏母子三人仅仅赶出庄园是不足够的,艾梅柏在伦敦盘踞多年,借着亨利家族的名义与不少其他欧洲的大家族的人物都有一定关系。 她和议会那边的人更是交往频繁,将她赶出庄园她也还会以自己的办法再次回来。 伯纳德知晓这些,他知道,想要根除这母子三人,如同要在他身上拔出一条吸血虫,势必要损害自我不少。 伯纳德点点头,接着有些困倦的揉了揉脑袋,他低头,衣领微微敞开,在他的西装胸袋中飞出一只雪白色纸蝴蝶。 是远在大洋彼岸的王语如曾随手叠起的那只蝴蝶。 伯纳德小心翼翼的拾起它,将它重新放回离心口最近的位置。 纸蝴蝶代替了它作为与女孩传递羁绊的媒介,即使远隔万里,但始终是他最心爱的。 众人也都看到了在伯纳德胸口飞出的那蝴蝶,都好奇地打量过去。 她们知道,伯纳德先生平日里虽都是一副平易近人又温柔的模样,可她们却也都敬畏与害怕伯纳德先生,他作为亨利家族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家主,他的手段简直狠厉。 所以当众人见到伯纳德先生如此童趣的时候,大家都不由得惊讶了几分。 艾米莉看在眼里,可她却和众人的想法有些不同,按照女人敏锐的第六感来说,她总觉得伯纳德先生一定很喜欢它,那个不知道是谁送来的蝴蝶。 她想,这蝴蝶看起来更像是有人有意送给他的,她顿时有一种危机感,去了中国三个月,难不成伯纳德先生有了情人? 想到了这里,艾米莉深吸一口气,接着不断向上帝祈求那不要发生。 艾米莉的这些心思自是未曾叫旁人知道过,她虽一直怀春与伯纳德先生,可她却也有自知之明,自己是女仆,而对方是整个大英最老牌最有实际权力的贵族的家主。 二人的结合无异于天方夜谭,可她的心里却还是有一些不甘心······ 伯纳德在将蝴蝶收起后,目光也恢复了冷漠,他站起身,迈着修长的长腿一步一步走上楼去。 “伯恩和众人,都早点睡吧,打扰大家美好的夜晚了,那算是我的赔罪。”伯纳德转身指着一旁快要两层楼高的酒柜说着。 伯纳德的意思是送给每位守夜而来的仆人一瓶酒,要知道,这些酒都是亨利家族招待来客时候所用,一瓶最普通的酒水都能抵上他们三年的薪水了。 一听这话,人群中就有控制不住自己喜悦的人,他兴奋地惊呼着。 而艾米莉没有想那些,只是看着伯纳德高大伟岸的背影,目送他离去。 ------------------------------------- 第二日早晨 伯纳德早早起床,他今日随便穿了一身褐色西装,准备阅读今天的报纸。 伯纳德翘起修长的长腿,一边阅读着手中的报纸一边浅浅品尝着手里的咖啡。 今天的报纸倒是有意思,伯纳德想,如果王语如要是能看到,她必定会很喜欢。 正在他有些出神的想着。 突然,咖啡不小心倾倒在了他的衣服以及裤子上。 伯纳德抬起眼眸看了一眼有些冒冒失失的女仆。 “抱歉,先生,是我的错,不小心将咖啡碰倒了。”艾米莉惊呼着。 今日的艾米莉不似昨晚潦草打扮,今日的她穿了一身私自改小过的紧身女仆装,黑白的配色配合上凹凸有致的曲线,显得整个人特别的曼妙。 而她此时委屈巴巴一副娇艳欲滴的目光更是夺人眼球。 可伯纳德只是潦草的看了她一眼,接着拿过西服口袋里的方巾,擦拭着衣物上的水渍。 艾米莉见伯纳德并不搭话,甚至没看她一眼,她有些着急,她低下身去,将早就准备好的毛巾拿了出来。 亲自替伯纳德擦拭起来。 她离伯纳德很近,贴近他的身躯,此时若是叫外人看到,必定会是很亲昵的举止,可艾米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