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己大氅没了还来抢我们少爷的。”
知道内情的谢听之脚步一顿,声音如淬了冰般道:“不该说的话少说。”
安平下意识地去看他的脸色,见少年面容阴鸷,知晓自己说错了话,慌忙打自己的嘴巴,“小的该死,这张嘴,怎么能议论主子呢……”
见小厮的脸都被拍红了,少年的眼底掀不起任何波澜,叹了口气,“罢了,下次注意。”
安平唯唯诺诺应着,再也不敢像往日那般嬉皮笑脸,安安静静跟在谢听之的身后,心中纳罕着。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少爷似乎……和以前变得不大一样了,但具体是怎样的,他也说不上来。
与此同时,得知原委的虞文德手扶在桌案上,看向虞乔卿的眼神夹杂着意味深长。
而虞乔卿这个当事人虽然心有余悸,但是也没有方才那般恐惧,而是像小巧的鸟儿乖觉地啜饮着茶水,双眼无光。
谢听之将她安抚好了,此刻的虞乔卿冷静下来,意识到自己的鲁莽,放下茶杯,硬着头皮道:“爹爹,女儿知错。”
说完,走到堂内的正中央,跪坐在地上,正要给虞文德磕头,后者错愕,连忙站起身来,眼疾手快扶虞乔卿起来。
“你这是做什么?”
虽然虞乔卿说得足够委婉,但为人父听到这样的消息,怎么可能不心痛?
他和朝中那些卖女求荣的官员自然不同,自己的每一步都是脚踏实地上来的,加上卞月灵母家的加持,并不需要用其他的手段。
自己捧在掌心的宝贝,差点被人给玷污了,还是旬国身份最尊贵之人,如今闹得动静虽然不大,但后事解决起来十分麻烦。
虞乔卿站起身来,拢了拢身上的外袍,上面还带着少年身上冷冽的气息,如空谷幽兰,让她的心平静下来。
“女儿不孝,如今忤逆旬王,怕是以后……”话音落下,虞文德眼睛黯淡下来,这也是眼下最棘手的,不过看到虞乔卿的眼眶包着泪水,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卿卿,说什么傻话,你可是爹娘的心头肉,虽然……”想到自己接夏柔云进左相府,虞文德声音微顿,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般,“虽然爹爹对不起月灵,可是什么时候亏待过你?”
“如今守孝期只能用作一时的借口,以旬王的性子定然不会善罢甘休,实在不行,爹爹替你找户人家……”虞文德还要接着说下去,虞乔卿眉头皱起,显然不同意他所说的。
“如今爹爹是竟然直接想着将我嫁出去,也好给夏柔云腾位置是吧?”她气不打一处来,牙尖嘴利着急着反驳,甚至直接将夏柔云搬出来。
两人之间的矛盾再次昭然若揭,虞乔卿想起谢听之,心中的火稍微平息了些,站起身来对虞文德道:“既然爹爹没什么其他的话要和卿卿说,那卿卿便先行告退了。”
说完也不等虞文德发话,直接离开了前堂。
她不想让自己的命运交代在别人的手中,更是不想自己的后半辈子都系在别人随口的一句话当中。
见虞乔卿出来,丹音连忙迎上去,极有眼色地没有多问,主仆二人搀扶着回到南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