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再重新看向商南明时，已经是剧烈战斗一番后神清气爽，再见刚刚甚至要逃跑害羞。 只是，他看也像是记得了。 ——装傻。 什么告白？告白什么？ 知道，完全忘记了，没这回事。 小狗摇.JPG 商南明轻笑，无奈又宠溺，也默契没有提起刚刚发生事。 ——他怕再说下，祈行夜就要害羞到红透了。 河水很冷，被两个世界尽数遗弃这个空，连温度也仿佛消失了。 但祈行夜脸颊热度仍旧没有消退，就连耳垂也依旧殷红如血。 商南明抬手，修长手指经意般划过祈行夜耳垂，顺手捏了捏。 微凉温度很舒服，让祈行夜心下无声轻叹，甚至想要凑过再蹭一蹭。 然后下一秒就被自己冒出想吓了一跳，整个人受惊般向后跳，警惕拉开距离。 “干，干什么？” 一开口，祈行夜才发现自己嗓音沙哑，磕磕巴巴说流畅。 平日里能言善道灵活舌，此刻面对商南明时，忽然就一个字也会说了。 刚刚勉强建立起平静，在被商南明注视时，只需要一眼便溃成军。 祈行夜俊容红晕又有扩散开趋势，一双丹凤眼都蒙一层水雾般，明亮又人。 商南明眼眸微暗，修长手指慢慢顺着空气滑下。 祈行夜却莫名觉得是在从自己脖颈滑下，指尖过处，激起一阵颤栗。 他抖了抖，捂住自己噗通狂跳心脏时眼神惊恐。 商南明却笑了：“你耳朵很红。” 他仿佛真知道怎么回事一般，心问：“是因为受伤了吗？” 祈行夜磕磕巴巴：“，是。” 一眼就能看出结果问题，商南明却认真追问：“那是因为什么？” 祈行夜看很想当场昏倒逃避问题。 他之前怎么没发现商南明这么没有眼力见？没看见他在逃避吗，怎么死抓着放？就能放过他吗呜呜QAQ 商南明唇角勾起愉快弧度，先前所有担忧一扫而空，心情颇好。 祈行夜转身张望，如果是他们现在在河中央，他已经跑得见人影了。 过就算是在船，他也低看着河水，开始认真思考就这样跳下游到岸边可行性。 但看着看着，他目光却慢慢凝固。 “商商……你过看。” 他愕然指向河底深处暗色：“那是什么？” 怎么看着，那么眼熟？ 商南明挑眉，跨步走到祈行夜身边，却在垂首看清时，同样严肃了神情。 是调查局制服。 黑色，浸透了血液，在水中缓缓溢散开一片血色制服。 仿佛坠落人形，在河底随着水流轻轻拂。 而在那件制服周围，围绕着一圈暗色。 看清究竟是什么。也或许，它本就没有形状。 得到了商南明肯定回答，知道这是自己幻觉后，祈行夜快速降温冷静脑重新运转起。 他记得宴颓流告诉过他，河底危险，聂文就是在想要取样河水时，从岸边消失。 聂文…… 祈行夜眉眼一厉，立刻抬手将自己套衬衫脱下，扔向商南明：“下面很有可能是聂文，你在这等我，我下看看。” 却被商南明猛握住手腕制止：“很危险。” 他满眼写着赞同：“陆晴舟秘密实验室在河水游，污染桃子镇渠道也是河水，整座小镇，没有比这里更危险方了。现在看清河底情况，你就这样贸然下，一旦出问题怎么办？” 祈行夜很想说自己体质特殊，概是死了。 但在看到商南明注视后，他忽然就气短了几分。 “那怎么办？” 他指了指河底：“聂文从179开始就一直处于失踪状态，对他而言，每一秒都足够宝贵，我们没有时等破除桃子镇边界后，再让守卫下河捞他。”@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任何等待，都有可能导致聂文死亡。 祈行夜知道单凭一件制服，能断定下面就是聂文。但他能赌。 赌输了，失是聂文命。 商南明环顾四周，俯身快速从小船解下固定船锚麻绳，修长手指灵活翻飞，牢牢系在祈行夜腰。 他自己则握紧了绳子另一。 “如果在水下遭遇危险，你只需要拽一拽绳子让我知道，我就会拉你，或是与你一同下。” 商南明目光深深看进祈行夜眼底，一字一句郑重：“你对我而言，同样可失。是可接受失败赌注。” “要只在乎他人啊，行夜。” 他仿佛是叹息：“你生命，同样珍贵。” 祈行夜怔了怔，抿唇却也克制住笑意攀爬唇角。 他猛凑向商南明。 商南明愣了下，看着祈行夜靠近自己到毫无距离，连呼吸都由得屏住，敢惊此刻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