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门声响起时,在吻她的间隙,谢则之半垂眼睑,眼底流露出一丝戏谑的笑。
而后骨节修长的手伸过去,他轻飘飘扯过锦被,将少女和他都盖在了锦被下。
他面上无丝毫慌张之色,仍旧没有放开怀里的少女。
他还在吻着她,指腹不轻不重地揉着她耳垂,待少女那耳垂被他磨的红艳艳的,看去好似要滴出血一般时,他忽又松了手,唇凑过去含着那小巧的耳垂亲。
男人与少女身形相贴,只隔着一层薄薄的中衣,肌肤似有若无地摩挲着。
两人的乌发堪堪垂落,三千青丝都交缠在了一处,分不清是谁的,男人的红色发带也混在了里面,更添旖色。
帐中春色深深,叫人面红耳赤,而帐外那一声声的“莺儿”随着破门声落下,却喊的越发粗犷,急躁。
脚步声由远及近,越来越重,还夹杂着混乱的说话声,清晰又残忍地送到帐中,送到玉莺耳侧。
怀里的少女开始呜咽求饶,如一尾脱水的鱼儿,在不停地挣扎。
男人掌控的力度却越发重了。
眼泪自眼尾滚落时,玉莺绝望地闭上了眼。
她,她不想,也无法面对将将发生的事情。
少女惊慌恐惧,无措到落泪挣扎,而此时此刻,谢则之含着那粉嫩的耳垂吃了许久后,又慢条斯理地去衔着她唇瓣亲。
在这种情况下,谢则之看上去反而吻得愈发动情,白玉般的皮肤都显出了层艳色。
似是丝毫都不介意有人闯了进来,不介意让别人看着他和她亲吻缠绵,活色生香的这一幕。
或者说,原本便是他设计了这一幕。
他就是要让人看。
男人薄唇挑起了个极其细小的弧度,一双桃花眼涟漪四起,春水泛泛。
愉悦横生。
但玉莺却无法如他这般坦然,游刃有余。
他可以风流浪荡,不羁随性,视男女一事如吃饭睡觉一般平常,毫无顾忌。
但玉莺向来老实本分,守着规矩谨小慎微,男女这事本就未曾经历,之前连亲嘴都没有过,更何况是眼下这等荒唐事。
她不着寸缕地同府上世子裹在一个被子里。
她还在被男人吻着,她身上到处都是他留下的痕迹。
而外头她的情郎正大声喊着她名字,马上就要到她面前,看到这荒唐的一幕……
在徐毅一声声的叫喊里,玉莺的眼泪似断线珍珠,掉的更凶了。
玉莺一直老老实实,安分守己,此事带给她的羞耻感更甚,无异于扒了她一层皮。
怎会如此……
怎会如此……
玉莺被谢则之吻的昏昏沉沉,两颊红若云霞,想及种种和眼下情况,又惊又怕又怒间,意识也在不断地下沉,濒临崩溃。
许是听到了她猫似的呜咽声,谢则之大发慈悲般地放开了她的唇,让她喘气。
唇分时,两人的唇瓣都鲜艳如血,水光涟涟。
“换气都不会么,怎的这般笨。”外头徐毅已然快到内间屋子,声音嘈杂,但谢则之歪头瞧她,挑着眼尾,还极有兴致地同她讨论这种问题,说她不会换气。
说她笨。
玉莺本来被他亲懵了,听到这话又羞赧气愤地瞪他。
但瞪他也没用,他不会放过她。
她得,得离开这里。
离开这里藏起来。
在府上,玉莺一直老老实实,她不算处事圆滑得体的婢女,也没有反应快的聪明脑袋,在此番混乱的场景下,她能想到的唯一办法就是藏起来。
不让徐毅看到就好……
不能让他看到。
对……
得了喘息的空隙,玉莺还未来得及大口喘气,便努力支起了颤巍巍的身子。
要藏起来,一定要藏起来……
她的手攀着谢则之肩膀,昏沉中作势要推开他逃走,谢则之似是发现她的意图,低低笑了下,在玉莺那娇柔无力的身体还未来得及离开他半分时,男人的手按着她后脑勺稍稍用力……便将想要逃离的小猫重新掌控于手心。
且这次,他亲她,挑逗她是越发过分张狂了。
似是非要让她在这种情况下丢盔弃甲,失掉所有的羞耻心才好。
她可怜她无助,就只能乖乖走进他的笼子里。
任他为所欲为,肆意发泄欲望。
任他排解消遣。
这日子着实无趣,他孤寂了这么多年,她定会是一很好的玩物。
他知道的。
从小就知道。
谢则之恶劣低笑,又吻上了她。
唇齿被撬,很快,少女的哭声都发不出来了。
对玉莺来很说,这次的吻更为暴烈,也更为磨人。
男人箍着她后颈,牢牢掌控她,不让她有半分喘息和离开的机会。
他稍显粗粝的指腹缓缓磨着她肌肤,少女体内的药性又被激发。
谢则之故意的。
他对她下了蛊药,只有男女云|雨才能解的蛊药。
此时此刻玉莺被迫承受着他的吻,连她自己也不敢相信,在被他吻着的时候,在与他肌肤相触的时候,她身体里那种不知所以的渴求会如此强烈。
强烈到让她无法忍受,成了一种煎熬。
玉莺人老实,身体此时也很诚实。
诚实地想要更多。
似是想和眼前的男人,想和他……
这种近乎于本能的身体反应和渴望根本不由她控制。
而当玉莺被他吻得迷迷糊糊,渐渐明晰她的这具身体想同他做什么事时。
当徐毅的一声声“莺儿”,当他的脚步声将至眼前时,一汪汪泪水从她眼尾倾泻而下。
她哭了。
她无法接受,也不敢相信,她竟会渴望那种事,不能自控地沉下去。
而她的情郎正在急躁地唤着她名字冲过来。
即将……即将看到这副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