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了,让天打了我,雷劈了我。" 关于玄铁金针,一开始,顾培就认为是卓言君拿走了的。 那是在顾克办好所有的手续,将要回国的前夕,卓言君也不知道用什么手段骗的顾克打开家门,私底下跟她见了一面,然后他准备带回国的玄铁金针就不见了,而他自己,在卓言君离开两个小时后,在沙发上与世长辞。 死因是奎宁中毒。 后来,当楚春亭把玄铁金针塞到林白青的包里,当她拿出来给顾培看时,顾培虽然认识针,但很疑惑,甚至一度以为自己误解了卓言君。 直到再后来,楚青集说针是他从卓言君手里偷来的,顾培才理清了脉络。 果然,他父亲顾克就是卓言君害死的。 金针也是她那天偷走的。 br />而她之所以要偷金针,是因为桥本家族堂兄众多,如今的老会长已经九十多岁了,卓言君的丈夫桥本十一是老会长的幼弟,也是下一任会长的有力人选。 而想在所有副会长中脱颖而出,就必须对企业有巨大的贡献,而玄铁金针,就是那个,能让他一举坐上会长之位的,巨大贡献! 当然,现在不可能了,因为针兜兜转转,物归原主,回到林白青手里了。但卓言君以那么曲折的方式回国,就必定有所图谋。 而在国内的西医医疗市场仿如一片巨大的,未被开发的蓝海,中医又在跃跃欲试,冲向国际市场的今天,卓言君来会是为了什么? 想帮桥本制业的药品和器械销进军医院,还是针对林白青所代表的中医?再往前走几步,眼看到保安亭了,顾培再问: “说吧,你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曾经,卓言君当着她的前夫,现任丈夫,几个儿子,所有人的面指着顾培怒吼过,说他是个魔鬼,恶魔,还说她永远不会承认他是自己生的。 但现在,也不知所图为何,可她突然就仿佛失忆了,不记得自己曾经说过的话了一般,柔声说:"Pio,我是麻妈,我是来看你的,我听说你结婚了……" 顾培止步,又退了回来,声温:"你也知道我结婚了?" 见他容色忽而变的温和,眸光柔柔的,卓言君以为是因为自己终于愿意关心儿子一下了,而孩子嘛,终归是渴望母爱的,她以为他终于心软了,遂一笑,说:"当然啦,她叫林白青吧,我看过她的 照片,好漂亮的女孩,还是位中医!" 关于她是为何而来,顾培当然会仔仔细细的追查,追查的清清楚楚。而他,天性不喜与人恶语相向的。 但在听到卓言君提起林白青时,因为父亲之死憋在心里的火,因为妻子怀孕而引发的焦虑,以及自打归国,所见识的,ri系汉医的阴暗与卑鄙,在这一刻交织成了一团焰火,让他彻底爆发了。 “你害死我父亲还不够,甚至打起了我爱人的主意?”他逼近一步。卓言君后退一步,先说: "Pio,我真的没有害过你爸爸。" 又说: "我是从报纸上看到的,林白青的照片,才知道她是我最小的儿媳妇。"顾培的面色是铁青的,他的 目光也是卓言君从未见过的寒冽。 步步逼近,他说: “卓女士,也许我还触碰不到桥本十一,但只要他敢来国内,只要你敢碰林白青一根手指头,你们的下场,只会比桥本九郎更惨!" 去年因为白内障而去灵丹堂做治疗的桥本九郎,是桥本制业最好的针灸专家,来本来是想来偷方子的,结果偷方子不成,反而被废了双手。 这事卓言君果然知道。 她一声尖叫: "Pio,那件事是你做的,对吗,桥本九郎的手是你废的。" 顾培声寒: "对你和桥本十一,我只会更狠,更加没有底线!" “我就知道你是个恶魔,果然,你最终长成了恶魔,魔鬼!”卓言君尖叫说。 但她失控了,顾培并没有,到了岗亭,示意警卫出来,指了指卓言君,他说: “那个女人一直试图接近我的试验室,而且她是湾岛籍,你把她带到警卫部门去做个登记,调查一下,情报科那边,我也会打招呼的。" 年轻的小警卫还是头一回经历这种事: "间……间谍?" 虽然这年头讲究两岸一家亲,但越是这种时候,军事单位面临的压力最大。因为一旦有军事方面的情报被泄露,从上到下,一个单位要被全体问责的。见顾培点头,小警卫立刻敬礼: "好的,我马上!"跑步向前,他向卓言君敬礼,说明来意:"女士,请您跟我走一趟。" "你……你个大陆仔,你想干什么,你想限制我的人身自由?"卓言君问。 小警卫说:"不不,只是希望您能配合我的调查。" 在来之前,卓言君以为曾经,小时候那么渴望过母爱,渴望自己能多看他一眼的顾培要见她主动来找他,说不定会像小时候一样,激动到晕倒,休克。 但是她眼睁睁的看着,他从跟警卫打完招呼,再一眼都没看她,就那么走了。 穿一身内地军装制服的,她的儿子,目光和他的银领花一样寒咧,无情。 他就那么走了,头都没回。 关于他母亲突然来了一事,顾培当然要跟海军司令部的陆参谋长汇报,还要请情报科介入,分析,看她作为一家ri 系株式会社副会长的夫人,到底为何而来。 陆参谋长好久没见过顾培了,说: “要不晚上我找你吃饭,咱们好好聊聊?” “工作时间再见面吧,我……”顾培话没说完,陆参谋长问: “又有手术吗,军医院是不是给你手术排太多了,要不要我打招呼让少排一点?" 他是属于作战部队的科研专家兼随军手术刀,手术只是闲时的时间再利用,主要精力还是要放在药物研发和作战任务方面。 但最近顾培总说忙,陆参谋长当然就要过问一下了。 “不不,不是工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