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竹矛贯穿喉咙的溃兵,昏黄的眼睛瞪得滚圆,恶狠狠的看向对面的唐震。 转瞬他的目光,就化作一片茫然,软软的瘫倒在地。 “找死!” 旁边的溃兵见状,齐齐的怒吼一声,挥舞着刀剑冲了过来。 还有两名溃兵,直接挽弓拉箭,试图从远处将唐震射杀。 “唰!” 细微的摩擦声中,竹削的长剑出鞘,直接刺向对面的溃兵。 明明是一根竹子,却拥有着堪比金铁的锋利,轻而易举的刺穿了溃兵皮甲。 那名溃兵的眼神中,满是震惊和绝望,没想到自己的生命被这样终结。 就在下一瞬,鲜血染红的竹剑抽离胸腔,凶悍的溃兵瘫倒在地。 这只是开始。 在溃兵惊愕愤怒的眼神中,唐震速度如风,以极为灵动的步法,在他们的身边穿梭不停。 手中的一柄竹剑,仿佛灵动的毒蛇,专攻胸口咽喉等致命要害。 溃兵虽然凶悍狡猾,并且杀人无数,但是他们面对的少年人,却被一名神王强者操控。 近战能力堪比天渊,行云流水一般的杀戮,竟然充满了血腥的艺术感。 伴随着一阵惨叫,溃兵不断倒地,变成一具具冰冷的尸体。 丢掉手中的竹剑,唐震深吸一口气,心头的那一丝怒火渐渐消散。 走到一名挣扎的溃兵前,唐震脚尖轻轻一挑,一把生锈的横刀落入手中。 下一刻,刀锋抵住溃兵的喉咙。 “山下的村子,有没有留下活口?” 听到唐震的询问,溃兵愣了一下,随后发出猖狂的笑声。 “哈哈哈,一个都没有,全都被杀光了!” 溃兵的嘴巴里面,不断有血沫喷出,他却恍若未觉,只是恶狠狠的盯着唐震。 “小子,你的家人也在那山下的村子吧,那就尽管的哭吧,他们全都死了,再也无法活过来。” 溃兵的眼神里,带着浓浓的得意,仿佛他才是真正的胜利者。 “我不会伤心,反倒要感谢你们。” 唐震淡淡说道,在溃兵愕然不解的目光中,直接刺穿了他的脖子。 抽刀轻轻一抖,横刀表面的污渍和锈迹,竟然全部脱落下来。 寒芒闪烁,锐气逼人。 挥刀劈向旁边的竹子,只见刀光闪过,一大截竹筒掉落下来。 唐震伸手抓住,直接将横刀捅了进去。 一只简易的刀鞘,被唐震制作完成,看起来朴实而又简单。 简单的打扫战场,便脚步坚定的走下山去。 走到村庄的位置,果然看到遍地尸体,血腥味道让人掩鼻。 少年原本的家,被一把大火烧毁,一具具表情狰狞的尸体躺在院子里。 李二赖夫妇,还有他们的亲生子女,全部都死于溃兵的刀下。 少年的情绪翻腾,最终化作一声轻叹,仿佛卸下了所有的负担。 拖着村民的尸体,集中到了一个地方,很快就有浓烟冲天而起。 曾经热闹的村庄,连带着一群村民,就这样消失于世上。 兵荒马乱的年月,类似的悲剧数不胜数。 这一刻的唐震,又感觉到了一丝不甘,以及浓浓的愤恨。 不是针对悲苦的命运,而是那些肆意屠村的溃兵。 等待许久的唐震,终于有了较为明确的感应,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做什么。 杀溃兵,斩敌酋,不让类似的灾难再次发生。 有目标就好。 看着火堆熄灭,只余青烟袅袅,唐震将骨灰收敛起来,埋在村口的大树下面。 背着简单行囊,义无反顾的走向远方。 时逢乱世,又处边疆,到处都是兵匪,他们四处流窜,斩杀百姓如屠猪狗。 这一路走来,但凡是能看见的村庄,全部都遭到了兵匪洗劫。 十室九空,尸横遍地,却根本无人收敛。 期间碰到兵匪,唐震便会毫不犹豫的出手,将这些祸害砍杀斩首,然后再堆成一座座京观。 唯有这样操作,才能让少年心头的戾气消散,并且生出几分快意畅然。 没过多长时间,唐震的名头便传播开来,成为那些兵匪的眼中钉。 兵匪归属于三个国家,趁着战争肆意劫掠,也不全是个人行为,很多都受到了长官允许。 通过这样的方式,杀良冒功,积蓄财物,抢夺各种粮食。 唐震的做法,无疑触犯了他们的利益,各种通缉也随之而来。 军方发布的通缉,并不会让唐震得到为难,反倒是频频故意现身诱敌。 只要有兵匪靠近,他就会毫不犹豫的出手,杀得那些军兵人头滚滚。 如此凶悍的唐震,让敌人恐惧万分,再也不敢轻易招惹。 纷纷约束手下,不敢轻易外出劫掠,免得遭遇唐震的劫杀。 甚至还有一些军队,故意远离边境,免得被唐震找上门来。 能够以一人之力,让交战的三国军妥协,确实是个不小的壮举。 当然这种虚名,并没有被唐震放在眼里,在意的也只有自己任务。 敌人不找自己,那他就主动上门。 这些军官首领,就是真正的罪魁祸首,千刀万剐也不冤屈。 吃空饷,冒军功,无数百姓因为战争而家破人亡,他们却赚取了无数沾血的钱财。 接下来的日子里,不断传来军官被杀的消息,最多时一日死伤近百。 甚至还有一名主帅,也被唐震直接斩首,然后又突破重围潇洒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