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万林很是自责,“应该有几个月了,都怪我开始没有放在心上。” 随后,他便把米若芹妈妈患病的经过说了说。 老伴的名字叫段枝芳,要小米万林三岁,在今年五月份出现的征兆。 出门总是担心门锁没锁好,电源关没关,燃气灶是不是还开着的。 成天总是想这想那的,变得惶惶不安,还有事没事操心米万林、女儿的安全,连走路都担心他们会摔跤。 最开始,米万林只认为老伴是年龄大了,到了更年期,也没有放在心上。 直到上个月,段枝芳开始变得很神经质。 发作时整个人惊恐万状,伴随的还有胸闷、心悸、出汗、恶心、头痛,甚至是短暂的晕厥。 米万林和米若芹才发觉不对劲,赶紧送去医院,一诊断就是焦虑症。 唐风听完连连点头。 焦虑症的后期特点就是米万林描述的这样,已经非常严重了。 “现在治疗得怎么样了?”唐风又问。 “效果不是很好,目前住院在接受长期治疗。”米万林忧心忡忡地摇摇头。 米若芹补充了一句。 “我们选择的是中西医结合来治疗,我妈已经被这个病折磨得不像人样了。” 唐风能理解米家父女俩的心情。 他精通中西医,西医认为焦虑症是由于神经系统功能紊乱而出现的一系列综合症。 除了在临床应用心理疏导,配合安定片、佐体克隆等药物来治疗,再无他法。 而中医认为,焦虑症是由于肝气郁滞、心神失养、气血逆乱而导致的神志障碍。 运用的药物一般比西医有针对性,比如柴胡舒肝丸、逍遥丸等。 可米万林竟然说效果不佳。 他抬手看了看腕表,这时已经是上午十点半了。 “住在哪家医院的,带我去看看。” “哎呀,太好了,不惊哥哥,你肯定有办法的。”米若芹一下子就高兴起来。 “若芹,快到中午了。”米万林连忙劝阻。 “小公子,不急在一时,先在这边把饭吃了我们再去吧。况且,你好不容易来到公司一趟,还没有到下边去参观的。” 唐风说:“参观的事就暂时缓一缓吧,若芹妈妈的病重要。” “我们现在就过去,在医院附近随便找个地方吃饭是一样的。” “从私下来说,你们也是长辈,她是你和若芹的后顾之忧,现在生病住院,你们就无法安心的工作生活。” “既然我过来了,就想想办法吧,否则我也不会安心的。” 米万林心中十分感动。 的确,自从老伴生病住院,他每天两头跑,着实很疲惫。 “好吧,谢谢小公子,你和老爷、太姥爷的性格都是一样的,再重要的事也是要给病人先让路。” 唐风站了起来,“千雪,那我们一起去看看若芹的妈妈吧。” 林千雪点点头。 米万林从办公室出来,吩咐了助理几句。 随后,在米万林、米若芹的陪同下,唐风和林千雪、杜龙、秦月分别坐上父女两人的车。 见唐风、林千雪他们离开,办公区就如同平静的湖面砸下一块石头,嗡的一下子小声议论起来。 小公子亲临公司的消息,早已经悄悄传开。 这个消息自然是从安保部传出来的。 公司的几个副总开始都规规矩矩地待在自己办公室里,等着唐风的召见。 可没想到,来了竟然又走了。 可节骨眼上,谁也不敢马虎,更不敢随意离开。 谁知道小公子什么时间会回来呢? 一个小时左右,唐风他们便抵达位于四环路上的城南区人民医院。 住在这里,主要是离家近。 几人先在附近把午饭吃了。 饭后,林千雪和秦月去买了一点水果、鲜花提上。 便跟在米家父女身后,向住院部走去。 焦虑症归属医院的心理精神科,在综合医院治疗其实比精神专科医院相对要好。 这个好不是指医疗水平,而是指环境。 因为焦虑症患者有比较清晰的自我意识,他们自己也不认为是精神上出现毛病。 不过,焦虑症任其发展,也是相当危险,严重的会出现自残或自杀倾向。 坐电梯上到六楼,几人才发现,医院简直是人满为患,比集市上的人还要多。 或许这种壮观的景象,在全世界也只有华夏才会如此。 不得不说,这是一种悲哀。 几人来到一个三人住的普通病房。 唐风一眼便认出中间床铺的那个中年女人是米若芹的妈妈。 在他的记忆中,段枝芬有着高学历,是个非常讲究,有素养的女人。 但在焦虑症的折磨下,形容憔悴,头发有些蓬乱,骨瘦如柴,与唐风印象中的段枝芳判若两人。 有人进来,段枝芳也没有抬头,只是埋头坐在床上,似乎陷入一种深深的思考中。 “妈!”米若芹走近喊了一声。 段枝芳竟然没有听见一般。 “妈!” 这一次,段枝芳听到了,抬起头见到是女儿米若芹。 开口就问:“若芹,你怎么来医院了,家里的门锁好了没有?” “都关好了的。” “哦…”段枝芳点点头,又说道:“若芹,妈不想在这里住了,我总感觉这里有坏人,他们会害死我的。” “不会的,这里是医院,你不要想太多。”米若芹安慰。 米万林看着老伴神神叨叨的,心中难受极了。 他上前说:“枝芳,你不是经常念到小公子吗?他今天来了。” 段枝芳头也没有抬,低喃道:“你就知道骗我。” 接着,她皱起了眉头,显得十分焦虑不安,“怎么办?这可怎么办啊?唐家就只剩下小公子了。” “这么大一个摊子还要他撑起来,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