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月听了这话才如梦初醒,顿时跑过去拦纳兰惠新。 此时的纳兰惠新如同疯癫了般尽可能地发泄自己的怒火,不过想来,这般差点被害惨的纳兰惠新此时生气也不奇怪。 巧姐儿根本拦不住纳兰惠新,纳兰惠新一动怒将巧姐儿推了出去,摔倒在地。 “哎呦”巧姐儿大叫一声。 护子心切的宋明蓝也赶紧跑过去,冲着疯癫的纳兰惠新喊道“你在这撒什么泼?发什么疯啊?” 说着宋明蓝也站起身狠狠抓住了纳兰惠新乱动的手,让她不要再轻举妄动了。 被制服住的纳兰惠新动弹不得,开了口恶狠狠地骂了句话。 宋明蓝虽是个瘦弱女子但终究被激怒了将纳兰惠新治得一愣一愣。 宋明蓝拽着纳兰惠新的手腕,推搡着将她推出了院子,伴随着纳兰惠新吱吱哇哇的乱叫····· 宋明蓝将院子大门紧紧一关,任凭纳兰惠新在外面怎幺胡搅蛮缠。 宋明蓝气得快要晕过去,此时更是长长吸了一口气,才缓过神来,又连忙跑回屋内,安抚受伤的巧姐儿。 “王语如这贱人,这定是她干出的好事来······”宋明蓝在一旁边安慰巧姐儿边低低咒骂着。 “娘,四姨太是疯了不成?哪还有一点高门贵妇的模样,如此疯癫简直······简直不可理喻啊,娘你看,我的手都被磕坏了。” 宋明蓝边给巧姐儿吹着手边思索着,这纳兰惠新向来是个怂货,此次怎么突然这么刚硬起来? ······ 纳兰惠新从三姨太的院子里出来后,就径直赶回了福晋的院子,见着此时载仪和王语如就在院子内。 心中不由得唠叨一句,这孤男寡女的,小妾和嫡儿子在一个屋内,怎么感觉这不太合礼数啊? 但纳兰惠新转念一想,自己现在都如同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的主儿了,可不能乱议论这些,便清了清嗓子推门进去了。 此时的载仪坐在高位,他眼皮子都没抬一下地问着“办妥了?” 纳兰惠新现下犯了错,老王爷不在,那么此时当家做主的就是载仪,她又不像宋明蓝有背景有儿子,若是惹得载仪不高兴,自己很有可能会没命了······ 纳兰惠新一改往日傲气,连忙道“成了成了。” 载仪坐在高位点点头,王语如此时正在给富察华萱喂药,载仪就坐在一旁盯着,也不知是在关心自己的额娘还是在注视着那身姿曼妙的少女。 王语如这时恰当地转过身插嘴道“载仪,现在只需要等襄亲王回来了” 而一直在旁边站着的纳兰惠新自然也知道二人要做什么,但她此时也才注意到,王语如从来不同她们几个姨娘一样尊称载仪为大爷,而是直呼其名。 要知道,载仪这个名字,连福晋都很少自己叫,许多长辈也不敢直呼其名而是叫他的字。 可眼前的少女叫他大名,他既然毫无怒意可言,甚至还很习惯她这叫,原本纳兰惠新还心思这个乡下来的土包子不懂得名门贵族里的规矩,如今看来,有人便就愿意惯着她做什么都不知的人。 坐在高位的载仪此时也回神,眸子里也有了少许温意,他轻轻点点头说道“好。” ······ 就这样,后院内终于安生了两日。 可宋明蓝还是觉得心慌,她躺在褥子上问捶腿的春梨“那纳兰惠新可受到处罚了?载仪就没要她的命?呵,倒是个好心的家伙。” 虽说大家都明了,纳兰惠新是个替死鬼,可归根到底若是追究起来,她也难辞其咎,若是当真要做出个结果,平常大院家的后宅,早就将纳兰惠新处置了,可这些天了,载仪那边也没个动静。 春梨摇摇头“不知啊,这福晋的屋子这些天被大爷的人封得水泄不通,咱们的院子外更是站了不少人,消息什么的都不灵通了呢。” 三姨太总觉得这事还没完,前几日瞧见那载仪和王语如的样子,她大抵猜得出,这二人如今早就统一了战线,自己如今倒有些危险。 ······· 下午,宋明蓝的院子打不远处就传来一声惨绝人寰的惊叫声,吓得午睡的宋明蓝一惊,这冬日里硬是冒出一身冷汗,忙着又唤来春梨“这外面是怎么了?” 春梨也吓得魂不守舍,缓了好一会才磕磕巴巴说道“三奶奶····我刚刚听秋蝉说,是大爷下令将四姨太填井了。” 宋明蓝一惊,怎会突然就将人处置了?她一直料定载仪不会对纳兰惠新怎么样,只能束手无策地怨恨她罢了。 “填得哪口啊?”宋明蓝有些惊慌地问道。 “就是,就是咱们院子附近那个,据说王爷的父亲曾在这院子里冤死填井一个妾室,那口井便封了,可昨日大爷就派人把井又····又给打通了。” “这该死的,他算是算准了,诚心想要吓唬我是吗?哼,我岂会怕这些·····”宋明蓝这样说着,但嘴硬的她此时手还是在微微颤抖。 夜晚,宋明蓝一个人在院子里睡觉,可今日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怎么?只觉得后背发凉。 想到了白日里春梨和她说过的话,关于这个院子附近的那口井的故事,她年轻时候听过,据说,那房妾室也是因为后院争宠被陷害了,而蒙冤便被老亲王给下令填井了,但事后几月经过调查发现那是桩诬陷罢了。 那口井每每到了清晨,就会不断溢出水,可自从那口井扔下去过人后,溢出来的便是那带着臭味的血。 一股一股往外冒,吓人得很,后来老亲王下令将那口井封住,又请了不少大师做法,自此,这事便日渐平复,没了那些牛鬼蛇神的诡异事情。 可这近些日子,这载仪是故意让宋明蓝不得安生吧,竟然将那口井给砸开了,还扔了人。 一想到这些,宋明蓝只觉得浑身都一阵恶寒,一闭上眼睛也都是纳兰惠新惨死的模样。 夜不能寐的她坐起身,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这时,窗边突然出现一道身影,宋明蓝吓了一跳,心里一惊连忙大叫春梨。 自己则连忙打开房门,可房门打开,寒风冷冷袭来,寒夜更是漆黑一片,却什么也没有,只有冷风不断呜呜呜地吹刮······ 春梨进了屋子,急急忙忙道“怎么了?三奶奶你没事吧?” “春梨,春梨你刚刚看没看门外有人过去啊?”宋明蓝惊恐地说着。 “三奶奶,我刚刚一直在门外守着,什么也没看到啊。”春梨疑惑地说着。 宋明蓝听到这话更加大惊失色“没看着······该不会只有我见着了吧?” “您在说什么啊?” 宋明蓝此时已经魂不守舍了,她推搡着春梨“去去去,和我一起去烧些纸钱。” “烧纸钱?奶奶你没事吧?”春梨不解,这大半夜得去哪里弄来纸钱,而又为何要烧纸钱?春梨猜测三奶奶这是被填井这事吓得不轻啊。 “要你去就快去。”宋明蓝嚷嚷着。 没办法,二人便都一脸惊恐地跑去一处偏僻角落上烧起纸钱来,二人是偷偷出来烧纸钱的,所以藏在了那花园后的一颗大树杆后面。 “惠新,你冤有头债有主,杀你的是载仪,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