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立马喜笑颜开地照办。
三人运起轻功,不久便找到乔无忧的屋子,没看到乔婶,却在院内先见到了曹实。
他正在院里晾晒衣物,见这几位贵人来访,忙上前迎接。
莫晓风:“曹二叔好,我们找乔婶。”
曹实忙不迭将三人领进内屋,屋子里陈设简陋,就一张床榻和一张书桌,书桌旁坐着一浅绿色衣衫的少年,少年面容过分地白,似是常年不见阳光的那种白,椅子挨着墙,他右肩靠在墙边正在专心地读书。
桌边床榻上缩着一小儿,眉目间和曹实有六分相象,想来便是曹实的儿子。午后阳光正猛烈时,那小儿披着严实的被褥,抱膝而坐,眼神空洞涣散,身体一直微微发颤。
床边,一只灰色的大狗趴在小孩脚边,见有来人,警觉地竖起耳朵改成蹲坐状态,脖子上的银色铃铛叮铃作响。曹实说那是儿子几年前在林子里捡回来的小狗,与儿子感情极好。
乔无忧先看到三人,惊喜道:“娘,晓风姐来啦!”
他常年不开口说话,发音有些奇怪。
“小姐来啦!”厨房里走出一手持锅铲的妇人,妇人脸部双颊凹陷,面色有些发黄,看着平日十分操劳,从五官可以推断出年轻时也是位美人。
曹实接过锅铲自觉地去做饭,乔婶解开围裙,水池中洗了下手,招呼客人坐下。
三人齐道:“乔婶好!”
“好好好!”乔婶非常高兴,寒暄道:“这都多久没见你们啦,你们近来可好,老爷夫人好不好。”
莫晓风微笑道:“都好,爹娘也来了,在莫伯伯家里,我们都很惦记您呢。”
乔婶听到门主夫妇到来,十分高兴,又听到在莫诚家里,干咳一声,只能一味说好好好。
莫晓风开门见山道:“我们这次来是想找平平单独问些事。”
乔婶听后忙道好,说去后屋沏茶离开了房间。
乔婶走后,晓风问乔无忧:“平平,你还记不记得以前在莫家庄看过的那些古籍?”
乔无忧点头表示记得。
莫晓风不由得松一口气,问道:“我爹说你给他说过一本书,里面有写如何显出妖族之咒以及破解之法。你可还记得?”
乔无忧恍然道:“有,我记得。”随即便将显咒法告知。
临川焦急问道:“那解咒之法呢?”
乔无忧道:“解咒之法有二,一是妖自己解咒,二是杀了它炼其血肉,据传成妖者皆身具四徽,不好打。”他神情有些黯淡,自己武力差劲到连杀只鸡都要被啄几口。
老天关上门,必然开一扇窗,要从窗子爬出,却是千难万难。
莫晓云这边插不上话,就去逗那只狗,听乔平说它叫豆豆,这么可爱的名字与它的体型结合在一起甚是违和。他伸手想摸摸它的头,不料豆豆敌意很重,跳起张口就咬,要不是临川反应快拉了莫晓云一把,手指八成难保。
曹实听到动静忙从厨房跑出,见豆豆差点吓到贵人,对着豆豆头顶一拍,又用力一踢把它踢到墙角,床上的小石头见豆豆挨打,急得下床,一脚踏空,滚下床重重摔落在地,顾不得疼痛,立刻爬向豆豆,抱着它泣不成声。
曹实这个向来流汗不流泪的粗汉子,见此情景,再也忍不住眼泪,蹲下嚎啕大哭,把这些日子的委屈一股脑儿倾泻而出。
往日就算再穷再累,两父子相依为命,也能苦中作乐,他乐观,勤快,愿意帮人,就算是逃难出来,有儿子在身边,便觉着前方有无限光明希望。
来到这村子后,大家对他都很有善意,帮他租地,盖房,忙时还帮着他照看儿子,他也想着尽一切力量回报村子。
谁知就因为冲撞了莫耀宗,被他毒打一顿不说,还把他儿子诓骗到野外,关在狗笼子里取乐,更可恨的是,到了晚上,就把他儿子往坟场一丢,整整两天两夜,要不是豆豆发现了小石头的踪迹,铁定就没命了。
小石头被找回后,往日活泼可爱的儿子不见了,变得痴痴傻傻,不言不语。
他试着找莫耀宗算账,可之前帮过他的村民们轮着来求他别去闹事,说万一惹恼了那小少爷,全村都要跟着遭殃。
他感念往日村民的扶持帮助,压下了心头的怒火,盼着儿子有朝一日能好起来。
刚才他怕豆豆伤到贵人,情急之下才会如此,这番举动却伤了儿子的心。
他这一番控诉,众人皆唏嘘不已。
知道原委的乔婶不停地抹着泪,因着她是莫家庄的老人,莫诚不敢为难他,她留曹实父子暂住她处,曹实心中感恩,硬是抢着干了所有的活,她看得出这汉子的品性,现在见他如此这般,着实为他伤心。
莫晓风心情复杂。
临川和莫晓云比较直接,已经在商量着一会先砍莫耀宗哪条腿哪只手。
莫晓风坚定道:“曹二叔,等解决完村民的怪病,定让我父亲给你个交待。”
说罢告辞众人,向莫宅飞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