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高大厅里回荡。 引得不少人都皱眉不满看来,却无人上前。 顶多心里骂一句:没素质!暴发户! 只有女人一行人视若无睹,径直走向前台。 她懒洋洋没有骨头般抬手搁置在台面上,斜倚在花岗岩柜台前,纤细指间夹着黑卡递去:“麻烦办理下入住,小姐。” 无人理会。 所有人都在忙着吵架,连本来道歉温言温语的前台小姐也被激起了火气,没忍住:“可那是因为客人您自己一意孤行,我们已经劝过您很多次了。” “你说什么?!” 中年男人提高了嗓门,暴怒:“你给我再说一遍!” 女人被震得耳膜发疼,不快皱了皱眉。 被身边女孩看在眼里。 女孩转头再看向中年男人背影的眼神,阴沉无光。 经理站在中年男人旁边赔笑,连连弯腰道歉,眼神暗示前台道歉。 前台小姐泪水在眼睛里打转,忍无可忍:“又不是我的错!” 中年男人破口大骂:“没爹妈教养的嘴硬死丫头!看我今天不替你爹妈教教你!” 说着就撸起袖子,蒲扇般的大手挥向前台小姐。 周围人惊呼,前台小姐也惊恐紧紧闭紧了眼睛,下意识抬手格挡护头。 “砰!”的一声巨响。 预料中的疼痛却没有来。 反而是大厅内,瞬间安静了下来。 鸦雀无声。 前台小姐颤巍巍睁开眼,却见刚刚还耀武扬威的中年男人,竟然被人拽住头发重重砸进了花岗岩台面里。 坚硬的岩石都碎裂开来,隐约有血迹流出。 “咔嚓!”一声,碎石掉落在地面。 众人大气不敢出。 纤细白皙的手掌抓着中年男人的头发,看似轻巧却如泰山压顶,压得中年男人别说挣脱,连抬头都做不到,一身肥肉颤颤。 “我说。” 女孩歪了歪头,侧眸冰冷看向经理:“你们没有看见,这里还有客人吗?” 她看起来还是个学生,甚至只有一米六的身高不够抓着中年男人的头,还需要踮着脚。 可气势锋利,以血开刃,令人忽略了她所有的稚气,只看得到她眼中的阴沉狠戾,以及披在肩膀的外套随动作脱落后,露出手臂上蜿蜒如盘龙的狰狞疤痕。 刚刚还有心情看热闹的人,顿时做鸟兽散,大厅里空荡荡无人,靠近前台的地方更是空旷到回声。 经理和前台小姐皆目瞪口呆,保安在远处死活不敢上前。 “对,对,对对不起。” 经理磕磕巴巴:“您有什么,需要要我我帮忙的?” 女孩放下踮起的脚,轻巧拍了拍手,笑着仰头看向女人:“这下安静了。” 女人勾唇,懒洋洋抬手揉了把她的头发:“乖。” 她用指间卡片漫不经心敲了敲台面,对眼前死猪一样的场景视若无睹:“办理入住。做不到吗?” 前台小姐愣了好久。 直到女人掀了掀浓密眼睫,眼波流转间魅色如繁花摇曳,向她瞥过来一眼,她才恍然回神,随即抖着嘴唇道谢:“谢,谢谢。” 不管对方都是些什么人,但前台小姐很清楚,是她们为自己解了围,免去那一巴掌。 “您有预定吗?名字是什么?” 前台小姐在哭,但还是努力回到工作状态。 女人红唇勾起:“余荼。” 前台小姐吸了吸鼻子,快速抹了把眼泪,将入住信息办理好之后,重新郑重将黑卡和房卡双手交还:“您的房间在顶楼,为您免费升级为总统套房。很抱歉打扰了您和朋友们出游的兴致,我代津门饭店向您道歉。” “不必。” 余荼轻笑:“做错事的又不是你,你为什么要道歉?我一向主张,有错者偿还代价。” 她拿过一沓卡片,慵懒向队员挥了挥手示意离开。 但刚走没几步,中年男人捂着剧痛的头呻.吟着慢慢站直,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后自觉丢脸,又气又怒脸涨成了猪肝色。 “谁?谁打的我?” 他带着一身颤抖肥肉冲向余荼背后:“臭娘们!你他妈的!” 中年男人伸手想要抓向余荼,却见那身影利落转身长腿甩鞭横踹而来,不等反应,肚子已经剧痛。 他的视野快速升高,眼睁睁看着大厅上方的水晶灯离自己越来越近,又逐渐拉远。 “砰!” 躲在大厅边缘的人们呆愣愣仰头,又慢慢低头,视线跟随着飞起又落下的中年男人划过,最后重重摔在沙发上。 真皮沙发在强压下猛然炸开,棉絮木屑飞溅。 尘埃弥漫大厅,顿时响起一片咳嗽声,迷得人们睁不开眼。 等他们再抬头,大厅里只剩沙发上一脸呆滞空白的中年男人,却不见了那一行人。 “那些……到底是什么人?” 良久,才有人颤抖着问。 经理回神,吓得连滚带爬去试探中年男人的鼻息,松了口气之后又赶紧让前台打电话叫救护车。 不论客人是否有错,但人要是死在他们饭店,饭店百年名声就坏了! 前台小姐公事公办,却冷眼旁观,并不准备对想要打自己的人有什么同情怜悯。 但当她回想起那位余荼小姐刚才向她看来的那一眼时,又顿觉心安,有种自己被余荼保护在身后的安全感。 她抿了抿唇,捂着脸试图降温。 混乱中,没有人发现,电脑里已经录入的身份和入住信息,悄无声息的消失。 就连所有监控摄像头里,余荼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