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下,她最后还是决定与安德烈一同想办法摆脱这些碍事的人群,其他的事则容后再议。
出乎她的意料,比起轻浮的外形,眼前的红发男子居然意外纯情得很。听见“同宿同眠”几个字,一张本就红的脸更是烫到像要滴下血来,他甚至条件反射地朝后退了两步,和宝拉维持了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
“……这这这这不好吧!”安德烈犹如看豺狼虎豹一样用几乎可称得上惊恐的眼神看着她,“虽然我知道躯体内部的是哥哥,可在旁人眼里依旧是位女性……”
“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宝拉很想不顾形象地翻白眼,但对王太子面具的尊重使她忍了下来。
“没和我说一声就擅自成为了我的“未婚夫”,还发誓要寸步不离地贴身保护我。”她皮笑肉不笑。
虽然没有明说,但这种凝固的情绪显然还是通过微妙的肢体表现传到了红发小狗的身上,他不安地眨了眨眼,唇角翕动……
但宝拉又适时给了他台阶:“我知道你在为露丝维尔小姐的名声担心,但这也是没办法中的办法了。”她苦恼地皱起眉头,“如果分散开,就现在的这幅身躯而言,我可根本没自信能避开他们。一旦想要自主行动的意图被暴露,应该就会被更严密地看管起来吧……”
她叹口气,拿出王炸:“我倒没什么,但万一在我身躯里的露丝维尔小姐因此而死了,却实在会令我愧疚。”
“反正被子不止一条,说我们要增进感情就行。这样,即使之后我们独自行动,也可以称呼是小情侣不希望被电灯泡打扰于是自己过二人世界……起码不要被怀疑遇到了不好的事情追踪就行。”
似乎也确实只能如此。安德烈眨巴眨巴眼,对着面不改色的哥哥,一时想不清究竟是自己占了便宜还是自己被占了便宜。
事不宜迟,当日晚间他们便抱着枕头一齐在宝拉的营帐里相会了。
而看着自己敬仰的正人君子安德烈殿下竟然也要做出如此伤风败俗的事,极力劝阻失败的卡鲁·彼多只好穿着铠甲,宣誓要守在营帐门前自愿为他们守夜。
对着透过灯光,浅蓝的篷布下扯出的长长一道影子,宝拉眼皮直跳。
——这人到底是有多喜欢安德烈多讨厌宝拉啊!!!
放在真正的新婚夫妇那里这可不是什么都得被搅黄了么。
虽然她与安德烈并不是那种关系,但有这么一尊耳力高强的门神守在门口,岂不是即使就寝也没法串通信息?更别说隔墙有耳,万一她在梦里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可怎么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