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可就不一定了。 况且，明言现在的注意力也不在祈行夜身上。 而在送来的衔尾蛇实验体。 科研院上下获至宝，十个不同的课题组得不可开交，都要争抢这批数量不多的珍贵实验体，谁都不服谁，说服不了对方，就抡起仪器抄起试管。一时间，科研院试管与纸片齐飞，骂声共长天一色。① 以，理（力），服，人。 看得来办事的调查官目瞪口呆。 晋南敏捷一闪身避开砸向己的试管，默默缩到角落，努力缩小己的存在感，唯恐研究员们的怒气波及。 可怜，弱小，助。 但一身肌肉块。 “这些眼镜书呆子的最强战斗力，也就是抢实验争项目的时候了。” 郝仁啧啧：“每次看都很惊奇，明明连只猫都不过，偏偏在这种时候战斗力爆表。” 他都怀疑，要是把实验材料扔到污染物身上，会不会一群研究员直接凶恶煞扑过去，直接围殴干掉了污染物。 晋南一言难尽：“老郝你这个法……很危险啊。” “要是人家听见了，真的不会科研院来群殴我们吗？”忧心忡忡。 况且你那评价标准是哪只猫，农家乐门口的橘猫吗？ 那只橘猫可是调查官大辈，他也不过啊。 郝仁不在意的耸耸肩：“所以我这不是小声说话呢吗？难道你会举报我？” “啊那倒是不会……” “那不就得了？” 晋南：……总觉得迟早会这个同期坑。 他们来科研院，是为了A09。 唯一的活体实验体A09，找到时与纪牧然在一起。来罗溟要按照规则办事，将高危险度的A09重送回冷冻睡眠舱看管。 但纪牧然激烈抗议。 这位德高望重调查官的儿子，言语间都是对A09的回护，愿意为实验体做担保，证明他没有伤害人类扩散污染的意图。 甚至一直喊实验体“小纪”。 把纪光的姓氏都送给了他。 罗溟错愕，不明白纪牧然为什么敢此信任一个“外人”。 他冷酷拒绝，硬邦邦的认真告诉纪牧然，不要对任何污染物抱有天真的幻，它们不是朋友，而是要争夺生存资源的敌人。 但这个才十六岁的少年，即便是天真的希冀，也足够动人。 徐台砚忍不住心软，硬着头皮去询问商南明，能不能破例一次。 醒来的纪光小队调查官，也佐证了A09的害。 他们说，车祸始于一名青年的出现，终于A09。 在他们看着污染海啸般扑来，他们困于重重空间缝隙动弹不得，以为己必疑时，是A09冲了出来，拽了车队一把。 将车队从现实拽进了其中之一的空间，也让车队得以躲避开正面冲击，众人得以保存。 “果A09要做什么，在那个时候就可以。为什么还要救我们，又等到现在？” 调查官轻声叹息，眉眼悲伤：“出事之，纪队长还在说这个实验体太可怜，说和己的儿子差不多，喊他小纪……果队长现在在这，不道他会怎么决定。” 商南明拒绝了调查官的提议。 祈行夜答应下来。 “那少年，一直都在强调己不叫A09，叫小纪。” 迎着商南明询问的眼，祈行夜笑着指了指实验体：“他说，是“那个人”送他的礼物。” 谁？ 纪光。 “一个会道感谢，道珍惜礼物和生命的存在，我愿意破例相信他。” 祈行夜向商南明眨了眨眼，问他：“我愿意为小纪做担保——就是不道，商长官是顽固不化的守旧者吗？” 商南明：“…………” 最后，商南明还是同意了方案，将A09单独送往总部监狱。 虽然还是要面临层层严密看守，插翅难逃，但破例允许实验体保持了清醒状态，没有强制送入冷冻舱休眠。 而作为担保，祈行夜会每天看望A09。一旦A09出现问题或逃跑，所有责任将由祈行夜承担。 局长秘书：……什么枕边风？ 纪牧然不是调查局的人，内部信息不应该告诉他，但他是纪光的孩子，其他调查官看他，就像看亲子侄，慈爱又疼惜。 再加上纪光现在又陷入昏睡…… 所有与纪光相识、他保护过的同伴和后辈，都将这份悲痛的情感，转移到了纪家母子身上。 他们小心翼翼的拿出一颗心，像对待己亲人那样对待纪家母子。 纪夫人看到躺在睡眠舱的纪光时，大哭了一场，哭得昏过去。 而纪牧然在陪伴母亲和昏睡中的父亲时，也没有忘记关注小纪。 这个虽然并没有血缘关系，像是亲弟弟一样的存在。 商南明破例，特批了纪牧然可以进入总部监狱，看望A09。 实验体平素一副冰雕般的冷漠，不论谁来，不论对他做什么，都始终一副面表情的模样，仿佛没有世俗的情绪。 唯独在纪牧然每天来看望他时，表现得异乎寻常的乖巧听话，还会隔着防弹玻璃，冲纪牧然安静微笑，甜滋滋的。 还有两个小酒窝。 负责看守A09的武装守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