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转动,看向祈行夜,像是在与祈行夜交谈,却是在对聂文回应:“你会得到。” 在徐丽丽确认出场之后,陈默就立刻离开津门饭店,已经在饭店对面的建筑找到了合适的隐蔽处,高处狙击,准星始终对准着晚宴厅落地窗后的徐丽丽,在人群中紧紧锁定她的位置。 只要余荼下令,陈默就会果断开枪。 “就是翎羽那孩子。” 余荼低低笑出了声:“走吧,这场面可不多见。” “你要拍照片吗?我可以帮你。” 她颇有兴味的询问。 而仰头看到水晶吊灯上面白色羽毛的祈行夜,沉默了:“…………” “不了,谢谢。” 祈行夜诚恳:“我是来交朋友的,不是来找敌人的。” 总觉得要是真的合影拍照留念,白翎羽以后怕是见到他就会追着打,这梁子算是结下了。 水晶灯上方的白翎羽:QAQ队长不爱我了。 在微不可察的抽泣声中,余荼兴致勃勃的和水晶灯合照了数张。 “孩子成长的路上,自然要多留下几张照片,以后当做黑历史放出来,多有趣。” 余荼笑着向祈行夜眨了眨眼,魅色如水波:“等以后哪天翎羽当了局长,你就可以用这个来要挟她了。” 祈行夜:“…………” 原来你打的是这种算盘吗?! 他抖了抖,内心发誓绝对不要在余荼面前发生黑历史。 商南明面无表情瞥了眼余荼,轻呵了一声:“有你这句话在,林不之一定会积极养生,争取多活几年。” 白翎羽做局长? 怕不是年年预算会议变成定点爆破,直接火力轰开财库,大摇大摆拿了就走。 余荼摊了摊手,毫不在意:“没什么不可能的,就连商南明你都能开花,还有什么不能发生?” 商南明的回应,是揽着祈行夜肩膀果断将他转了个方向,背对余荼。 祈行夜:“?” 商南明:“徐丽丽在第一主桌。” 被成功转移话题的祈行夜,果然不再关注余荼。 因为祈行夜两人拿的假身份,尤其是祈行夜,他扮演的本应该是个年轻但没什么成就的小商人,普通得不起眼,一眼看过去就会遗忘。 不引人注目,本就是伪装的重要守则。 祈行夜却反其道而行,要多高调有多高调,直接将自己变成璀璨灯球,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这也就导致早准备好的身份,因为过于低级,而只在宴会厅偏僻的角落里有个不起眼的座位,靠近安全通道,靠近后厨走廊,利于行动隐匿和撤离。 但就是不好接近徐丽丽。 祈行夜苦大仇深:“知道说谎最难的一点是什么吗?” 商南明闻言垂眸。 以他对祈行夜的了解,总之不会是良心。 祈行夜:“是说谎之后的售后。前面说了多少天花乱坠的谎,后面就要圆起来。” 只有经得起现实查证的谎言,才算得上成功。 祈行夜默默在脑海中过了一遍刚刚自己情急之下演的人设,复习了一遍,然后换上一个自信的笑容,从容向靠近主桌的另外一桌走去。 这一桌人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全都是圈子里的熟脸。乍一看祈行夜这个面生的年轻人走过来,还有些吃惊。 但很快有人认出来,这就是刚刚在外面慷慨陈词演讲动人的那位。 本来就对祈行夜所说的内容比较感兴趣的人,也不在意卖一个面子,主动打了招呼。 被一桌本地商界大佬盯着,祈行夜也毫不怯场,笑着说自己本来是和另外一位老总聊天,忽然提到了这一桌上的某某总以及其成功的商业模式,他心生敬佩,便一定要过来见一见。 那位“某某总”本来还皱眉疏离,但听到祈行夜提到老友名字,眉头也慢慢舒展,点了头,没有拒绝祈行夜靠近。 有相熟的推荐人引荐,总是让人更愿意信任些。 没几句,祈行夜毫无界限感的亲近姿态,很快就成功打入了这一桌的聊天中,和几人聊得火热,还有人真的对他口中的公司感兴趣,兴致勃勃谈起了公司和项目,大有要收购的架势。 祈行夜:谢邀,半死不活小侦探社,财务报表里全都是东边家打孩子西边做了羊肉锅,唯一资产是闹鬼房子。我敢卖,谁敢买? 但这并不妨碍祈行夜面不改色的继续吹起自家公司和业务,还不忘和几人打听起了徐丽丽的事。 有了宴会厅外的闹剧,很多人都以为祈行夜是徐丽丽的小迷弟,对他所说深信不疑。 现在见他问起徐丽丽,也都没有设防,随口说了些自己知道的琐事。 比如,徐丽丽是个神秘的人。 虽然大多成熟的商人都不喜露富,隐匿低调,连媒体和财富排行杂志记者都找不到他们具体的住址和身份,但比起他们,徐丽丽仍旧过分神秘。 在其他人看来,徐丽丽不仅是个精力无限的工作狂,早上还在国外,下午就能出现在滨海市的会议上。她更是个行踪不定的人物,出了会议室就能凭空蒸发,掘地三尺都找不出来。 徐丽丽手腕狠辣,不给她的对手留退路,导致很多人都不堪负债,最后甚至落得个家破人亡的下场。 有人绝望自杀,有人满腔愤怒想要在死之前带走徐丽丽,杀了她再自首。 但攻击者跟踪徐丽丽到了停车场,却眼睁睁看着她消失在了自己面前。 “不过后来那人被送去了精神病院,听说是疯了。” 旁边的商人摇头叹气,物伤其类:“老了老了,被一个年轻企业后来居上,逼得家破人亡,自己也疯了。他后来一直逢人便说李丽是魔鬼,会化成黑色的水消失。多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