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风看了两人一眼,对方的眼圈有点黑,也不知他们是如何熬过寒冷的夜晚的。 他脸色稍缓,“等我有事吗?” 方邵斗很恭敬地拱手,“唐前辈,我特意备下薄酒,想请贤伉俪赏脸。” 唐风看了一眼方邵斗身边的杜龙,“你是为了他吧?” 在昨天一指之下,他便察觉到杜龙有内伤,后继无力。 方邵斗尴尬地笑了一下。 “唐前辈,我大胆请你帮帮杜龙兄弟,他暗伤已久,只有修为比他高的前辈才能帮助他。” “他是在国外战场上受的伤,只要能让他痊愈,我愿意重金酬谢!只要前辈开价。” 唐风冷漠地摆摆手,“没兴趣,你们找其他人吧。” 他迈步继续向前。 方邵斗咬咬牙,又硬着头皮跟上。 “唐前辈,我知道我入不了你的法眼,请你帮帮他吧,如果你看得上眼,我愿意把所有产业都送给你!” “万哥,不可以!”杜龙阻止。 “你别管,你失去这个机会就再也没有了,身外之物还可以挣回来。”方邵斗坚定地说。 唐风停下了脚步,不禁回头看着方邵斗。 他没有想到方邵斗竟然可以为了杜龙甘愿倾家荡产。 这样的人,怎么会成为春城一霸。 见唐风停下脚步,方邵斗心中一喜,“唐前辈,我是认真的。” 唐风说:“我不要你的产业,那些东西对于我没有任何用途。” 方邵斗心中黯然,满嘴的苦涩。 连所有产业都无法打动唐风,他真不知道还有什么东西是唐风感兴趣的。 杜龙也是满脸的失望,“方哥,算了,我们不打扰唐前辈了。” 方邵斗叹气,正准备拱手告辞。 唐风却问道:“吃饭在什么地方?” “啊…哦,在银座大酒店。” 唐风突然改变主意,让方邵斗和杜龙犹如坐了一趟过山车。 “好,我知道了,叫我唐先生吧。”唐风又看向杜龙,“你的暗伤并不是修为高就能解决,自备针灸一盒。” 方邵斗和杜龙一怔,不知道唐风要针灸一盒是什么意思。 但两人也不敢问。 杜龙心中很激动,“谢谢唐先生,杜龙铭记于心。” 唐风点点头,转身准备离开。 “唐先生,你去哪儿?我们送你吧。”方邵斗主动说。 唐风想了想,就钻进了方邵斗的车里。 “卖壁画、摆件之类的装饰品,在哪儿?”唐风问。 “哦,这个我知道。”杜龙熟练地把车拐上了正道。 没一会,奥迪车就抵达一个很大的批发城。 方邵斗跳下车,亲自给唐风拉开了车门。 “好了,你们回去吧,晚上我会直接过去。”唐风丢下一句话,头也不回地走了。 “额…好吧。”方邵斗答道。 他和杜龙相视苦笑,不过,两人也没有真的离开,只是远远地跟着。 唐风询问了一个路人,就前往二楼的小商品批发市场。 果真,这里的商品很丰富,琳琅满目。 唐风走进一家店铺,挑选了几副挂在墙上的小壁画,又买了一些小摆件。 付款后,就走出店铺,准备下楼到路口拦辆出租回去。 这时,迎面有两男一女走了过来,两个男子把身体裹在皮夹克里,双手插兜,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 错身的刹那,其中一人停住了脚步。 “咦,这不是林家的那个傻子吗?怎么一个人跑出来了。” 唐风没有搭理对方,径直朝外走。 另一男子伸手一拦,满脸地戏谑,“傻子,你不知道童爷在叫你吗?” 唐风停下了脚步,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滚!” 男子只感觉遍体生寒,心中发毛,情不自禁地后退了一步。 拦路的男子名叫牛斌,他口中的童爷名叫童皖,二十几岁,是市场一带的混混小头头。 跟在一起的女人名叫卫诺,是童皖的情人。 唐风以前痴傻时的模样谁都知道,戴着半个面具那就是他的身份标记。 这时,女人给童皖低声说:“你别惹事,据说他已经清醒了,听说尚德、方邵斗都亲自到林家道过歉。” “小诺,你还真相信那些杜撰呀,你看看他这样子,就是清醒过来,在林家依旧是个受气包。” “我才不信方邵斗和尚德会屈服在一个傻子面前?”童皖不屑地撇嘴说。 方邵斗和尚德到林家负荆请罪,赔礼道歉是昨天的事。 而尚德、方邵斗不会愚蠢到自己去大势宣扬,更不会发神经召开新闻发布会。 即便是有人知道了真相,但传播的速度也是需要时间的。 “诺姐,方邵斗是谁,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能屈服?”牛斌大咧咧地说。 伸手就要来拿唐风手中的东西,“傻子,让我看看你买的都是些什么?” 唐风眼神一冷,正要出手教训这两人。 但已经有人快一步,一把捏住了牛斌的手腕,疼得牛斌哇哇大叫。 “哎哟!疼疼疼…我操你…” 最后一个字还没有骂出来,迎接他的就是猛地一巴掌。 牛斌就像陀螺一般在原地转了几个圈。 童皖和卫诺定睛一看,当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