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到底对食材做了什么?” 是可以被称作武器的存在。 调查局:我方郑重承诺,不率先使用祈行夜进行打击。 本来悠闲放松的聚餐,顿时变成了“猜猜医药箱在哪里”、“谁在厕所里快滚出来”、“你猜这盒药管不管用”大赛。 一片人仰马翻,兵荒马乱。 商南明微不可察摇头:“听人劝,吃饱饭。” 因为不听人劝的,都吃死了。 聂文哽咽:“我怎么能想得到,原来世界上还有人做饭难吃到这种地步,这真的是碳基生物能达到的水平吗?” 陈默:“但从另一种角度来看,祈老板这也算是超群了。” 白翎羽:“你闭嘴!不许夸祈行夜!呕,呕呕……” 一直折腾到后半夜。 直到祈行夜毅然掏出自己曾从老乡那得到的偏方,去掉了人中黄这味猛药后熬煮了一大锅气味难闻的汤药,几人人手一盆,这才慢慢平息了下去。 终于缓过劲来。 白翎羽虚弱瘫在地毯上,颤巍巍:“活,活过来了QAQ” 上次在数百米高楼玻璃幕墙外撑着重伤追杀目标,都没这更难熬。 聂文恍惚:“我好像看见我早就死去的奶奶了,她说要带我走,向我招手,让我过河……我现在是活的,还是死的?” “这就是孟婆汤的味道吗?阎王殿,是这里吗阎王殿?” 商南明无声叹了口气,一手拎一个,将他们扔上沙发,又随意翻出早就不用被收起来的被子扔了过去。 别死在侦探社里。 如商南明所料,在不信邪尝试了祈行夜的手艺之后,3队几人战斗力所剩无几,奄奄一息。 别提离开侦探社返回工作了,都怕他们刚颤颤巍巍走出去,就能左脚绊右脚磕死在侦探社门口。 只能让几人留宿,睡一觉缓缓上吐下泻到虚脱的身体。 人太多,侦探社的房间虽不少,但都被祈行夜当做了书房工作间或档案室杂物间,能住人的也就主卧,以及专门为商南明收拾出来从书房改造成的客卧。 处于绅士精神,祈行夜将住宿条件更好的主卧让给了两位女士,自己则眼巴巴委屈的去和商南明挤一间客卧,在和余荼说这个决定时,祈行夜眼里都有泪光。 他两米宽的舒适大床啊! 祈行夜无声哀嚎。 他打电话问了明荔枝新床品在哪,为主卧更换了全部新床品和洗漱用具。 白翎羽瘫坐在主卧窗边的椅子上,死鱼眼看着祈行夜忙里忙外,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了。 反倒是余荼,她看起来状态良好,虽然脸色还是比之前难看苍白,但行动能力并没有受到干扰。 祈行夜惊奇且高兴:“余队你没事吗?” 这不就说明他的手艺并没有问题,只是那几个人的体质太差不适合吃饭! 余荼双臂抱胸,斜倚在墙上:“我接受过调查局最严苛的训练,祈老板。包括毒物训练。” 她挑眉:“所有毒物,要么杀了我,要么并不影响我。想克制我的毒物,世界上也没几种。” 祈行夜:“……你已经把我做的饭归类成下毒了吗?” 余荼反问:“不然呢?” 祈行夜受到一万点暴击:嘤嘤嘤~ 至于聂文和陈默,他们的条件就比较差了。 没有更多房间的情况下,只能睡在客厅沙发上。 祈行夜从角落里拽出长时间没用过的被褥,绞尽脑汁在侦探社里寻找多余能用的东西,就连羽绒服和浴巾都没有放过,铺在了沙发上和地毯上,权当做两人今晚的“床”。 陈默认真向祈行夜道谢,还让他不必担忧他们。 “3队很多任务目标都喜欢逃跑,藏身十万大山。我们日常追着他们跑,哪里都去过,睡在草丛里,沼泽旁,都是常事。能睡在有屋顶的地方,已经很幸福了。” 陈默:“我们睡一楼,也正好可以负责警戒。” 祈行夜眼睁睁看着他从不知何处摸出一把大狙,竟然和大狙并排躺进了被窝。 然后长舒一口气,面色青灰发僵,像是被毒死前用尽最后一点力气,给自己找了个舒服的死法。 ——抱着自己心爱的大狙,在有屋顶的地方,躺在温暖被窝里……死去。 祈行夜:“!!!” “你这样让我很有负罪感啊!” 他人都快惊飞了:“真的有那么难吃吗?!” 聂文痛苦捂脸:“有阴影了,以后都不想吃饭了……戒了。” 祈行夜:“不要放弃啊!你醒醒,再努力一下!” “别死在我家啊!侦探社本来就闹鬼,你们要是再死在这,这房子凶名更胜了!” 聂文双手交叉胸前,紧握佛像,眉眼含笑平静,躺在客厅正中央的白色毯子上像在遗体告别:“嗬嗬,让我去死也好过吃祈老板的饭。” “我这辈子最大的错误,就是没听商长官的劝说,现在才明白,商长官永远不会出错,你可以永远信任他。但已经太晚了……” 祈行夜:“你们怎么都一副交代遗言的架势啊!” 真这么难吃吗?他怎么不觉得。 他疑惑转身问商南明:“我做饭真那么难吃吗?可能不好吃,但也不至于毒倒这么多人?” 商南明平静:“你的手艺理念太超前,是艺术品,他们无法读懂。” 祈行夜欣慰点头,刚想说什么。 后面聂文垂死病中惊坐起①,惊恐声嘶力竭:“祈行夜要做饭了吗?快,快阻止他!世界,世界要毁灭了!” 旁边陈默癫痫般乱颤,口吐白沫:“枪,把我和我枪,一起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