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拾气息的传出,惊动整个谷雨城。 因为就是如今朝廷派来的城主,修为也才是金丹境巅峰,可以说,目前整个谷雨城的本地人之中,雨拾是仅有的一个元婴! 这对于谷雨城的局势来说,是翻天覆地的改变! 对于雨家来说,更是如此。 在雨拾气息传出的一瞬间,族长所在的大房,无一不露出兴奋,相对的,二房那边就脸色阴沉起来了。 原本聚在一起,打算联系胡畋那边,对今日之事复仇的举动,顿时也变得没有意义起来,因为胡畋是不会因为雨行凯,而去得罪一个已经突破元婴的雨拾的。 更别说,雨拾的身后,还站着两条过江龙,而且还是两条来到雨家短短两个时辰不到,就让雨拾突破元婴的过江龙。 二房在这一刻,已经没有任何胜算。 陈夜来到前厅的时候,雨拾满脸红光,感激之情溢于言表,看到陈夜的时候,毫不犹豫就是扑通跪下。 “陈公子对雨某如同再造,感激之情无以言表。” 陈夜赶紧将他扶起来:“雨族长言重了,更不用行此大礼,这是你应得的,而且陈某也没有做什么,都是族长自己的努力。” 雨拾也不再矫情:“往后我雨拾这条命,就是公子的了!” 陈夜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能当这么多年的族长,雨拾也是个人精,知道现在最紧要的事情,不是表忠心一类的话,而是实打实把雨家的隐患清除。 “陈公子还请少坐片刻,如今这雨家乌烟瘴气,如此下去,公子岂能安心让弟妹住在这?也是时候该整顿整顿了!” 陈夜点点头,坐在大厅。 雨拾则是大踏步走出此处,将所有的族人都聚集在一起,雨家两房外加旁系,加起来有六个金丹,三十之数的筑基,外加其余的先天境和普通族人,一百多号人,都在前厅聚集了。 陈夜仍旧没有说话,静静地看。 雨拾突破之后,气势都不一样了,目光扫过所有人,露出淡淡的笑容,“想必诸位也看到了,托陈公子的福,我已经突破元婴。” “不过嘛,我也知道,有些人不是很开心。” 说着,雨拾的目光落在二房那边,嘴角露出冷笑,“今日在城中发生的事情,你们二房,不打算给我一个解释么?” 二房之中,除了被废掉的雨行凯之外,还有两个金丹,一个中期一个后期,此时脸上都露出忐忑,但还是硬着头皮道: “族长,此事据我所知,乃是雨小韵出手伤人在先。” “哦?怎么我听到的是,雨平觊觎人家的功法,哄骗不成,便跳脚要抢,甚至辱骂小韵的家眷,然后才有后面的事情的?” “大家都是一个家族的人,他出手未免太重了吧?” “退一万步讲,就算错全在小韵身上,那么二长老呢?堂堂雨家的长老,大庭广众之下,对小辈下杀手,成何体统?” 这下子二房那边也无法反驳,沉默下来,雨拾见火候差不多了,继续道:“家法就是家法,二房雨行凯藐视家法,杀害同族未遂,我决定将其逐出家族,二房所有人的俸禄,充公半年!” 这还是因为雨行凯的修为已经被废了的缘故,以及忌惮胡畋那边会对此有所反应,不然以雨拾当初为了给陈夜表明态度,就能亲手把雨邱双手砍下的性子,雨行凯活不了。 没有人敢有异议。 更何况,以雨拾如今的修为,有异议又如何? 大家都很清楚,今日之事,只是雨拾再次得势之后的敲山震虎之策,并未明目张胆去动二房,但是往后可就不一样了。 既然二房有过反骨,那么雨拾便不会将二房留下,不过手段不会激进,会选择一点点蚕食,不会将这些事情放在台面。 但是所有人都清楚,二房的气数……已经尽了。 陈夜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话,只是坐在里头喝茶,严师及更是如此,沉默之中等到雨家所有人散去之后,两人起身。 对于雨拾的处理,陈夜说不上满不满意,一来是人家家事,二来呢,雨行凯一个修为被废掉的金丹,引不起他的太多重视。 在他的角度,自然是把后患除掉会更好,但是也不至于为了一个雨行凯出手,从未暴露自己的行踪和身份,给计划添堵。 夜色已近。 “雨族长,还有些事要拜托你。” 雨拾神色一凛:“公子请吩咐。” “帮我留意一下大夏那边的消息,高泆的也好,青云骑的也好,总之各方面都留意一点,有什么就传信给我,我会留意的。再者就是,我听说,王天雄要开宗立派了?” 雨拾显然也听说了此事:“略有耳闻。” “我需要知道,王天雄开山的具体时间和地点,查到了第一时间告诉我,这个很重要。” 雨拾顿时就明白了陈夜的想法,看来陈夜要很快开始着手实施复仇了,不然也不会需要知道这些。 而一旦成了,此事或许会成为他雨家崛起的重要节点,当即点点头道:“此事我会亲自去办。” 陈夜不再说话,那边严师及也已经把雨小韵带了出来,在王氏依依不舍的目光下,三人离开雨家,回到宁家镖队落塌的客栈。 方增早已经回到客栈,闭门不出,其他宁家镖师也都出去采购物资了,多出一个人,陈夜让严师及和那老镖师打了声招呼。 之前白霜都来了,现在只多一个区区先天境的少年,也不妨碍镖队正常工作,老镖师并未放在心上,应允了此事。 陈夜则继续修炼冥河反神诀。 镖队在这里停留了一晚,次日的清晨再次上路,而在当天的晚上,风雨楼就让方增敲响了陈夜的房门。 告知陈夜要求之事,风雨楼已经办妥,也许是因为风雨楼的异常,让曾经在陈夜身上动手脚的方增见陈夜的时候很是忐忑。 然后悄无声息收回了神通。 陈夜冷笑一声,并未理会,只当是不知道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