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茂祥和马娟对视了一眼,眼中都是浓浓的失望。 他们自己的孩子,两个月前都还好好的,活蹦乱跳,从何而来心理疾病。 似乎看出朱茂祥和马娟的不相信。 徐长丰说:“我刚才看过所有的检查报告,又亲自诊断过,除了心理疾病,再也想不到还有什么原因能导致食土的怪病。” “不知道你们还记不记得前几年有个中年人,突然患上吃纸的怪癖。” “最后通过微量元素检查,在补充微量元素的基础上,又做心理治疗,最后成功的纠正了怪癖。” “贵千金的检查报告上,显示的各种微量元素都还在正常值以内,只能是心理上的疾病。” 接着,他非常坦诚。 “我总不能打胡乱说,勉强来开药吧,那样不仅效果不佳,反而会延误病情。” 唐风不禁看了一眼徐长丰。 这人虽说有点骄傲,倚老卖老,但还有自知之明,至少敢于承认束手无策,不胡乱开药。 朱茂祥只能把目光看向了唐风。 唐风点点头,仔细地摸了摸朱晓丽双手的脉搏,心脉细数,肝脉亢盛而浮,脾胃脉沉弱。 他再次端详朱晓丽的气色。 小孩子见他戴着面具,又不说话,自带一股威严,吓得躲在马娟身后。 徐长丰的嘴角勾起一抹不屑,他认为唐风这煞有其事的端详,还真的是江湖术士的把戏。 “带她回房间吧,我有办法。”唐风说。 真是语不出不惊。 朱茂祥知道唐风就是小圣手,心中不免大喜,而马娟和徐长丰顿时惊愕住。 唐风就摸了个脉,看了看面相,连检查报告都没有过目,就说有办法了。 “快带晓丽进去啊。”朱茂祥捅了下自家老婆的胳膊。 马娟把朱晓丽带进房间,又走出来。 “唐先生,难道你不认为是心理疾病?”徐长丰忍不住问。 唐风不答反问:“徐医生,晓丽的年龄才五岁多,正处于天真无邪,童真质朴,尘垢未染,何来的心病?” “呃…” 徐长丰顿时就哑口无言,耳根一阵发烫。 他只想到了吃纸的怪癖医案,却忽略了年龄的根本。 徐长丰心中不甘,继续追问:“那你的判断是什么造成的?” 如果被江湖术士比了下去,的确是很没面子的事,好歹他也是专程从蓉城请过来的。 “徐医生是从事西医的专业,可知中医的五行对应?” “这个知道,心属火,肝属木,脾属土,肺属金,肾属水。” 唐风点点头。 “中医讲究辩证,晓丽的病好食土,其病必然和脾土有关,脾土受病,定然和肝木有关。” “我们都观察过她的气色,面色黄,偶尔口流痰涎,这是脾土受病的症状。” “面色黄中带青,喜吐舌,好动,这是肝木风症。加上脉诊的诊断,此病是肝木过旺,横克脾土所致。” 徐长丰虽说是西医,但也知道中医的一些基本常识。 虽然不全理解,但他也无言以对,如果从五行相生相克的角度去分析,唐风说的是有那么一点道理。 朱茂祥急不可待,“行不行,吃几剂药不就知道疗效了。” 马娟也赞同,死马当活马医,有疗效就说明是对症。 唐风用茶几上的标签纸写下一个处方,以白术、党参、茯苓、炙甘草、半夏、陈皮、白芍、青皮等组方。 特意加了一个药引,黄土一大把。 看着处方上的黄土一大把,朱茂祥和马娟都哭笑不得。 徐长丰摇摇头。 “唐先生,明明就在治疗食土怪癖,为何还要以黄土来入药?” 他就差点说,黄土如果也能治病,为何食土两个月,反倒成病了?! 唐风微微一笑,“晓丽吃土的怪病,是因体内肝木太旺,脾土不胜其残害,所以本能的吃土采取自救。” “现在以黄土入药,黄土,土气之正色,此为药引。” 顿时,徐长丰就惊愕住,眼中对唐风的轻视不再存在。 不管能不能真懂唐风所言。 至少唐风刚才的一番辩证,现在说的药引,就不是普通的江湖术士能解释出来的。 “唐先生,为何你会认为朱总的千金吃土是在自救?难道中年人吃纸不是自救?” 的确,同样是怪癖,难道还有区别? 朱茂祥和马娟也把目光投过来,想听个明白。 唐风坐直了身体。 “简单一点来说吧,凡是有智慧的生物,都有从自然中获取所需来进行自救的本能。” “比如野外的动物受伤,他们均知道吃什么来消炎,来止痛,这是一种天生的本能。” “我们人类是万物之灵者,得天地之灵气,开发出独立的思想和智慧。” “无论是男女,在天癸未至时,都是天真懵懂之时,先天本能要强于成人。” “晓丽这种吃土,如果是天癸已至,即便是不治疗也能自愈,但会演变成其他的病症。” 徐长丰这次算是听懂了。 所谓的天葵,在中医里是指男女的肾精和月经。 吃纸的中年人,之所以要补充微量元素,进行心理治疗,按照唐风的解释,那就是天生的自救能力减弱。 这里的自救并不是指力量,而是本能的机体需要。 “受教了,受教了!”徐长丰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