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相比视频里的,都有所下降。更像是同源但迭代削弱。 这让祈行夜产生了新的猜测:余荼,知道这些吗?为什么就那么巧合,选在了徐丽丽的案件找他帮忙? “关于徐丽丽,你有什么想要告诉我的吗?余队。” 祈行夜问:“你都知道什么?为什么会锁定她?” 余荼慵懒向后靠去,她坐在廊下藤椅,身后就是柔软厚实的靠垫,双臂自然落在扶手上,大马金刀横坐,如横刀阵前。 “你知道3队的职责吗,祈行夜?”她懒洋洋随口问。 祈行夜:“?” 他虽满心疑惑,不知余荼意图,但还是回答:“调查局处理不了的,你们来处理。” “说对一半。” 余荼侧眸随意投来一瞥,勾唇笑道:“3队还负责,处理背叛者。” 调查局里,到处都是眼睛。 监视者身后,仍有监视者。督查背后,是另一道督查。 任何会被捕捉的影像音频,都会被记录在案,层层监督和替补尽可能想要确保调查局事务万无一失。 但世界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更何况调查局面对的敌人,不是普通人,而是世界其他国家的同行们,和想要利用污染达成自己野心的人。 必须要有人,能够逃离这层层扣环,以所有人都不知道的局外人身份,冷眼观察,准确截杀叛徒卧底。 “徐丽丽的污染,不是主动,而是被动。” 余荼从制服里掏出烟盒,漫不经心敲了敲盒子,抽出另一支香.烟:“她是人为产物,祈行夜,你能明白人为和自然形成的性质区别吗?” 天灾与人祸是截然不同之物。 但要是让余荼说哪个更危险……她厌恶人祸。任何导致人祸的,但凡被她所知,都被毫不留情一枪崩碎,埋葬于黑暗。 更令她不得不严肃对待的原因——“我们怎么能够确定,世界上没有其他‘徐丽丽’?” 余荼歪头点燃香烟,在一点明灭跳动的红色亮光中,仰头,红唇吐出漂亮烟圈,缓缓上升,湮灭。 她低低笑出声:“我很好奇,为什么徐丽丽能够隐匿十四年。究竟是它的污染效果太霸道,远超科研院的技术无法被检测,还是……” “有人在帮她?” 祈行夜惊讶挑眉:“所以你认为,我是帮助徐丽丽的那个叛徒?” “十四年前我才十一岁,都没有进入调查局,更别说接触污染。你认真的吗?” 余荼不置可否:“聪明人即便一岁,也是聪明。蠢笨的就算八十,也依旧蠢笨。” “你今年能杀徐丽丽,那十四年前,也做得到。” 祈行夜:“……你们3队查案子的风格真是够狠的,你怎么不查查我上辈子干什么的呢?” 余荼:“规则之外,无所不用。这就是3队。” “况且,你怎么知道我没查过上辈子?” 祈行夜:“!!!” 余荼摊手轻笑:“开个玩笑,骗你的。” “你刚刚的表情可不像是在开玩笑啊!” 祈行夜问:“那你查到什么了?还认为我和徐丽丽是一伙的吗?” “不知道。” 余荼干脆:“要等商南明将数据分析结果告诉我,我才能知道该杀谁。” 她很清楚,祈行夜既然能找过来,就意味着对徐丽丽一事已经起了疑心,甚至有可能已经有了他自己的猜想,只是藏得极深,没有说出来。 和祈行夜这样的人打交道,最好不要在他已经看透你时,还试图说谎欺瞒。 那只会让他觉得你是傻子,嫌弃远离。 客厅落地窗外的木质屋檐下,火炉噼里啪啦烧着,火焰跃动明亮。 两人坐在火炉旁,随意聊着天姿态悠闲。 如果不细听他们交谈的内容,单从他们慵懒或昏昏欲睡的模样看,真的会以为他们是在稀松平常的聊天说地。 而不是谈及杀谁留谁的严峻话题。 “嘶,冷死了。” 祈行夜跺了跺脚,率先起身拢了外套要回小楼:“不聊了,回去睡了。再不回去,商南明该发现了。” “得到自己想要的情报就走,可不是好习惯。” 余荼的笑声从他身后传来:“这次聊不完的,下次有时间再找祈老板问。只是不知道那时是不是带着刀枪,激动起来做些什么。” 3队传统技能——潜入暗杀。 说不准哪天睡觉时迷迷糊糊一睁眼,就能看到3队的枪口正指向自己心脏。 祈行夜耸了耸肩,才不受威胁,毫不惧怕的笑眯眯道:“那就到时再说吧,希望那时候我能改掉睡觉时的坏毛病,不要再梦游起来杀人了。” 你敢来,我就敢杀。 欣赏余荼是一回事,但如果她妨碍自己,就是另一回事了。 “祈行夜。” 余荼叫住他,声音回落平静:“我是为了找徐丽丽同伙,你呢,又为了什么?” 祈行夜脚步顿了顿。 他勾唇:“我没有说过吗?我不喜欢未结案件。客人虽然死了,但他的案件,可还未完结。” 甚至在侦探社的文件柜里,还有很多失去了下文的案卷。 他转身,笑着冲余荼眨了眨眼眸:“我可是很有契约精神的,余队。付了钱,那就算追到天涯海角,我都会把罪魁祸首翻出来,了结案子。” “只为了二百块钱?” “就为了这二百块。” 余荼平静看着祈行夜的身影,慢慢消失在客厅落地窗白纱帘之后。 她转过视线时,身边已经坐了另一人。 “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