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站起来,纷纷与唐风碰杯,来了个一口闷。 童莺虽然是女孩,却也是巾帼不让须眉。 “小公子,快吃点菜。”童莺招呼着。 唐风夹了一筷子菜,放进嘴里品尝,连连点头,“三年了,家乡的味道还是很熟悉。” 众人都笑了起来。 “这几年,你们家族的生意都还好吗?”唐风关切地问。 他不问还好,一问几人都是满脸苦笑。 特别是施陈,更是端起酒杯猛地仰头喝下。 “施陈,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唐风狐疑地问。 余柏看了施陈一眼,叹气一声。 “自从你们家出事后,我们几家都相继受到曹家的打压、排挤。” “施陈他们家所做的业务急剧萎缩,内部已经经过了两次裁员,都快坚持不住了。” 唐风皱了皱眉,他没想到情况竟然发展到如此严峻。 “施陈,你们家有三分之一的生意是做唐家总部的分公司,难道也没有做了?” 他心想即便是外部再打压,有这三分之一的业务,也不至于坚持不住。 施陈苦笑,“已经没有做了,何云川把订单交给了邱家。” 唐风脸色一下子就阴沉下来。 何云川是总部下的一个分公司经理,而邱家更是曹家的跟班。 施陈见唐风不高兴,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这件事与你无关,你失踪以后,他们都认为你已经…,那时唐家总部人心涣散,又想生存下去,能够理解。” 唐风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重重地放下,“这不是理由。” “对不起啊,我一直没有收复唐家总部,直到今天才回来。” “放心吧,我既然回来了,大家以前的困难都会过去的。” 于双举起酒杯,几人又碰了碰。 他说道:“曹家以前是夹着尾巴做人,你们家出事以后,曹家就立即跳出来。” “这曹山荣以前和我们几个都有摩擦,他不报复那是假的,我们早有思想准备。” “别说施陈家,就是余柏家的酒店、商城都多多少少有影响。” “这曹山荣是坏到了心尖尖,利用人脉关系,故意扶持对手来抢夺我们生意。” “有些部门的人只看谁的税收多,各种政策也是倾向于曹家,我们算是艰难生存,总算熬到了现在。” 唐风点点头,以前唐家在长安城是一家独大。 余家、施家、于家、童家、魏家都是依靠在唐家产业下的小家族。 唐家一倒,他们便彻底失去了靠山。 施家能坚持到现在,已经是运气。 余柏苦笑,“我家还算好的,现在你重回长安城,我们也该扬眉吐气了。” “这曹山荣故意与某些人串通一气,拍下唐家老宅,就是存心要恶心你。” “我们几家当时也参与了拍卖,只可惜我们最终没有成功。” 唐风心中一暖。 所谓患难见真情,真正的朋友不是在酒桌上,而是落难时的行动。 很显然,在座的都经受住了时间的考验。 他冷声道:“我唐家传承下来的祖业,谁也别想拿走。” 几人在这里边吃边聊,唐风从他们口中得知了不少杜龙、秦月调查不到的新内容。 对长安城的局势也更为清晰。 元丰集团在这三年中抓住机遇,扩张得很快。 不仅在这里有投资200亿元的生态社区项目,主业上还有一个500亿元的电子科技园在洽谈。 在元丰集团的大楼中,曹山荣还没有下班回家。 唐风突然出现在长安城,让他不得不打起精神来认真应对。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唐家可不是余家、施家、于家、童家,更不是魏家。 站在办公桌对面的是一个彪悍男子,年龄大约三十几岁,眼如鹰鹫,十分凌厉。 此人名叫方豪,是泰建公司方男的亲戚。 方豪好狠斗勇,上过几年武校,是泰建公司拆迁队的主要干将。 凡是搞地产开发的,私下里谁没有这么一帮人。 暴力拆迁,暗中恐吓,都需要方豪这种人去出面。 所以说现在不是没有黑社会,而是黑社会换了一件衣服。 方豪说:“大公子,姓唐的入住盛唐酒店,与他同行的还有三人。” “他们两男一女,分别叫辛嫉仇、杜龙、秦月,应该是他在外边带回长安城的下属。” 曹山荣靠在老板椅上,抿着嘴唇。 “他们今天晚上应该在一起吃饭吧?” “是的。” 曹山荣不屑地笑了笑,“这几家大概率是在诉苦吧,想着唐不惊回来能翻盘。” “大少爷,这唐不惊能文会武,我们要如何应对?” “不要和他正面冲突,现在是法制社会,他难道还敢杀人放火。”曹山荣说。 他顿了一下,“方男给你交代没有?” “已经说过了,我会加快速度,尽快把那些刺头赶走。” 曹山荣点点头,“去吧。” “是!”方豪拱拱手转身就走了。 曹山荣同样很聪明,根本不打算和唐风硬拼。 他还是比较忌惮唐风一旦发疯,不顾一切地杀过来。 当然,更担心的是那个秘密被唐风发现。 等方豪离开,他看了看腕表,觉得时间太晚了,便关闭电脑,离开了办公室。 来到停车场,开着一辆黑色宾利回家。 只用了半个小时,黑色宾利就开进位于三环路上的一处高档别墅区,最后把车停在了一栋大别墅前。 走进别墅的大客厅,客厅里有一老一少。 年龄大的是曹山荣的父亲,元丰集团的董事长曹守富。 听名字的谐音,就是首富。 所以,这曹守富最喜欢别人叫名字,而不是什么董事长。 曹守富身宽体胖,挺着一个大肚子,肥胖得都几乎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