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你放心。” 低低的笑声仿佛是从地狱传来：“我一定，好好的，帮蔡局长宣传你的功绩，务必让所有人都知道你的荣耀——浪回头，弃暗投的故，谁不喜欢呢？” “不！” 蔡琰为的惊恐撕心裂肺。 没有让商南等太久，不过片刻，海水的黑暗就开始慢慢退潮，重归之前的清澈。 而祈夜和蔡琰为的身影，也重新出现了众人面前。 只是与之前的倔强相比，蔡琰为眼中经彻底没了光。被祈夜拽在手里，仿佛是一团烂海带。 看得白翎羽啧啧称奇，对祈夜的畏惧又加了一层。 就算之前是困兽之斗，但蔡琰为好歹精气神还在，长久担任上位者所养成的威严气场没有散。可短短一刻钟，消失再出现，蔡琰为却经被彻底击垮了心智，看上去失去了所有活下去的动力。 白翎羽背后一紧：“……祈夜，好可怕。” 聂文心有戚戚的点头：“你平时脑不好用，现在倒是难得说了一句确的话。” 白翎羽：“呵，滚。” 小煤球依旧在祈夜肩膀上跳来跳去，一副吃饱了的悠闲，单纯的快乐。 但所有目睹了刚刚所为的人，都不敢小瞧。 听到“唧！”的一声，蔡琰为更是恐惧深入骨髓的一激灵。 “怎么？” 宴颓流挑眉：“你对他用刑了？” 她上下打量祈夜：“看不出来啊，你还有做审讯官的潜力。” 祈夜撇了撇嘴：“呸，我才不会做那么可怕的呢。” “我只是单纯的和蔡局长聊了聊天。” 他笑眯眯低头：“是不是呀，蔡局长。” 蔡琰为猛地一缩脖，沉默将自己蜷成一团。 看上去整个人都褪色成黑白灰暗的了。 祈夜：……草，拆我台。 “科研所的位置，问出来了——和商商猜测的一致，确实在海里。但是有一点。” 祈夜皱眉：“蔡琰为说，和他接头的合方，是个外人。” 对方虽然为了不引人注目而染黑了头发，带了墨镜，又刻意改变了为方式，但蔡琰为毕竟是出身调查局的调查官，侦查力始终在线，还是看出了端倪。 蔡琰为没有真的傻到彻底，他还是趁着对方不注意，留下了影像资料。 嘈杂模糊的视频中，合方的那个大男人转身的瞬间，面孔在镜头下一闪而过。 快得连暂停都难。 但祈夜还是眼尖的认出来了这个人。 “秋白素失踪的时候，他身边有个雇佣兵打扮的男人。” 祈夜死死皱紧了眉头，眼不错珠：“和这个人……非常相似。” 商南阴沉下眸光。 一时间，众人无言。 白翎羽左看右看，见宴颓流都陷入沉思中，一时惴惴不安。 无力感。 那是就算她拥有力量，也一拳砸进了棉花里的无力感。 仿佛走在无边无际的寒冷旷野中，却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敌人究竟在何方，何时会杀死自己的茫然恐惧。 不论是宴颓流还是商南，此刻都经意识到，恐怕从二年前的衔尾蛇至今，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位幕后之人的手笔。 陆晴舟，衔尾蛇，尼尔·汉克，秋白素，蔡琰为……所有人都不过是那位先为了达成目的，而利用和丢弃的工具。 哪怕强大如掌控远洋集团的尼尔·汉克，也逃不过失去价值后的死亡。 对那位先而言，失去价值的废物，没有继续活下去的资格。 这也是为何近距离接触过合方的蔡琰为，会如此恐惧于祈夜将他曝光给外界。 “如果尼尔·汉克的死亡是幕后之人的计划，那笔记本。” 商南忽然皱眉：“他会不知道尼尔·汉克笔记本的存在吗？” 如果知道，那为什么不带走，而是任由枫映堂拿走，带回科研院？ 商南与祈夜对视一眼，霎时间心下一惊，立刻联系言。 “笔记本？” 言声线漠然，从电流中传来时，冷酷不似血肉人类：“没问题，上面记录的，部通过了验证。” 商南冷声问：“那院长在实践过程中，没遇到什么问题吗。” 言忽然意识到了商南未尽之意，他拿着试剂瓶的手一顿，掀了掀眼睫向前看去。 “我还在疑惑，怎么忽然间，商长官会如此关心科研院的。” 他嗤笑：“原来是在怀疑我才对。” “污染科技的球奠基人就是衔尾蛇项目。与内处处束手束脚，林不之用伦理纲常禁锢科技发展不同，衔尾蛇没有顾虑，没有限制，只要能得出良好结果，一切实验和想法都被准许。是在这种包容下，尼尔·汉克的团队才得以如此迅速的发展。” 言不忘补上一句：“用他们那个不比石墩灵少的脑。” “林不之老了，害怕了，恐惧让他失去对污染的准确判断，妨碍了内污染科技的发展，才让衔尾蛇抢了先。” 言微微垂眸，眼神冷漠：“本来在八年前，也曾有过愉快的合。但就从对你的实验开始，林不之突然失去勇气，约束科研院，自废武功。” 话语中都透露着对林不之的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