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大致合适尺码的衣服。 “你竟然比我大两个码?幸好我还有些宽松版型的衣服。” 他捧着摞得整齐的干净衣服下楼时,还啧啧不敢相信:“穿衣服时看不出来,脱衣服才看见,商长官捂得可真严实。” 商南明的衬衫扣到最上面,领带紧束,长官制服威严,令人看一眼都觉慌张呼吸困难,哪来的勇气敢一直盯着长官看。 只有祈行夜。 不仅肆无忌惮上手丈量,还敢调侃,丝毫没有把商南明当上司看,只当做亲近的挚友兄弟,毫不避讳。 成年人常有的边界感,在祈行夜这里化为无物。 商南明接过散发着干净肥皂味道的衣物,眉眼无波。 他浴袍松动露出大片结实胸膛,脖颈锁骨线条流畅锋利,没有一丝赘肉,被常年不间断的高强度训练锤炼,肌肉充满力量感与爆发力。 阳光透过窗户,洒落商南明一身,镀上一层白金色。 如雕刻完美线条利落的白石雕塑,锋芒毕露。 祈行夜惊奇:“我才发现,原来商南明你长得也很好看嘛。怎么平时就没人说呢?” 商南明虽年轻,但威势过重,常人只会被他过于强大的气场震慑,连对视都不敢,更何谈欣赏样貌? 也只有祈行夜有这个胆子了。 “你要继续观赏?” 商南明扬了扬下颔,示意房门方向:“出去等着。” 祈行夜笑眯眯凑近:“这么害羞?我帮你穿啊……” “砰!” 回应他的,是猛然摔上的房门。 要不是祈行夜后撤得快,险些被砸到鼻子。 他拍了拍胸膛:“好险好险。” “小气,哼。” 但两人中,受伤更重的是祈行夜。 他深入巢穴,即便不会被污染,但污染物的攻击不会因此而削弱,为更近距离接近污染物,更是以伤换伤,将自己作为诱饵。 也因此一身伤势叠加。 祈行夜困倦打了个哈欠,眼角泪花晶莹。 等商南明的同时,他也在客厅赤.裸.着上身处理伤口,洒上药粉包扎。皮肤上青紫叠加发黑渗血,刀伤皮肉翻卷狰狞,药粉一碰,顿时疼得他直嘶声。 好在没有伤及筋骨内脏,让他松了口气。 皮肉伤随便养养就可以了,问题不大,但如果涉及骨头——伤筋动骨一百天,更别提每次出任务之前后勤部都要检查外勤人员的状态,确保在外可以应对危机。 他要是伤到骨头,可别想过检查,会影响任务不说,还会被医疗官捉到还会被医疗队那位严肃的小老头一顿说。 卧床休息会被无聊疯的。 只有外面的广阔天地才好撒欢。 祈行夜又疼又困,嗷嗷两声就没了下文,头一点一点的几乎昏睡过去,再碰到伤口,再嗷嗷,再睡…… 商南明换好衣服出来时,看到的就是这副模样的祈行夜。 他无奈又好笑,走过去从祈行夜手里拿过绷带:“我来吧。” 祈行夜猛然惊醒。 看到是商南明后,又放心的松开手里的东西,靠着沙发,在阳光中安心的沉沉睡去。 “五分钟,就睡五分钟,记得叫醒我。” 他嘟囔着:“早上的菜,便宜……” 商南明“嗯”了一声,眉眼不自觉柔和下来。 阳光灿烂,温柔晃动。 祈行夜是在规律颠簸中醒来的。他刚睁眼就被过于明亮的阳光晃到,下意识想抬手去遮,手臂却被困住难以移动。 “……嗯?” 他一低头,就看到自己身上严严实实裹着毯子。手在毯子下一摸,嗯,绷带,但没衣服。 ……像裹成被子卷送去侍.寝的妃子。 迟了几分钟,他才意识到,自己正坐在副驾驶上。 旁边就是商南明。 “醒了。” 商南明低沉磁性的声线响起:“到了。” 祈行夜一抬头,发现前方不远处就是商超。 他睡前和商南明说了两件事,一件是睡觉,一件是买菜。 商南明并没有叫醒一夜未睡疲惫的祈行夜,却也没有耽误他最想做的事,就连伤口都帮他处理得妥帖。不需要更多言语,一切已经被安排得井井有条。 最坚实的后盾,不论何种境地都可以有力托底的安心感。 在他身边,不必担忧。 祈行夜甚至有种错觉,仿佛在商南明身边,他可以做个无忧无虑的小朋友。 “衣服在你手边。” 商南明抬手指了指祈行夜身边。 卫衣和大衣叠得整齐,豆腐块般四角尖尖。 祈行夜惊奇:“你是住在我脑袋里吗?连我要穿什么都知道。” 商南明冷酷拒绝吹捧:“不是你自己已经把要穿的放在衣帽间外的吗?” 扫一眼便可以根据主人的行动痕迹,判断出意图。 祈行夜从毛毯中翻出来,努力抻着臂膀,懒洋洋摇晃着脖颈,关节声清脆。 一口浊气长长吐出,神清气爽。 他觉得自己像是干巴巴缺水的植物,被睡眠的露水滋润,重新焕发生机。 “呼……偷得浮生半日闲。”① 他转眸笑问:“不回总部没关系吗?年底大家都忙得不可开交,就我们两个出来二人世界,是不是有点过分?” 说着过分,但他俊容上的笑意止都止不住,一副长在副驾驶座椅上的悠闲架势,就算商南明现在说那我们回去,他也绝不会动一下。 “糖糖真清闲啊,可以在总部,不用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