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景山又自问自答,“是廖本志和潘广,据说他们还被人打得跪在地上。” “结果是谁打的都不知道,大家都在群里笑话他们。” 顿时,景秀的丹凤眼眯了眯,片刻又咯咯笑起来。 别人不清楚唐风的实力,可景家几人很清楚。 景秀误认为暗中打了廖本志和潘广的绝对是唐风出手。 她说道:“爸,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我们可以把暗中偷袭他们的人透露给他们,我们再从旁…” 这一家人在客厅中商谈着如何先下手为强。 唐风却不知,因他的秘密提前被尚芸父亲泄露,差点导致一场危机。 次日早餐。 “唐风,对景家你打算怎么入手?”林千雪关心地问。 唐风用餐巾纸擦拭了一下嘴巴,又扔进了垃圾桶中。 “暂时还没有想到,我们先开车到公司附近去转一转,好多年没有去过了。” “这景旭昌不同于李运他们,是个居功自傲,同时也是非常难缠的人物。” “他只服我爷爷和父亲,现在唐家灭亡,只怕他是根本不会认我的。” “景家隐藏的实力比李运强得太多,我还没找到他的七寸。” 林千雪点点头,她知道收回唐家产业不同于收货款。 许多事是不能操之过急。 “那我们一起去吧,反正也没有什么事。”林千雪说。 她和杜龙、秦月不一会也吃完早餐。 几人便开着迈巴赫,根据导航前往了广宏分公司,也就是如今的锦绣集团。 唐风还是个半大的孩子时,随父亲来过一次。 广宏分公司位于广市的工业开发区,市府还专门为此设置了广宏公交站。 如今几年过去,广宏公交站已经变成了锦绣公交站。 迈巴赫缓慢地行驶,绕着锦绣集团。 公司占地面积非常大,公司大楼前的广宏分公司招牌早换成了锦绣集团公司的字样。 唐风还记得,广宏这个名字是爷爷当年取的。 他一声不吭,冷冷地看着外边的大楼,心中其实很难过。 这些大逆不道的人,正一点点抹去他唐家的影子。 不可否认,像景旭昌、李运他们为唐家的发展作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 可没有唐家的资金,没有唐家这个平台,又何来的飞隆和锦绣! 这一路走过来,经历得太多,已经让唐风的心情早没有刚到蓉城的那种愤怒,反而是非常冷静。 背叛者都会受到严惩,他才是名正言顺的主人。 大楼里住着的不过是巧取豪夺的强盗小人罢了。 唐风在这里故地重游,而市区的一个咖啡厅中。 靠墙的卡座位置正坐着一名年轻人。 如果秦月在这里,定能一眼认出,这人正是高速公路上的跑车车主。 他的名字叫廖本志,此时一边喝着咖啡,一边透过茶色玻璃墙观察外边。 眼睛捕捉到一个身材曼妙的女人正向咖啡厅走来。 他看了看腕表,时间是上午的九点半。 女人推门进来,在门口向四处寻找。 廖本志招了招手,“秀姐,在这里。” 来人正是景秀。 或许很多看官很迷惑,来见廖本志的为什么不是景山,而是景秀。 别看景秀是个女人,在广市的青年才俊中,绝对是要坐头把交椅。 连景山都得跟在姐姐的屁股后边打酱油。 “本志,是不是等得有些不耐烦了。”景秀大方地坐了下来。 “呵呵,没有的事,秀姐召唤小弟,我哪敢不从。”廖本志笑着说。 “贫嘴!”景秀翻了个白眼。 廖本志招招手,叫过来咖啡厅的服务生,“来杯现磨的咖啡。” 服务生点点头,“好的,请稍等。” 待服务生走远,景秀才问:“我在新闻中见到你的车了,怎么那么不小心啊。” 不提还好,提起这件事,廖本志就是一肚子的火气。 “我哪知道大巴车不让我,直接追上我的车尾,可恨的是,我还成了全责。” 这家伙在高速上开车,还以为像在广市的大街上,谁见到他的车,都会让一让。 这次好了,大巴车因为来不及减速,没有惯着他。 “是哪个交警支队的,要不要姐帮你问一下?” “算了,多谢秀姐,都已经裁定下来了,不就是几个钱吗。”廖本志摆了摆手,“只是可惜了我那车。” “重新换一辆吧,下周的赛车你大概是赶不上了。”景秀笑道。 “能参加的,我今天已经预约了同款车,大概几天就能到4S店。” “你还真不把钱当钱啊。” 廖本志抿了一口咖啡,“秀姐你就别在我面前说这些了吧,比起你们家,我家里那点底子也就只够玩下车。” 景秀笑了笑,又面露惊讶。 “本志,我看到新闻,还说你和潘广都给人下跪磕头了,真有这回事吗?” 廖本志脸露尴尬,还有几分愤怒。 “那是以讹传讹,你别信那些,我和潘少是莫名其妙地挨了几下,打在膝盖弯,可不是我们要下跪的。” “不会吧,你说给姐听听,我帮你分析一下。”景秀故意说。 廖本志也不隐瞒,一五一十地把当时的情形叙述了一遍。 “会不会是那个女的?” “不可能的,那女人就在我们面前,我们是被人用石头打中的膝盖弯。” 景秀故作思考,“那你们想过没有,会不会是她的同伴呢?” 被对方提醒,廖本志怔了怔,伸手一拍脑门。 “对呀,我倒是记起来了,与她同行的还有两个男人,他们都在我们身后。” 景秀捂嘴咯咯直笑,好一阵花枝乱颤。 “你呀你,被人打得跪地求饶,还不知道是谁干的,都成广市的笑话了。” 她这火点的,让廖本志更是无地自容。 从昨天到今天,廖本志已经接到群里不少信息和电话。 几乎都在询问他们下跪的这件事,令他很掉面子,简直是烦不胜烦。 景秀是个心机很重的女人,她只是点到为止,给廖本志一种暗示。 在他们这个圈子中,廖本志、潘广是最张狂,这种人也是最容易冲动。 冲动的人才能更好地被利用。 “本志,需要什么帮助,就告诉姐。” “谢谢,真到了要秀姐帮忙的时候,我是不会客气的。” 景秀点点头,看了看小巧精致的腕表,“差不多了,我还要去见一个客户,有时间我们再聊。” “好吧。”廖本志也没有挽留。 他站起来送走了景秀,又独自一人坐在这里,想了好一会,才拨通一个号码。 “本志,什么事啊?” 从声音能听出,对方懒洋洋的,好像还没有睡醒的样子。 “潘广,太阳都晒屁股了,我马上到你那儿去,有事商量。” “好吧,昨天晚上很晚才睡觉,你给我带份早餐过来。”那边的潘广说。 两人挂断了电话,廖本志结账后便走出咖啡厅。 他要找的潘广就是高速公路上与他一起的那名穿花格衬衣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