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在场所有人都还是零。 如果殡仪馆是污染现场,那污染粒子也还没来得及扩散到这边。从地图上看,小路转进去还要七八公里才能到殡仪馆。 现在撤离,还来得及。 再迟,就不一定了。 祈行夜果断扬声,严肃让所有人撤离。 医护惊讶:“但我们还要进去……” “不用,我们自己的医疗队很快就会赶到,他们针对里面的事情更有经验。” 祈行夜:“你们先带着这几个救出来的赶紧回去。” 那几人两天食水未进,身体和精神双重摧残,人都面黄肌瘦一副青黑脸色,病恹恹歪在担架上吸氧打葡萄糖,连说话都费劲。 两个老道士最赞同祈行夜的决定,连连点头。 祈行夜立刻转身看两人:“恐怕两位道爷也要委屈下,先离开这里。” 其中一人不干了:“我师侄在里面,他那个豆腐脑子哦,连个鬼都看不出来,我要是不去救他,他怕是直接能在殡仪馆烧了。” 另一人却捋着长胡须沉吟,皱眉看着祈行夜的脸思索,似乎是在努力回忆。 “你是……” 老道长眯了眯眼睛,从怀里摸出一副歪歪斜斜连鼻梁都断了的老花镜戴上,凑近了看祈行夜:“秦伟伟?” 祈行夜:“…………” “道爷您是什么眼睛!伟伟那么老,哪有我年轻帅气!” 祈行夜委屈:“这您也能认错!” 老道长:“哦哦哦,年纪大了,只看得出面相,不记人了。” 有了秦伟伟这个共同的熟人,两位道长顿觉亲近,也和祈行夜说起了自己的所见所闻。 比如,在场诸人皆印堂发黑,恐有血光之灾。 “但是很奇怪,他们的结局不像是死,反倒是……像僵尸,或是巫蛊那一类。” 两位道长交换了一个眼神:“死,但也活着。” “并且,这种状态将要发生的时间非常统一,都在十几个小时之后。” 老道长刚刚到处给人看手相面相,不是为了现场摆摊算命赚钱,而是想要通过个人的命运,推导出殡仪馆和此处浓雾到底会发生什么。 他们自认道行不够,算不了大局,只能挨个看个人小的命数。 如果在场所有人都有血光之灾……那就不是个人的问题,而是环境导致。 将有一场灾难降临,在场所有人都逃不掉,全都会变成僵尸。 生,且死。 两种状态同时存在。 老道长不明白那到底是什么,祈行夜却在听到对方的描述后,很快意识到了问题。 污染,是污染! 李龟龟说的没错,殡仪馆不是闹鬼,而是影响类案件在发生。死尸复活,是堕化成了污染物! 祈行夜瞬间严肃,迅速给情报部外围专员打了电话,说明此处情况,要求支援协助。 专员小王点的汤面刚热腾腾的上来还没来得及动筷子,他惋惜看了一眼,匆匆起身:“祈侦探放心,我这就赶往京郊殡仪馆。” “确定污染案件的等级和类别了吗?立案了吗,我这好写记录。” “呃,我还没来得及进污染现场。” 祈行夜诚恳:“说来你不信,我连一个污染粒子都没检测到。” 专员小王:“……你就不怕弄错了?祈侦探知道要是案件甄别错误,需要写几米高的报告吗?” 祈行夜:“我说是直觉,你愿意信我吗?” 小王冷酷拒绝:“感情牌对我没用。” 祈行夜:“QAQ。” 小王:“……好,好好。” 他叹了口气:“我信,信你!这就去。” 祈行夜有条不紊的快速安排好了一应后援计划,确保这起尚未被正式确立的污染案不会向外波及影响。 他的声音虽然带着笑意,令电话对面的人本能相信他,接受调动,但他那张俊容却严肃且认真。 如果有调查局的人在这里,他们会惊讶的发现,此时的祈行夜,和商南明何其相似。 仿佛从根本上,两人就是同一类人。 只不过在祈行夜的理智外,又被他用笑容裹了一层甜蜜的谎言。 商南明伫立不远处的雾气中,沉默注视祈行夜。 半晌,才迈开长腿走过来。 老道长看着祈行夜沉思良久,忽然指着他眼前一亮:“哦哦哦!” 突如其来的声音惊得祈行夜手一抖,终端差点掉下去。 老道长一拍大腿:“你是秦伟伟的学生,总坑他的那个祖宗!是吧?” 祈行夜:“啊……我的名气已经这么大了吗?” 老道长身边他的师弟也恍然大悟:“哦哦哦我记起来了,伟伟那个叛逆做侦探的徒弟。去年过年伟伟还来咱们道观里许愿,希望今年他徒弟不要再拿他顶锅了。” 他感慨:“伟伟刚说完话,三炷香拦腰折断。啧啧啧,祖师爷都觉得他这个愿望太离谱,当场冷酷拒绝了。” 祖师爷冷漠:许愿学生不坑你,你不如许愿世界和平,还容易点。 祈行夜默默回想了下自己一年来对秦伟伟的所作所为:“……那你们道观还挺灵验的。” 污染相关的一应消息都有保密层级跟着,祈行夜无法将这些情报告知道长们,只能好言相劝,让他们放心,自己一定会把李龟龟全须全尾的带出来。 老道长却不太在意这个,一挥手:“嗐,那倒不用操心。” 祈行夜:“……?” 那你坚持不走是为了什么?欣赏景色吗! 老道长:“我徒弟这个名可是我给改的,他以前叫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