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
“剜他的眼睛,剖他的肚子,砍他的四肢,分|尸。”
他将这些字眼说的是如此轻描淡写,甚至细细听去,还带着几分惑人的风流。
话落,他还挑挑眉,桃花眼尾引诱般地上扬,温柔询问少女,“听明白了,莺莺?”
谢则之在她耳边说的话,随着洒落的温热呼吸,一字不落地钻到了她耳朵里。
“剜,眼睛……分,分|尸?!”
少女下意识重复这几字时,那些血腥的,难以直视的画面无比清晰且真实地出现在她面前。
倏地,胃里呕吐感又起,她被吓得双眸涣散,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大叫拒绝:“不要!!!”
经过这一番事情,玉莺已经被面前的面人弄得要崩溃了。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是杀人虐尸上瘾了,还是故意吓她,以此为乐?
不仅抓着她的手切了徐毅的脑袋,现在还若无其事,轻描淡写地说要剜眼睛剖肚子分|尸……
尽管自己是一奴婢,面前的人是不能冒犯的主子,但在极度恐慌之下,玉莺根本管不了这么多,丫鬟主子的身份都被抛到一边,她濒临崩溃,不停地大叫起来。
谢则之的长眉拧得更深了,险些握不住手中的刀。
好吵。
怎么一点不可爱了。
干脆当场杀了做成人彘陪他。
这样,她就会乖些。
似是想到了更有趣的事,男人微眯的桃花眼透出些光来。
对啊,把她做成人彘供他观赏就好了嘛,这样她就不会大喊大叫,也永远都逃不了了。
他不会再孤独了。
想及此,男人眼眸里的兴奋和愉悦怎么都掩饰不住,漂亮冷白的脸染了红,那眼尾亦是被洇成了深红,以至于,他握着她的手都开始颤抖起来。
似乎……他真的开始在考虑这件事。
在想这件事的可行性,以及,他要如何施行这件事。
她这般美丽,定不能破坏她的美,她的那双眼睛如此清澈透亮,他得留下她的眼睛。
……
“啊啊啊啊!!!!——”而玉莺在被谢则之想要用她手分|尸的行为吓到尖叫不止。
……
少女持续不断的叫声尖锐而刺耳,蓦地打断谢则之脑子里的设想。
霎时,谢则之的脑袋忽地有一瞬昏沉,甚至头也开始疼了起来。
他拧眉。
着实不乖。
杀了,把她做成人彘会不会乖点?
这样,他便不会孤独了吧?
而此时,这叫声也很快传出了屋子,甚至还飘出了谢则之所在庭院,传到了往这赶的谢国公耳朵里。
即就是谢则之的父亲。
谢国公刚回府,便从夫人这里听到了自己儿子睡了丫鬟的荒唐之事,怒气横生时抓过血迹斑斑的长鞭,大步流星的往谢则之所在的庭院赶,身后跟了一大群的人。
“再叫,本世子当场杀了你。”
屋内,谢则之收敛笑意,阴森地警告了这么一句。
警告后,谢则之面不改色,当真将刀柄换了个方向,对准了惊慌失措的少女。
玉莺看着那突然调转的刀还愣了下,目光再从刀刃移到男人脸上时,她看到是一张漂亮且惊悚的脸。
面如春风,却眉眼带血,手上动作不停,似是将杀人当成了一种极其自然的事。
就如吃饭睡觉般自然。
现在他不仅要分尸,还要杀她!
玉莺崩溃了,她开始清晰地认识到了一件事……旁边的男人可能,可能是个疯子!是个恶魔!
玉莺浑身发抖,控制不住地发抖,被吓到眼泪不停地掉,混在那鲜血里。
“要是莺莺不听话,最后的下场就会同这个牲口一样,噢不对,”谢则之不再把刀对向这个被吓哭的小姑娘,在她惊恐失力的时候,他强硬又不失温柔地握着玉莺的手,没有丝毫犹豫,一下刺穿了那头颅上还在瞪大着的眼瞳。
头颅的眼瞳一下被刺穿,噗嗤一声,鲜血溅到玉莺脸上时,男人那春雨般粘稠的话也落在她耳边。
“莺莺的下场会比这还要惨。”
“我会把莺莺做成人彘……”
在玉莺还在为谢则之扬言要杀自己的话慌张时,谢则之近乎优雅地抓着她的手,利落剜了徐毅的眼。
眼珠子掉在了地上。
对着她。
玉莺呼吸凝滞,近乎窒息,她头皮发麻,冷汗顺着她下巴大颗大颗地往下砸。
谢则之却异常淡定,他勾唇轻笑,终于放开了少女的手,从她手中拿走了这把短刀。
刀刃上蜿蜒着刺目鲜血。
但看着这红色,谢则之枯寂的眼里涌出了奇异的兴奋感。
哐当一声,染血刀刃被扔在地上,当他轻掀眼皮,目光从从刀刃移到瘫坐在地的少女身上时,眸子里涟漪四起,兴奋感似是更重了。
而这个可怜的少女快被一系列的事情逼疯了。
手腕处失去束缚,男人掌心传递过来的寒意却没有消失,反而攀着骨髓,传到了她身体每一处。
她想大叫想逃走,但此时此刻她又不敢叫,只能死死咬着嘴唇,拼命捂住自己想要大叫的嘴巴,拨浪鼓似的摇头。
谢则之看她这般忍不住笑了,笑得前仰后合的。
甚至还笑出了泪。
他继续逗弄她,恐吓她,似是能从其中得出许多难以言明的趣味来。
“方才,是莺莺把他眼睛剜了噢。”谢则之厚颜无耻,把方才那事就往玉莺头上扣。
“不是我,不是我……”玉莺神志不清地呢喃着,摇头否认。
“本世子说是你,那便是你。”谢则之残忍道,眼眸弯起如新月,他弯腰倾身,靠近瑟瑟发抖的少女,“莺莺,杀人的罪名,爬主子床勾引人的罪名,有哪一个你受的起呢?”
谢则之这句话犹如利刃,精准地插到了玉莺心脏。
她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