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也如此迅速。 被这样狠狠踩一脚,张保安吃不消,脚尖的疼痛让他不自觉松开了王语如。 王语如见状长舒一口气,伸出腿作势要继续踢向张保安的裆部。 父亲曾经在教她防身术的时候或说,踢男人的裆部是最好用的,百试百灵。 可这次却换做王语如失策了,王语如铆足了劲,狠狠向着张保安踢过去,却被张保安的大手一把抓住了小腿。 挥舞在空中的腿就这样被桎梏住了,抽也抽不出来。 张保安此时已经缓过来,站起身,他又勾起那抹坏笑“真是够野啊,怎么?偷袭我一次,还以为会有下一次吗?” 王语如见着他这副模样,顿时只觉得心慌,这下到底怎么办? 王语如顿时想到了,前些日子安哥送给她的匕首,想到这,她的心更是狂跳不止。 她自然是不会杀了张保安,但作为防身用品,说不定能划伤他的胳膊,让他罢休。 正想着,张保安此时的手越来越放肆了,继续沿着王语如的小腿向上攀爬,王语如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忙着拿出袖口中的匕首,胡乱地挥舞着。 果然,张保安被划伤了手指,张保安停下了动作。 王语如的腿被放了下来,险些站不稳,她一抬头看见张保安那蕴藏着危险的眼神便又觉得心里一凉。 他伸出舌头舔舐着自己的伤口,他······似乎有些嗜血? 王语如见着他,见到那血口处拼命地吸允着,眼睛却还不忘记盯着王语如。 王语如似乎在张保安的眼里读出了一句话,那就是,死定了。 果然,张保安收起了刚刚的逗趣的模样,他的眸光变得发黑,幽暗的表情和那张白面娃娃般的脸很不相称。 王语如惊慌地向后退着,手里还死死攥着那把匕首。 就在这样剑拔弩张的气氛下,电光火石之间。 一道少年清润的嗓音响起“谁·····谁在那欺负我家人?” 王语如抬头看过去,是载玄? 载玄这个又皮又坏的纨绔子弟怎么还出现在了张府? 王语如怀疑自己眼睛花了,揉了揉眼睛。 还果真是他。 载玄站在假山的黑暗处,随着他缓缓走出来,王语如也看清了站在他身后的几人。 载仪,李易安,程蝶馨,玉兰站作一排,在载玄身后缓缓走出来。 这一瞬间,王语如感受到了从未感受过的心安。 王语如手里握着匕首连忙的跑到了五人身旁。 “小心小心,拿着匕首别再戳到谁,给我给我。”程蝶馨细心的嚷嚷着。 朋友的出现让王语如顿时感到松了一口气,连忙将匕首给了程蝶馨,站在程蝶馨身旁。 而这时的张保安站在那里,冷笑了半晌。 “哟,不知道的,还以为襄亲王府将家搬到了我们张府来了。”张保安冷笑着说道。 还没等几个大人物说什么,程蝶馨就先生气的嚷嚷了起来。 “你别在那里冷嘲热讽的了,我们怎么样不也比你个死流氓强百倍,呸,流氓,你就是有个好爹和好脸皮,不然够你死个千八百回了。” 程蝶馨这话不算懂得礼节,毕竟她只是李易安手底下的奴仆,该有些谦卑,可李易安一向温良,娇惯她,几人也知道程蝶馨的性格,大家见怪不怪。 可这情景在张保安眼里却不一样,他带着些愠色的眼睛看向程蝶馨,那目光极其凶残。 程蝶馨没被吓到,倒是吓得玉兰,玉兰忍不住偷偷躲在了王语如的身后。 载玄见状有些生气,没半点贵公子的形象,像是个流氓地痞一般走到张保安面前“去,给我们姨娘磕头道歉。” 张保安瞪大了眼睛,有些吃惊的看着载玄。 让他堂堂张府大公子给一房妾室磕头道歉? 看出了张保安的心思,载玄又嚷嚷着“怎么不愿意啊?你知不知道,我们姨娘在家,我和大哥那是敬着,爱着,呵护着······” “咳咳咳。” 载玄的后半句是被载仪不合时宜的咳嗽声打断的,载玄突然住嘴,发现,这些好像说得更像是大哥对姨娘的态度啊。 又觉得这么说有些不妥,便又说道“总之,你在我们姨娘面前算不得什么东西,叫你磕你就磕。” 说完,载玄乐呵呵看了一眼王语如,他这副模样像一只小狗,为主人做了些事情,此时正在求取夸奖。 此时张保安看着自己面前的这几个人,眼神依旧凶狠恶毒,但却没有丝毫悔意,也不肯下跪。 气氛也变得紧张。 载仪这时也终于缓缓走了出来,他今日一身玄衣,本就带着高傲的神色,此时带了些许火气的他更加显得凶狠。 载仪冰冷的声音响起“哪只手?” 众人都有些懵。 载仪便又补充一句“哪只手摸的?” 载仪冰冷冷的简单几句,就让这一切都变得明了了。 说着,载仪已经缓缓拿出了手中的剑。 现在已经很少有人用冷兵器了,可大家也都知道载仪的腰间始终别着一把刀剑,那剑刃锋利无比,轻轻一划就会皮开肉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