疗帕金森的专利方案。 要知道,随着二战结束,全球局势稳定,经济一再增长,全球人口正在高龄化,老龄化,而帕金森,可阿兹默海一样,属于老年高发病。 谁拥有能治愈它的治疗方案,谁拥有的,就将是整个老年人的庞大市场。这趟来,为自己治病事小,拿到帕金森的治疗方案才是大事。 因为他拥有成熟的专利团队,目前就在待命中,等治疗方案到手,专利团队就会立刻召集病人进行实验,而因为他的团队已经申请过国际专利了,有的是经验,那么,不出一年,他将会为治疗帕金森的医疗方案申请到国际专利。 而到那时,这项医疗手段所产生的利润,足以抵过金针所带来的。当然,这只是桥本十一的一厢情愿。 他并不知道,当有楚春亭在,就还有多少稀奇古怪的事情在等着他。 说回灵丹堂。 还有十多天就是预产期了,但林白青的肚子没有任何反映,她也还在上班中。 只不过她已经不接诊病人了, 每天基本都是在药房里治药。 而今天一早起来,她就在为给桥本十一做治疗而准备了,顾培也陪着。 银针的电流转换设备和银针,还有有可能用得到的药材全都收拾到了药箱里,并且,为了表达诚意,换到金针,她把做针灸时的针法也详细的写成了教程。 一份教程,她足足写了五万字之多。 顾培此刻正在看教程,林白青给他找了一根白萝卜,教他该如何拈针,捻针和提插,俩人正玩着,楚春亭悄无声息的走了进来,看了许久,忽而说: "顾培,在我身上试一试。" 俩口子一回头,就见老爷子伸手,已经亮出自己的合谷穴了。顾培拈着针,拿酒精擦拭过,说: "您是想青青为您做针灸吧?" “要她做什么,我要你。”楚春亭说: “放心大胆的来吧,就算把我扎偏瘫了都没关系,别磨磨叽叽的,赶紧来。" 顾培已经对着萝卜练了半天了,手法,深度都有了。而且只是在手部做练习,倒也不至于一针就把人给扎瘫痪。 真正做治疗的时候,是要用电针的,但此刻没有插电,他遂点了一枚艾饼,先用来熏针,再照着妻子写的教程,以指摸穴位,待到针热了,照准位置扎了进去,再看一眼教程,拈上针,顺手针捻转 到6点钟的方向,又归位,再逆时针拈转到6点钟的方向,如此三遍,再将针归位到12点钟的方向,他毕竟也是个外科大夫,做的有模有样,待他松手时,针立刻突突突的跳了起来。 林白青在看门外: “奇怪,约好的十点钟,怎么车还不来?” 楚春亭却在看顾培:“你就只是看着青青的教程,竟然就能做针灸?” 顾培见针抖了起来,也是问老爷子: “您有感觉吧,感觉怎么样?” 针灸帕金森,合谷穴是个重要的穴位,林白青曾经就帮楚春亭针灸过,他知道手法,也知道灸进去会是什么感受。 而此刻,就顾培这种从来没有做过针灸的人,拿着孙女写的教程时都能去做针灸,那这份东西要给了桥本,不就意味着,针灸技术也就真的给出去了? 当然,林白青跟桥本十一签合同的时候说好的就是要给治疗方案。 所以孙女并没有做错,只是做爷爷的觉得孙女吃 了亏,心里不舒服而已。 "这个治疗方案,你打算什么时候给?"老爷子问孙女。 林白青说: “最后一天吧,届时拿它来交换金针。” 看了看表,她又说:"这都快十点二十了,怎么车还不来?" 楚春亭笑了笑: "大概耽搁在路上了吧,青青你歇会儿,别打扰顾培,让他继续给我做针灸。" 这老爷子一笑,林白青就觉得有点不对劲,等卓言君打电话来,她才知道,桥本十一前后派了四辆车,全撞在半路上了。 而听到卓言君打来电话,老爷子站了起来: “去吧,坐顾培的车去。” 林白青猜到他的意思了:“您是怕桥本在车上使坏吧?”又说:“他是来治病的,这是咱们国家的土地,光天化日的,他哪里就敢害我,你也是太小心了。" 楚春亭笑了笑,淡淡说: “他今天当然不敢,但等他治好病,就不好说了。” 曾经,年青时代,老爷子是跟ri本人打过交道,最了解他们的秉性了,过河拆桥,吃饱了砸锅,说的就是他们。 车只是小事一桩,在如今,国内法律,治安都很严明的情况下桥本十一只要不想死,就不敢明目张明害林白青,但楚春亭要做的,是让他连想都不敢想。 当然了,他想带走什么,那也是笑话,在东海市,在楚春亭的地盘上,桥本十一什么都甭想带走。 目送孙女上车离开,看到车后面还贴着[内有孕妇]四个字,老爷子笑了笑。 再说另一边,待顾培停好车,秘书已经来开门了。开门就是鞠躬,并用娴熟流利的中文说:"林小姐,顾先生,这边请。" 顾培先下车,扶着林白青下了车,见卓言君想拿包,厉目制止,一手仪器,一手装银针的大箱子,顺手把药箱也拎上了。 桥本家的男人,截止目前,林白青只见过桥本九郎,而因为那个老头太过猥琐,在她想象中,桥本十一应该也差不多。 但没想到对方竟然是个干净,整洁,利落,眉眼跟楚春亭一样,一看就透着精明与算计的老头子。 其实他还算不上是个老人,因为他除了有很深的眼袋,鱼尾纹比较深之外,腰不躬,背不弯,整体还是 个中年人的形象,乍一看,反而卓言君更显老。 也不愧是桥本制业最有实权的副会长,他周身自有一股沉着之气。 他就站在客厅里,而在他的四周,有四台摄像机,还有专业的收声设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