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道路旁。 独自一人看着田野和远处村庄,茫然不知身在何方。但很快,纪光和车队就出现在他的眼前,惊喜覆盖了其他情绪,让他下意识忽略了其中不对劲的地方。 直到纪光敏锐的察觉其中异常,详细询问每一个细节,这才使得那位“同事”,暴露在两人眼前。 “他知道这里?” 纪光一愣,不可置信:“他写给你的纸条你还留着吗?给我看看。” 就算是纪光小队自己的人,也是在临出发之前才知道具体路线的。 ——纪光是在六支车队出发之前,随机选定了六条路线之一。 不断,不断的使用随机选择,就是为了降低被预测的概率。 那为什么还有人能知道纪光车队的具体位置? 好在纪牧然还留着那张纸条,赶紧摸遍了全身,找出那张已经皱巴巴的纸团给纪光。 但在展开纸团看清的瞬间,两个人都愣住了。 空白的? “怎……怎么可能?!” 纪牧然惊呼,抢过纸条翻来覆去的看,急得浑身是汗:“有字的啊,爸你相信我,真的是有字的!” 纪牧然见过母亲恐惧于父亲死亡的模样,哪怕只是穿制服的人在家附近走过,都会引起母亲忧心的胡思乱想。他很担心,如果母亲知道父亲身陷危险,会不会被吓到。 所以他没敢告诉母亲。 纸条是昨晚拿到的。 他翻来覆去看了一夜,在灯下把纸条攥得不成样子,今早才下定决心。这期间他看了几个小时,怎么会分不清有字没字? 纪牧然着急的想要向纪光解释,而纪光在最初的惊讶后,也恢复了冷静,反过来安慰纪牧然。 但他从儿子手里拿回来那张纸条,反复冲着空无一物的白纸看了几次,依旧满心疑惑。 ……怎么回事? “亲缘追踪。” 文件被放在办公桌上。 林不之怔了下,抬头看向明言:“什么意思?” 明言双手插兜,垂眸看向办公桌后的林不之,神情漠然得像一尊没有生命的冰雕。 “既然调查局已经有了科技部门,那应该不用科研院再提供帮助。” 明言颔首致意,说着就要转身离开。 “明言!” 林不之眼疾手快攥住了明言的手臂:“这不是儿戏。” 他咬牙:“纪光和十几名调查官都处于危险之中,你既然已经发现了什么,那就快说!这不是争权夺势的时候。” “明言,你想让当年你夫人的悲剧重演吗?” 明言猛地回身看向林不之,目光阴冷锋利:“林不之!你怎么敢提我夫人……” 秘书缩在办公室墙角,大气不敢出,已经飞速在暗中联系了局长守卫,唯恐明院长暴起伤人。 明言却胸膛剧烈起伏,喘了两口气后强制恢复镇定:“放手。” 林不之警惕,没动。 明言冷哼一声:“放心,我不是你这种滑不溜手的老狐狸,你松开,我不会跑。” 他垂眸看向被他放在办公桌上的文件:“前几日,调查局送往科研院的第一批实验体,检查结果已经出来了。” “正如我之前的猜测,远洋控股的实验室,并非在进行单一的商业实验——他们是在追本溯源,不仅想要衔尾蛇能够创造的未来,以及在此基础上获得的利益。” “他们更想要的,是创造衔尾蛇。” 回溯到污染的根源,像人类从一个受.精.卵启程那样,掌握了源头,就掌握了一切。 而调查局送往科研院的第一批实验体,明言很快就投身于对其的研究,并且惊讶的发现,几乎每一个实验体,都是“污染源”,并且污染粒子的效果,都是不同的。 “但那并不是真正的污染源。” 明言扬了扬下颔,平静问:“林局长学历如何,对生物了解多少?” 林不之挑眉。 明言:“如果你是学士,我就没有解释的必要了。说了你也听不懂。” 林不之:“…………” 他唇角抽了抽。想起秦伟伟曾经骂他太冷酷毒舌,不好接近。 ——真应该让伟伟来看看,和明言相比,他已经很体贴了。 林不之深呼吸一口气,强忍住迸起的额角:“明院长。” 喊明言的时候,咬牙切齿几乎像是咬住了骨头撕扯血肉。 明言皱了皱眉,不悦。 但毕竟是林不之。 他顿了顿,还是重新开口,尽可能耐心,通俗易懂的解释。 “你应当知道,人类都是从最初的细胞分裂分化而来,而污染源,就相当于最初的干细胞,拥有完整的DNA,比如你的脑细胞。污染物,则可以是被无数次分裂产生的,就像你的皮肤,受到损伤后,也可以在此修复愈合。” 明言淡淡道:“理论上讲,污染源只会有一个。” “但衔尾蛇实验室,人为的打破了这一规律,让所有分裂的细胞,都变成了污染源。” 林不之眸光沉了下去。 “但是,人为能够修改的东西,与真正已经形成法则的存在相比,还是太微弱。以致于衔尾蛇实验室的修改,实际上仍旧存在漏洞。” 明言扬了扬下颔:“我可以完善衔尾蛇的修改,自然也可以回溯。” 然后在研究中,他发现,所有衔尾蛇的污染粒子之间,仍旧存在迭代关系。 “父辈”污染物,仍旧与“子辈”污染物存在质子层面的联系。 它们在本能的相互吸引和靠近。 不仅是污染物。 持有污染物的人类,也会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