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没有上麻药。 寻常来说疼痛到不可能忍受的手术,余荼只是自以为常的日常,她闷哼一声,手术刀划过肌肉带来的凉意疼痛令她晃晃,随即干脆拿起旁边的针织物,咬在牙齿间,防止自将自咬伤。 “诶!” 祈行夜阻止不能,只能眼睁睁看着自的新衣服被当工具。 心疼钱:“刚买的呢。” 余荼翻白眼,甩出去一张黑卡:“我付。” 祈行夜:!什么霸总行为! 她好酷,我好爱。 他顿时乐颠颠收起黑卡:“谢谢余总,好一生平安。” 余荼:……你看看我现在这模样,好意思说平安? 但祈行夜虽然嘴上笑嘻嘻打趣不靠谱,手上的动作却极稳,乎常年经受训练的临床主刀医生没差别,呼吸间,将盘踞着余荼整后背上情况恶劣的伤口处理干净,仔细缝合后又撒上药粉,仔细包扎。 无麻醉进行手术,余荼已经疼到额前冷汗津津,放在膝上的双手已经用力到抓破靴裤,在手掌上留下划痕。 “好。” 祈行夜的声音从后传来时,余荼真实的松口气。 她纤长的眼睫颤颤,汗珠顺着眼睫滴落。她自则无法自控的向前倒去,眼要砸向地面。 祈行夜一惊,来不及放下手里的东西连忙去扶:“卧槽老板!” 但不等他靠近,余荼已经自抬手撑住旁边的墙壁,制止向下倒的趋势。 她一都是伤,祈行夜连想要扶都不知道应该怎么落手。 “……没事。” 余荼呼吸沉急促分,扬扬下颔示意:“营养剂。” 祈行夜连忙从医药箱里翻出应急备用的营养剂,连着给余荼递过去七八支,才虚弱的摆摆手,示意够。 带着一伤,顶雨连夜奔波,不久前又刚刚经历过一场苦战,连回京城的路上都要时刻警惕偷袭,还要防备被看到自这副模样,不能让3队的行踪泄露。 体和精神双压力下,余荼已经心俱疲,压榨干自每一缕体力,只是靠着强悍的意志力在咬牙硬撑。 直到回到侦探社,到祈行夜,那根紧绷着的弦才终于能松下来。 ——安全。 有祈行夜这顶级战力在,算是敌找过来,不必担心。 “余队,你发烧?” 祈行夜匆匆擦干手上的血迹,在余荼面前半蹲下来想要试探前额温度,却被余荼一把攥住手腕。 “别废话,带伤淋雨,是你你发烧,这是正常的体机能。” 余荼冷哼:“哦不,忘你不是。” 祈行夜:“???” 我怀疑你在骂我,但我没有证据。 他委屈:“我可是刚帮你做小手术,你这么我?” “不过。” 他顿顿,皱眉问:“你遇到的究竟是什么?你背后的伤,很奇怪。” 像被一整块烧红的钢铁猛烈甩过去砸到,算并非热武器,带来的伤害很棘手,皮肉翻卷下,伤势隐约可白骨,甚至还有些杂质掺在血肉间,剔除废不少功夫。 “还算幸运。再一点,整胸膛肋骨都会被砸塌,到那时可真是回天乏术。” 祈行夜笑道:“余队你运气还不错——当然,最大的运气是遇到我这好医生。” “运气?战场上讲运气的死的最快。” 余荼冷笑:“这是我和翎羽计算后的最优解。” 虽然伤,但赌赢能抢回自的命,有机会暂时撤退,来日再战。 “不过你竟然会这些?” 余荼挑眉:“我以为你只会嘴上说的好听。你不是民俗学吗?怎么医术看起来不错。” 祈行夜摊摊手:“不算是医术吧,只是生活必备小技巧。” 他眼不错珠的看着余荼半晌,确认她的状态稳定,发热并非因为伤口发炎引起,这才松口气,抬手拽掉沾满鲜血的手套。 “正因为我是民俗学嘛,跟着考察队进村下墓的时候要是受伤,深山老林里可没有正经医院给你。指望着赤脚医生给你用抗生素赌命硬不硬?” 祈行夜轻呵一声:“不,我还想多活年呢,小命还是掌握在自手里的好。” 余荼眼神复杂,终于问出自一直以来的疑问:“你们民俗学,是什么宇宙起源吗?” “什么都会?”现在的标准都这么卷吗? 祈行夜笑嘻嘻:“技多不压嘛。” 放松下来的祈行夜,再次恢复那份不正经的嬉笑。好像只是街边再常不过的寻常青年,除容貌过于俊秀外,一切都像是你熟悉的邻居哥哥。 但余荼却知道,有祈行夜,她不必再绷紧精神戒备。 祈行夜会撑起天空。 侦探社是狂风暴雨中,依旧屹然不动的安全屋。 “未登记案件179。” 余荼冷不丁甩下一句话。 祈行夜迷茫“啊?”一声。 再想追问,余荼已经转打开房间。 “我去睡一觉,在我醒前不要打扰我,有什么事醒再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