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说:“唐先生,你摇出的这卦,卦象很模糊,让人有些看不透。” “从卦象分析,方位是正南方向,不过这个方向太广阔,延伸出去无穷无尽。” 其实,这个很好理解,就是说凡是处于这个方位的地方、国家都皆有可能。 接着,秦月又说:“但有一点是清楚的,你要寻找的人还活着。” 唐风点点头,心中泛起淡淡的喜悦。 林千雪心中是既失落,又替唐风高兴,总之是各种复杂心情都有。 “都快吃吧,不要凉了。”林千雪又招呼着几人继续吃菜。 “秦月,你这些都是跟谁学的呀?”段颖突然问。 “当然是有人教我的,不然我哪会这些。”秦月回答得模棱两可。 很显然她不愿意就此深谈。 几人更好奇秦月为何要追踪戚盛道,只不过第一次认识,都不方便询问。 一个小时后,结束了烧烤。 秦月向几人道谢告别,临走时还给林千雪留下了电话号码。 杜龙开着迈巴赫,又送段颖回到商学院。 这只是行程中的一个小插曲,谁也没有放在心上。 次日,三人开着车,上了高速。 从蓉城到海市有近2000公里的路程,考虑到林千雪是女孩子,唐风决定中途修整一天。 一路上依旧是唐风和杜龙连续不断的开车。 闲着没事,林千雪就把海市那边的情况说了说。 最大的一笔货款有300余万元,是一家大型企业,名叫恒洋有限公司。 林家多次向恒洋公司催款,可对方均以内部机构重组,原涉及该项目的部门和人员已调离为由,拖延着迟迟不支付。 另一家公司,名字叫伟裕,欠下的货款倒不是很多。 双方签署购销合同后,林家因运输等原因延迟了向对方供货。 伟裕公司以此为由扣下了最后的尾款和质保金40万余元。 林家同伟裕公司还打过官司,可执行力度不大。 这两家公司的货款是最不好收,一个是势大压人,一个是无视法院的判决书。 “慢慢来吧,车到山前必有路。”唐风安慰。 林千雪点点头,“你们唐家在海市的分公司叫什么名字?” “以前叫飞龙有限公司,现在改名为飞隆药业,只是一字之差。” 林千雪惊讶道:“就是春城大街上的那个飞隆药业连锁大药房吗?“ 唐风嘴角挂起一抹冷笑。 “是的,在春城我还进去买过药的,结果一字之差,改梁换柱。” 这的确是一个极大的讽刺。 令唐风真正痛心的是,飞龙公司的现任董事长名叫李运。 李运曾深得唐风父亲的信任,并且李运的儿子李博文与唐风还曾经是好友。 家族最信任的人和最好的朋友背叛,这是最令唐风愤怒的。 并且从朱茂祥提供的资料看,李家父子是最先背叛,在唐家出事不到一个月便改弦易辙。 简直就是急不可待,吃相太难看! 三人在中途的禹城停留一天,没有什么小插曲,又接着赶路。 经过了三天长途,终于在晚上九点抵达了这座闻名遐迩的国际大都市。 夜幕中,东方明珠如擎天之剑插入夜空,霓虹灯下,外滩是金碧辉煌。 两岸的高楼倒映在江水中,显得美轮美奂。 根据导航,杜龙在恒洋公司附近找到一家四星级酒店住下。 由于抵达的时间太晚,所剩的房间只剩下了标准间。 杜龙不知道唐风和林千雪是名义上的假夫妻,便写下两个房间。 当唐风见到房间中只有一张大床,顿时就有些尴尬起来。 “千雪,那你睡吧,我再去写一间房。” 林千雪红着小脸。 “今天晚上先将就吧,你再去写,不就成了此地无银三百两。被褥有两床,我们各盖各的,互不干扰。” “那你睡床上,我在椅子上将就一宵。” “晚上太冷了,你还是睡床上吧,我都不怕,你怕什么?”林千雪低着小脑袋。 “况且,外人眼中我们本来就是夫妻,难道你坐一晚上就洗清嫌疑了。” 唐风愣了一下。 的确,只怕许雅萍也不会相信。 他心中苦笑,这笔糊涂账可真的不好算,简直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在这一刻,唐风觉得心中有些愧疚。 不仅愧对许雅萍,更愧对了林千雪。 什么都没有做,林千雪清白身子却变成了二婚。 心中暗叹,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好吧。”唐风点头同意下来。 洗漱后上床,唐风才发现两床被褥都不厚。 两人各盖一床被褥,唐风和衣躺下,又担心晚上把林千雪冻着了,就把自己这床被褥的一半搭在了林千雪的被褥上。 关闭床头灯,房间中变得很昏暗,两人的呼吸声清晰可听。 “唐风,你把面具取下来吧,长期戴着多不舒服。” “没关系,黑灯瞎火的,我怕吓着你了。” 唐风闭着眼睛说,林千雪也没有强求。 她问道:“你什么时间去找许雅萍的朋友呢?” “看时间吧,我如今没法公开身份,还不知道该如何去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