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雪,让方老板和杜龙都去吧,有方老板在那里站一站,可以省去不少事情的。”唐风说。 所谓一物降一物,方邵斗这一霸的大名对付那些刺头是再好不过的。 “好吧,那就麻烦方老板了。”林千雪向方邵斗道谢。 “不客气不客气,这是小事情。” 方邵斗心存感激,巴不得有机会替唐风做点事,这种送到眼皮下的小事情,只是走一趟而已。 林宵自然更是求之不得。 三人也不磨叽,转身就出门。 林军指着三人的背影,有些不可思议的揉了揉眼睛,“那是方邵斗和杜龙?” 他刚刚到家,就兴冲冲地过来看唐风,只顾着说话,还没有看清旁边的人。 更不知道方邵斗和杜龙都成了唐风的跟班。 “是的,杜先生已经跟着唐风了,现在是我们林家的人。”林祈福说。 听到林祈福的话,林军的嘴角止不住地抽搐了好几下。 还好他早从电话中知道了林家已经成为准一流家族,这都与唐风有关。 不然,只怕下巴和眼珠子都得摔碎。 林军使劲地拍了拍唐风的肩膀。 “你是一次又一次地刷新了我大脑中的印象啊!如果不是看到千雪在这里,我都不敢认你这个妹夫!” 唐风微微一笑。 虽说林家这个家族有很多不尽人意的地方,至今他也不愿意搭理林秋爱,甚至懒得和对方说话。 但唐风也不得不承认,这两年多来,如果没有林家做掩护。 他只怕早就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林家就像一个社会的缩影,不可能人人都是好的。 在利益当前,考虑得更多的是家族利益,个人利益,这都是在所难免的。 但林千雪、林宵、林军那是真的关心过他。 在离春城三十几公里外的一条小柏油路上。 有不少的人拥堵在公路中央,其中有七八十岁的老太太、老大爷,也有中年人和年轻人,更有抱着小孩的年轻女人。 他们有的站着,有的坐在地上,还有的干脆坐在带来的木凳上。 这都是附近的村民。 可不要认为他们是在这里唠嗑晒太阳。 这条公路是林家采石场向外运输的重要通道,如今由于村民的拦截,已经造成十几辆运输车无法通行,物流运输处于全面瘫痪。 采石场的场长林春鹏已经心急火燎地赶到现场。 他是林家的旁系,四十来岁,由于常年在山里风吹日晒,皮肤显得很黝黑。 林春鹏苦口婆心地做工作,请村民让开道路,可村民们油盐不进,各种诉求都有。 这些村民中,有三人跳得最凶,他们分别叫徐长青、牛斌、李旺财,都不到三十岁的年龄。 牛斌大咧咧地一挥手。 “林场长,你别给我们说那么多的大道理,我们听不懂,也不想听。” “让开道路不是不可以,条件只有一条,那就是先对我们每家每户做出补偿。” “我们每家每户都有人在周家的农场、工厂里上班,现在说失业就失业,咱们可都靠工资来养活一大家人的。” 他是这次闹事中跳得最欢的一个刺头,与其说是刺头,还不如说是小混混。 林春鹏面对这种油盐不进的小混混,还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对方完全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心态,牛斌不急,但林春鹏着急。 其实,这三人都是游手好闲的人,成天只知道吃喝嫖赌。 在周家农场、工厂上班的只是他们的小媳妇。 可家中的小媳妇根本管不住三人。 他们想趁此机会先捞一把,可力量又太小,便串通村民来拦截运输车辆,想让林家先把补偿款补下来。 怎么说也有好几万,足够每人挥霍一段时间了。 “牛斌,我已经反复说过,我们林家刚刚接手农场和部分工厂,现在还没有理顺。” “你们的权益会得到保障,停工停产只是暂时的事,会很快就让大家回去上班的。”林春鹏耐心地反复解释。 这时,身穿皮衣的徐长青说:“林场长,你只是给我们画了个大饼,我们怎么知道林家会不会要我们?” “是的,我看还是现实一点,先补偿我们,再谈后边上班的事,这个钱啊,还是放自己包里最安心。”李旺财接嘴。 他回头问村民,“你们说是不是?!” 村民们都是只看眼前利益,哪受得了这种挑拨,纷纷七嘴八舌地吵闹起来。 “对啊,我们也赞同先赔偿,再说其他的。”有村民叫嚷,“谁知道林家还要不要我们,现在工作不好找,还是落袋为安!” 立即有村民附和着点头。 “对对对,别到时我们这边没有上班,连那边的赔偿款也没有了。” 面对这种情况,林春鹏又做不了主,只能进行安抚和解释。 他是心急如焚,说得嘴皮发干。 “李旺财,你要我怎么说你们才能相信,你们总要给我们时间吧。” “我们接手农场和部分工厂满打满算还不到两天时间,并没有说就不要你们了。” 牛斌眼睛一瞪。 “那我们不管,今天解决不了,我们就一直堵在这里,有本事你们从我们身上碾过去!” 李旺财和徐长青都不屑地撇嘴,他们心中吃定了林春鹏。 这时,有两辆小车疾驰过来,扬起路上的不少灰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