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找到吗?下面又有不长记性的家伙偷懒, 走吧,说是你听错了。’ 另一个的声音响起。 制服员停住脚步:‘来。’ 狐疑看了几眼铁柱铁梁面昏暗的走廊,但同伴催促得急, 还是转。 走了。 直到听见踩在铁架楼梯的声音渐行渐远,外面的厂区只剩下巨大轰隆声,祈行夜这能松了口气,纸一样贴在铁柱的己揭下来。 一转, 看到先飞跃过来的余荼, 在更靠近内部走廊的另一侧铁柱旁双臂抱胸, 悠闲的看着。 像在看戏。 祈行夜:“……我有没有说过, 你是个很差劲的同伴。” 走过去,愤愤:“你这种行事风格,真的能找到搭档吗?” 以调查局的搭档制度,严重怀疑余荼是废搭档机器, 换一个死一个。 余荼挑眉:“我知啊,所以我选了3队做孤狼独行。” 她满不在乎转:“只有没能抗任务的, 会需要搭档看护己背。” 祈行夜:“我替那些逃过一劫的搭档们谢谢你。” 也是量强,扛得住。要是换安可万国那样的来, 怕不是刚一照面被余荼嚼碎, 囫囵吞了。 钢铁厂分内外, 外是挑高开阔的业区,内是办公区,在这里能看到更多穿着制服往来的员。 不止有负责管理的,还有一些看起来文质彬彬的设计员, 拿着图纸在各个办公室间穿梭, 时不时讨论激烈。 像是末日,在废土然形成的社会架构。 管理者, 建造者,以及最外面也最底层的“工蚁”。 越靠近内部,穿制服的越安全,也越保留了“”的外形。 隐蔽在角落黑暗中的祈行夜眉头直皱,越发怀疑起这个世界来。 究竟发生了什么,能引发这种程度的异化融合?,怪物之间的鸿沟。如果在现实中污染物是因为这个世界量的入侵,那这里的污染物…… “咳。” 轻微的咳嗽声打断了祈行夜的考。 一转,看到余荼蹙眉掩唇,努克制不让己发出声音,惊经过的制服员。 “余荼?” 祈行夜前,向余荼伸手:“你怎么回事,你……” 握住余荼的手放下,却在下一刻瞳孔紧缩。 余荼的掌心,竟然是血。 血液染红了她的唇瓣,明艳如燃烧的花朵。 她轻轻拍开祈行夜的手掌,勾唇轻笑:“不是大问题。” 可声音却是嘶哑的。 “污染而已。” 祈行夜缓缓睁大了眼眸。 因为特殊体质,对污染带来的破坏始终缺乏亲认知,因此也在这方面格外迟钝。 直到现在,意识到,被污染影响的,并不仅仅是左春鸣一。 还有余荼。 说到底,在跨过地进入另外一个世界之,只有一安然无恙。 算强悍如余荼,也在被污染蚕食。 “你……阻断剂呢?快喝,还能撑住一会。” 余荼想径直向前,却被祈行夜攥住手腕。 皱眉,余荼唇边的血迹触目惊心:“你想这么无视它?” 余荼笑了笑,歪头看:“我说过了,阻断剂,只剩一管。” “给了左春鸣。” 祈行夜惊愕。 余荼却低低笑出声来,对己的污染仿佛未见:“拥有特殊体质,所以从没想过,污染究竟是怎样严酷的东西,是吧?” “放心,一时半会死不了。” 她懒怠摆手:“论起与污染共处打交的经验,我不比你少。” “余荼。” 祈行夜眼带不赞同:“算你是3队,也是会痛会死会污染的。你己当机器用吗?” 忽然觉得,这种时候要是商南明在好了。 不仅是商南明带来的助,还有另一种独特的体质:净化。 祈行夜的特殊体质很“私”,只能确保己无法被污染,也对污染物具有大规模杀伤性。但对其,却无能为。 虽然为抢救纪光的交换,抽了一管血给明言,但明言至今没有回复,也不知特殊体质的原理。 不过,如果是商南明在这里,最起码可以确保余荼周的污染对她不起用。 余荼再怎样冷酷,祈行夜都不想因为污染而失去她这个同伴。 况且,还有阻断剂的事——“谢谢你,没有藏私阻断剂,救了左春鸣。” 余荼愣了下。 却见祈行夜垂眸,轻声:“没有知左秋鸣留下过什么,算你不说,也没会知你随携带最一管阻断剂。那也可以救你的命,但你还是给了左春鸣。” 救或杀,都与情绪无关。只关乎大局理性。 这是余荼。 余荼杀过很多,也救了更多,但像这样对她谢的,还是第一次。 她挑眉,兴味盎然:“不久前,不说过要杀我吗?现在又感谢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