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是空虚的,是无助的,她有委屈,有难过。 而马保忠能理解她的痛苦和难过,所以她才会无条件的信任他。 针灸已经做完了,该收针了。 马保忠拈过一枚针,说:“这针看起来是好针。” 林白青一笑,说:“您不是研究文物的吗,看它有多少年历史?” 马保忠在文物研究所,自然懂古玩,粗粗一看,惊了:"至少八百年。"又说:"这是套文物级别的针,你是在治疗什么?” “你爱人体内有毒,这个叫针灸银针,是专门解毒的。”林白青说。 这其实是马衔铁针,但它生的跟银针非常像,而加了合金的银针,其功效就是解火毒,淤毒,寒毒和湿毒。 要真有一套银针,林白青甚至可以尝试针灸好楚三合的胰腺癌。 马保忠不但懂文物,还懂针,果然,声音一提:"你怀疑我爱人中毒了?" 沈庆霞也说:“不可能吧,我没乱吃过东西,怎么可能会中毒?” 马保忠又说:"庆霞,你说是不是最近岳母给咱们寄的曲奇饼和茶叶有问题?" 沈庆霞立刻说:“不可能,我吃,佳佳也吃了,他没啥感觉的。” “那是怎么回事呀?”马保忠一脸疑惑:“大夫,能查出毒是哪里来的吗?” 本来林白青想着,既然沈庆仪是她亲妈的养妹,她要喊声姨妈的,不如就找个机会私底下跟她坦陈,说她的丈夫有可能在投毒害她。 但听了半天她听出来了,沈庆霞连养母柳连枝都怀疑,却独独不怀疑丈夫,她要贸然说出来,沈庆霞不信不说,大概还会把事情告诉马保忠,打草惊蛇。 她不动声色,进一步解释说:“在中医上,风,寒,火,湿被统称为毒,人人体内都有,用银针针灸即可解之,跟食物中毒没关系的。” 沈庆霞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 />马保忠也说:“怪不得。”又说:“咱们传统的中医真是博大精深,了不起!” 林白青又说:“针灸一次不管用的,至少要三次,明后天我再灸两次吧。” “太感谢你了,不过麻烦你亲自跑一趟,诊金要怎么开?”沈庆霞问。 林白青说:“先治病吧,别的以后再谈。” 她的目光落在马保忠的手上,就见他猛然攥了一下拳头,目光阴沉 从书记办公室出来,下了楼,林白青正好碰上穆二姑跟俩大夫走在一起,声音不大,在碎碎念叨:“我外号母夜叉,但我跟柳连枝怎么能比,我要是母夜叉,她是啥,王母,母阎王!” 俩大夫没说话,只跟着她默默走着。 因为听到外婆的名字,而且穆二姑形容的很另类,林白青快跑两步,拍她肩膀:"二姑,啥叫个王母,母阎王?" 穆二姑正在说人坏话,突然被人从背后一拍,吓了一大跳,回头见是林白青,顿时一笑:“你这小丫头,医术可真不是盖的,我这俩老大夫都给你比过了。” 又说:“恭喜你,医院来电话了,说病人正是疮肿引发的高烧,而且到医院就退烧了,你今天救了一条人命,也帮咱们中医争了光。” 俩男大夫也都笑着说:“青出于蓝,你这小丫头够厉害的。” 商场有竞争,但在行业内,谁手艺好大家就尊敬谁。 今天任人合力救了一条命,这事无关金钱和利益,都有满满的成就感。 更可喜的是,他们没有用演讲稿,而是用事实向一帮西药届的专家们展示了中医类急救药物,开窍剂的强大功效,这可比演讲稿强多了。 穆二姑好久没见林白青了,于她的八卦也听了许多,先说:“听说楚春亭是你在治,而且快站起来了,这事有的吧。” “再有半个月吧,他拄着拐杖就能行走了。”林白青坦然说。 治疗中风后遗症是灵丹堂的独门妙技,眼红也没用。 穆二姑突然凑近,说:“他把金针卖你了吧,你花了多少钱?” 金针就在林白青的背包里,但她一脸诚实的撒谎:“二姑,是东海金针吗,楚老有一副吗,那我可得去问他讨了,我治好了他的腿,金针他必须卖我。" />老实人要撒起谎来,狡猾的人还真识不破。 因为穆成扬守口如瓶,穆二姑并不知道玄铁金针在林白青手里,刚才只是诈她,听她这样说,以为她没拿到金针,自己还有希望。 忙说:“呸呸还,楚春亭手里没有金针,我是胡说八道的。” 林白青故作失望:“你们保济堂也就比我们灵丹堂多了副金针,哎呀,我真想拥有一副金针呀,我得去缠一缠楚老,万一他有金针呢,十万我都愿意买。” 穆二姑一声哼,明晃晃的嫉妒: "你的水平已经够高的了,我家成扬跟条傻狗似的, 都悄悄跑你那儿去了,小丫头,你还年青,知足吧,别总想着啥便宜都要占,广省中医届的大旗,还得是我们保济堂这种大药堂来扛的。” “那是当然,二姑您可是巾帼英豪,大旗就该您来扛。”林白青捧了她两句,把话题扯回了柳连枝:"你刚才说啥母阎王呢,跟我讲讲吧。" 黄大夫说:“政府要求东海制药增加中成药生产线,据说创始人柳连枝持反对态度,而且还准备用撤股来威胁,她可是东海制药的大股东.........” 穆二姑打断了他,说:“什么大股东,小股东而已。东海制药是国家的,大股东是国家,是政府,她手里就5%的股份,别听她说的凶,扶持中医是中央下的政策,她阻止不了的,顶多也就发几句牢骚,影响不到我们。” “倒也是。”黄大夫顺着老板的口气说。 林白青有点纳闷:"柳连枝既然是东海制药的创始人,肯定也想制药厂能发展得好,那她为什么要反对政府扶持中医呀?” 穆二姑小声说:“她可能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