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人。 可秦伟伟却只遗憾歉意的,他并不了解晏洺席。尤其是成年之后。 ……没有人真正了解晏洺席。 不论是秦伟伟,调查局,还是祈行夜想尽办法搜集到的情报。 好像晏洺席是千面体,每个人都只看到他的一面,却法完整的认识到他本身。 这种不可捉摸,仿佛隐匿于黑暗的神秘感,令祈行夜警惕不敢信任。 “抱歉,我想的太久了吗?” 晏洺席似乎才察觉到祈行夜灼热的视线,歉意的笑着向他颔首:“实在是祈先生的问题……我不知道要怎样回答。” “像祈先生所的,我这样的人,应该很少会有感情才对。实话,在见到枫副官之前,我也是这样认为的。” 晏洺席唇边噙着一抹浅笑,眼神逐渐飘远,他感叹着,似乎陷入了对枫映堂的回忆。 “我的父亲意外死亡得太早,在我少年时期,已接手了当时的晏氏。虽艰难,但这些年来,我也已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但,糖糖。” 晏洺席垂下眼眸,起枫映堂时,眼角眉梢间都是可抑制溢出的笑意。 “他让我意识到,我对这个世界还是有所渴望的。” “——渴望一份亲密的,稳定的关系。渴望从未有过的家庭。” 他笑着摇了摇:“虽这样很冒犯。但是我在第一眼见到糖糖时,已开始想着他的婚后生活了。” 祈行夜:“……???” 他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么,么生活??” 祈行夜震惊了。 你们直球怪物都是这么可怕的吗?第一眼已想的那么远了?? 他不由得想起了商南明。 后诡异的沉默了。 ……卧槽! 该不会商南明也想过这种事吧? 联想到自己身上,祈行夜的脸颊迅速红了,眼尾隐隐带着红晕。 幸好晏洺席还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中,没有发觉祈行夜的异常。 “正如我调查过祈先生你的背景,以我对祈先生的了解,你也应该调查过我,知道我的家庭。” 晏洺席缓缓摇,轻笑道:“我虽有生理上的父母,却没有家。父亲爱的是我为他开创扩张的未来,母亲爱的是的事业。对于他们来,我不过是达成他们目的的工具。” “虽重要且珍贵,但工具,到底还是工具。不是家人。” “人爱我。” 晏洺席闭了闭眼,轻声叹息:“除了枫映堂。” 他没有否认祈行夜对他的怀疑。 正如祈行夜所,理智主导下,一切都应当交由利益,以结为导向。 晏洺席曾以为这是他。 直到在华府时,为了追踪衔尾蛇,枫映堂通过秦伟伟找到了他,要求远洋集团的资料情报。 晏洺席只是本着对秦伟伟的敬意感谢,暂时留在枫映堂身边,为他提供帮助。 但是当衔尾蛇大闹地底,土层崩塌大地摇晃,让当时在地底指挥处的他们险些被活埋的时候,枫映堂却连自己都没站稳,急切询问他的安危。 “一切都是交易,所有的赠予接受,都在暗中达成平衡。” 晏洺席掀了掀眼睫看向祈行夜,唇边噙着笑意:“是枫副官先表达了他的友好,我才会帮助糖糖。” “他想救我,所以,我救他。” 唯一超出晏洺席预料的,是他在与枫映堂逃亡的途中,竟不知不觉间被枫映堂吸引。 当他发觉时,已再也移不开眼。 晏洺席意识到自己将要沦陷,立刻想要抽身离开,不想让自己被情感的深海吞没。 可当他想要离开枫映堂时,却在看到枫映堂坐在他们藏身的废楼窗边,独自借着月光包扎伤口的身影时,想起了他的母亲。 五岁那年,当小晏洺席仰看向母亲时,他看到的不是血脉相连欣喜的脸。 是急切的,想要立刻摆脱包袱的恐惧。 晏洺席不由得在想:如他此时抛下枫映堂,把他一个人扔在在十面埋伏的险境中…… 那他自己,母亲又有么区别? 晏洺席犹豫了。 他留了下来,赔上了自己的一切。 却也得到了枫映堂对等的情感。 幼年时的缺失,注定要用一生去弥补。 晏洺席做过最大胆的决定,是尝试着让自己离开曾的严密防护,捧着他仅剩的柔软心脏,靠近枫映堂。 期待有人回应他。 或是……被刺穿心脏,彻底失望。 晏洺席赌赢了。 枫映堂没有伤害他,是以实际行动回应了他,在他重伤濒死的时刻,一直紧紧握着他的手,呼唤着他的名字,将他带回人间。 似乎看出了祈行夜的忌惮不信任,晏洺席没有隐瞒他与枫映堂之间的情感,是毫保留的将自己的一切情绪给祈行夜,任由检视。 只求为了让身为枫映堂最信任挚友的祈行夜,可以放心的将枫映堂交给他。 “祈先生问我,为么会喜欢糖糖。但是。” 晏洺席轻笑着缓缓摇:“我不知道。” “没有任何理智的思考够告诉我答案,我给不出证明过程。” “我所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