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正是祝骏、康玟口中的田丰仁,他以前的名字的确叫田泽奎。 还曾经是道上的奎哥,有着超于常人的修为,心狠手辣,手中有命案数起。 一年前金盆洗手,把名字改为田丰仁,又把老婆儿子接到城里,开始隐姓埋名的生活。 偏偏这种平静地生活在这几天被打破了。 他小舅子回家问他还有没有神仙水,还说有人放出风声,想找奎哥高价购买。 田丰仁从这个信息中嗅到了一丝危险。 他贩卖的神仙水,是从别人手中得来,也只是卖过几瓶而已,交易都是极为隐秘。 哪有大张旗鼓的寻找神仙水的人? 他当即顺着风声摸查,很容易就知道了放出风声的是南定的两个地头蛇。 田丰仁早就盯上祝骏,他想知道背后指使康玟和祝骏的会是谁? 结果他还没有接触到祝骏,对方又开车来到伊莱大酒店,田丰仁只能在停车场等待。 现在再次跟上祝骏。 可怜的祝骏,并不知道他已经被田丰仁盯上,大脑中还在琢磨如何与康玟争夺地盘。 他驾驶着车辆,先是去了一趟超市。 半个小时后,提着一点东西返回地下停车场,打开车门,发动了汽车。 正要系上安全带,习惯性地看了一眼后视镜,不看不打紧,一看吓一跳。 不知道什么时候,后排座多出一个眼神冷漠的陌生男人。 顿时,一股寒气从他的尾椎骨爬满全身。 他明明记得进超市时,是锁上车门的,可这人却不声不响地出现在车里。 还不等祝骏说话,男人已经搂住祝骏的头部,一把小巧,薄如羽翼的柳叶刀贴在了祝骏的咽喉。 “你…你不要乱来啊,你到底是谁?怎么在我的车上。”祝骏不敢动弹,口中问道。 其实,在他解锁上车时,男人也趁机上了车。 “不要吵,你们不是在四处找我吗?” 祝骏的瞳孔一缩,“你…你是奎哥?田丰仁!” “哼,你们查得倒挺清楚,我问你,是谁让你们找我的?”田丰仁低声问。 祝骏犹豫着该说还是不该说。 “不想死的话,就快说!” 田丰仁手中的柳叶刀微微使劲,祝骏立即感受到锋利的刀刃让皮肤生生作痛。 他此时除了憋屈,还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这两天怎么如此倒霉,先是被唐风揍了一顿,现在又被田丰仁的刀架在脖子上。 形势逼人,祝骏只能老老实实地答道:“是唐爷和杜爷。” 田丰仁皱了皱眉,“什么乱七八糟的,我是问他们的姓名!” “大哥,我是真不知道,只知道他们的姓。” 田丰仁怔了怔,最终还是选择了相信,“那你们去酒店,是干什么去了?” “查询到你以后,我们去酒店汇报情况。” “他们是警察吗?” “不知道,大哥,我是真的不知道他们干什么的。” “他们有几个人,什么模样?从什么地方而来?说具体一点!” “大哥,大哥,你把刀拿开一点。”祝骏小心翼翼地推着田丰仁的手。 “我是前几天才遇见他们的…” 这家伙被田丰仁拿捏住,只能一五一十地把整个经过说了出来。 包括唐风的相貌特征都没有遗漏。 田丰仁听完祝骏的叙述,也是满头雾水。 暗忖:“难道是东窗事发,他们怎么知道神仙水…” 他在心中翻来覆去地想,越想越觉得被警方盯上的可能性比较大,丝毫没有想过是宋博的七里香才引来的唐风。 这时,有一群路人经过,大概也是到地下车库来取车。 祝骏从后视镜中见田丰仁目光闪烁,分神在思考什么,那把柳叶刀也渐渐离开了咽喉。 他的左手悄悄挨近了车门把手。 突然,猛地一推田丰仁的手腕,左手要拉开车门。 逃生是人的一种本能,祝骏更不愿意被对方的刀威胁着。 只可惜,他还是低估了田丰仁的能力。 “哼,找死!” 田丰仁低声怒吼,在他看来,这祝骏逃命,定是想要报警。 他一把从后边捂住了祝骏的嘴巴,柳叶刀毫不留情地刺入对方的胸膛。 动作是一点不拖泥带水。 说实话,田丰仁如果不用刀胁迫祝骏,祝骏也不会想着逃命。 可怜的祝骏,人高马大的身体被田丰仁从后边死死搂住,胸口传来剧烈的疼痛。 他的双脚使劲乱蹬,可小车的发动机声音掩盖了车内不同寻常的声音。 致命的伤害让祝骏很快就乏力,神志模糊。 嘴巴被田丰仁死死捂住,他根本喊不出半点声音,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群路人从车头经过。 终于,他脑袋一偏,彻底变成了一个死人。 田丰仁不慌不忙地抽出柳叶刀,锋利的刀刃上不沾半分血迹。 但祝骏的衬衣却如同水漫金山一般,慢慢地变成血红一片。 田丰仁大摇大摆地下了车,从小车后边,躲过了摄像头,扬长而去。 此时的唐风和杜龙还没有抵达景秀泉城。 出租车一路上走走停停,半个小时才来到一个大型小区。 两人下了车,按照祝骏和康玟提供的信息,坐电梯上到十一楼,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