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势必教会他如何做人。
柔软的唇瓣重新覆了上来,她也吻的凶猛,唇齿相碰,他摁着她的头回应。两人像是打架的猛兽,用疼痛深刻诠释淋漓尽致的、刻骨铭心的爱。
直到顾惊鸿意乱情迷的去解他的衣衫,他才突然停下。
迎着顾惊鸿的眼神控诉,他爱怜的摸摸她柔软的发顶。
“我知道,你一定有话想对我说。”景从声音还有些喑哑,顾惊鸿的确有话想对他说,但不是现在!
她恋恋不舍的放开他,却还是直勾勾的望着他,一寸一寸,从头看到脚。
景从咳了一声,觉得她好可爱。可是这会儿他想问清楚,于是认真回想了一下,许多场景在他脑海中闪过,在顾惊鸿诧异的表情中他说:“惊鸿,在马车上,你最想问的究竟是什么。”
顾惊鸿知道果然她永远瞒不住景从什么,将在神山上遇到那个男人的经过包括他说的话统统告诉了他。“你说他叫你凌寒?”景从面色严峻,有些不安在房中踱步。
“你知道凌寒?”
“不知道。”
他只差将“我在骗人”几个字贴在脸上了,顾惊鸿哼了一声,他也意识到自己方才演技拙劣,有些脸红。但是他没办法告诉惊鸿,凌寒是什么人。想了想也只能简略的说:“凌寒野心勃勃,作恶多端,曾以一己之力引发一场神魔之战,涂炭生灵,罔顾人伦。我只知道这样一个人,与你毫不相干,你绝无可能是她的转世。”
就算不提及那场大战死伤惨重,其后果延续至今。凌寒若是当初战胜也好,可她死在了那场战争中,自此以后只是加重了天界的打压,如今妖界魔界只能在夹缝中生存。尤其是天帝的心腹苏牧远,那个顽固的老头在那场战争中永远失去了他视之为骄傲的大女儿,从此便愈发仇视妖魔的存在,开始了疯狂的报复。
惊鸿内心柔软,在他看来,她身上没有半点凌寒的影子。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听景从的叙述,她前世也是个超级无敌大坏蛋,现在还有心魔在身,上天终究不愿意让她做一个彻彻底底的好人。
怪不得她忍受着心魔的折磨,难不成这就是报应。
景从也是突然顿悟,想到了惊鸿在马车上想问他的问题,一瞬间就明白了她想问的是什么。
“我始终记得那日,你说不可以把你当成任何人,所以在我这里,顾惊鸿就是顾惊鸿,我喜欢的,只是顾惊鸿,是你本身。”
拜托,你在我眼里超棒的好吧。
因为心魔,因为脾气暴躁、浑身带刺,顾惊鸿总是觉得任何亲近她的人总有一天会被她吓跑。但是在亲近她的人眼里,她热情,善良,充满不屈的斗志于一往无前的勇气。
顾惊鸿本身就是一个让人忍不住靠近的存在。
顾惊鸿在景从面前及其爱哭,听不得煽情的话,一双如泣如诉的含情眼寸寸游移,停在了景从被吻的有些红的唇瓣上,手指勾住他的衣衫往她的方向带,他的心跳瞬间乱的一塌糊涂,灵魂似乎都在为之颤抖。他好像忘记了怎么呼吸,头脑中除了惊鸿二字再也想不起任何东西。
一眼惊鸿,自此以后,她就是他眼中最美的风景。
神明有求,她的信徒怎能不满足。
而且他的心,没法对她说不。
于是顾惊鸿又像是一艘蔚蓝深海里的舟,在他的世界里摇晃,沦陷,沉溺其中……
另一边的庭院里,陈屿森在竭力哄着另一个爱哭鬼。
芊落笑比哭还难看,可还是硬撑着要笑给她看,声音带着哭腔:“怎么反而让你来安慰我,明明生病的、难受的是你。”
她一阵沉默。
要怎么告诉她呢。
如何开口才能让她不那么难受呢。
陈屿森原本就知道自己身患绝症,已是病入膏肓,她只是想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做一些自己最想做的事情,逍遥于江湖,抛却一切烦恼,活得恣意潇洒。受内心驱使,她总觉得冥冥之中有什么在驱使着她加入天下一家。或许是缘分吧。
可是她没想到,小姑娘的情谊来得这般真切且简单,芊落早就把她算做是朋友。若不是这会儿实在难受,她绝对会撑着去迎一迎顾惊鸿她们,不然也不会被她抓个现行。
她不知道芊落心思细腻,早就发现她的异样。
“我之前就……”对上那双被芊落揉的又红又肿的眼睛,她突然鬼使神差的说:“我之前就有这毛病,休息两三天就自己好了,不碍事的,你不必为我担心了。”
“真的嘛。”芊落终于停下,没有再掉眼泪。
“当然啦,骗你做什么。”“那等云姐姐有空了,再给你看看。一定能好的更快!”
“不用了吧……”“不行!必须用。”
“好好好……用。”陈屿森只好应是,反正总归瞒不了太久,兴许只瞒得过这小丫头一个人也是好的。
“你这几日总是闷在屋子里无不无聊。”
没有她时常来叨扰,是觉得缺了些什么的,她点点头:“好像是有点无聊。”
“啊……”芊落突然想到什么:“那我给你跳舞看吧!”
“你还会跳舞呢?”
“对呀,顾惊鸿还会舞剑呢,云姐姐还会弹琴。没想到吧。”她扬了扬下巴,微微眯着眼睛,真的很像一只等待夸奖的猫儿,陈屿森也忍不住笑起来。
“你等等我!我很快就回来。”她一溜烟跑走,本想说明日再看也行,那句话就哽在了喉间。
等芊落再次出现时,天已经黑了,她换了身衣服,手中拿着长扇。
怕陈屿森着凉,她就推开门,让她在屋子里、在火炉旁看着。
她踏在雪地里,明月昭昭,月下她背过身去翩然起舞,回首时美目流转,如同潋滟春水,让人深陷其中,移不开眼。莲步轻移,水袖轻舞,身姿曼妙,不似人间客。她刚好穿着明黄色的衣裳,在雪地里显得格外白,伸出一双皓腕,手中握着水墨色的长扇,挥舞起手中扇时,如同花间翩然而至的蝴蝶振翅,又或是水墨画中走出的仙子。
随着她的动作,脚腕响起一阵铃音,陈屿森便为她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