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可惜这汪人中为寻药写书一年四季总是云游四方,店铺只由他的未到弱冠之年的大儿子汪守节照料。 自福晋病倒那日起,载仪就通过自己所有的人脉联系到了恰好赶着回京的汪人中,汪人中大儿子汪守节在京城没少受载仪的照顾,汪人中将母亲的病症描述后,汪守节答应汪人中回京之后加以施针兴许救得回来。 “逆子,你何时也学得那些个目无尊长忤逆长辈的样子?你额娘顶的过三日吗?”襄亲王气愤的说道。 “父亲·······”载仪还要和父亲解释,可襄亲王直接了当的打断了他的话。 “你若是还认我这个父亲,那你就退下。”襄亲王厉声呵斥道。 说着襄亲王就又拿起那把长剑刀刃要向着王语如砍去,载仪紧忙将王语如拉过来。 襄亲王怒意极其盛“载仪,我再说一次,退下。” “父亲,我也告诉你,我绝不允许你伤害她。”载仪的声音也充满了怒气和狠厉之气。 他不似往日那般沉稳冷静,他周遭的气压似乎都被他的怒气火焰拔高了半分。 这是王语如第一次见到这样的载仪,他的眼里再也没有浅浅的冷笑与鄙夷,王语如听见载仪的话,心里扑通一声,好似暂停了一瞬间又急速地恢复跳动。 二人就这样隔着不远相望,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两人就这样在寒风的吹拂下谁也不让一尺的盯着对方,剑拔弩张的气氛愈演愈烈,似乎现下只需要一根火柴二人就会爆炸得哗哗作响。 这时,远处出传来小厮匆匆跑来的脚步声,小厮刚一到花园就累得气喘吁吁地说着“王爷······王爷不好了,外面····外面,有洋人还要···官府的人。” 襄亲王听了这话缓缓转过身去,疑惑地沉声道“什么洋人官府,怎么回事?” “王爷,那群洋人说的我听不懂,不过那官府的人说他是京城总督他来寻他的义妹王语如。”小厮气吁吁地回答着。 此话一出,宋明蓝顿时大惊失色,她多希望此时听错了,什么京城总督和王语如这死丫头有关系?那洋人又是怎么回事? 而这时伯纳德也挣开了束缚,他轻轻整理好衣物,缓缓开口优雅的说道“王爷,外面那群人里有我的人,我也和你们那京城总督一样,这些人都是为王小姐而来,若是你不想让本就疲于言人的朝廷来摆平,我想你最好,放开我们。” 这话一出王语如瞪大了眼睛,她感激地望向了伯纳德,她和伯纳德只是师生一场,却能够被伯纳德如此帮扶,王语如很感动。 而一旁的宋明蓝听了这话顿时傻眼,连带着一旁看热闹的巧姐儿也有些害怕地和母亲偷偷说着“娘,这王语如怎么一出事这么多人护着她啊?还都是这么厉害的人,咱们的事······不能败露吧?” 宋明蓝也没想到一个被强行买进府的妾,家人都死光了,却还能有这般背景,顿时宋明蓝开始对刚刚自己曾和王语如说过的狠话感到后悔,若是这王语如东山再起,这般背景恐怕没她什么好受的了。 宋明蓝快要将手中的帕子搅断了,她骤紧眉头想了半天将巧姐拉过来偷摸说了几句话。 “娘,这行吗?我不敢。” “咱们只有这一条路了,没别的法子了,不作狠心人,难得自了汉,去罢。”宋明蓝说完推了巧姐儿一把,让她快去做。 巧姐忧心忡忡的悄悄跑了出去。 这边的襄亲王气得更甚“好啊,好啊,在这世道我堂堂亲王竟然既要受洋人的威胁还要面对京城总督的施压?起因却是一个祸国殃民的女子?” 而载仪则在一旁冷冷道“父亲,我的兵符可不在王府之内,若是你今日不能将此事化了,我也无法助你·······” 载仪手里掌握北洋直系军队还有清政府部分御林军,如此手握大权才会因此遭到皇太后和醇亲王的忌惮,可载仪的兵符并不在府内,这也就意味着,襄亲王没了自己儿子的协助,他也只是一个修宪的文官权贵罢了,不受保护,洋人的洋枪火炮随时能攻破这府邸里的一切。 襄亲王也陷入了沉思,他如今手中没有实权活了大半辈子却要屈服于儿子之下,这让他并不服气。 可又一道喊叫声打断了襄亲王的思路“不好了,福晋她······她快不行了,刚刚差点没了气息······” 宋明蓝听了这话眸子一转,在无人看到的时候得意地笑了。 众人一听这话顿时又乱作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