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放置在桌案上,见她面色不对劲,“怎么了小姐?面色为何这样红?”
虞乔卿摇摇头,生怕旁人知道自己的小心思,状似不经意地走到书桌前,随意翻看着方才丹音找过来的书本。
都是和修士相关,虞乔卿最近对这方面格外感兴趣,甚至连功课都敷衍了事,正愁着该怎么办的时候,门口传来轻轻的叩门声。
敲门的人动作很轻,似乎是怕惊扰到里面的人,虞乔卿眼前一亮,冲丹音扬了扬下巴,示意她去开门。
谢听之一抬眼就看见丹音,捏在手中的文书紧了紧,克制住想要朝里面探看的心思,压低声音道:“丹音姐姐,长姐还在歇息吗?”
他特地挑个晚些的时候,就是想要将这些东西亲自交到她的手中。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隐秘的小心思不能同外人道。
丹音见到少年身量颀长,浑身带着寒气,似乎是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用揶揄地眼神望着里间,扬声道:“我道是谁,原来是少爷啊,小姐将将下榻,还没有梳洗好呢。”
虞乔卿听闻此话,脸色腾地一下红了,忸怩地绞着帕子,瞪了一眼丹音,稍微理了理凌乱的发丝,才站起身来,走到外室。
少年一抬眸,就见虞乔卿身上随意披着一件单薄的外衫,头发松松地挽在后面,杏眸中荡漾着水波,像是清晨凝结着露珠的娇花。
谢听之喉结滚动,忍不住产生几分退缩的意思,却见虞乔卿也抬眼向他看去,目光最终定格在他手中的食盒。
“梅花香饼?”虞乔卿的声音还带着些微的懵懂,虽是疑问的口吻,却带着笃定。
谢听之定然会满足自己,而这种莫名其妙的想法连她自己都追溯不到源头。
“长姐喜欢吃,听之便做了。”少年在她的面前永远是这一副谦和的模样,眉如远峰,高挺的鼻梁流露出薄情寡义来,眼眸中的冷冽在接触到虞乔卿的时候又化为一腔柔和的春水。
虞乔卿摸了摸鼻子,从鼻腔中发出一阵轻哼,“无事献殷勤。”
还未等谢听之回话,倒是一直躲在身后的安平突然冒出来,急忙替他的主子解释道:“小姐这么说可真的是错怪少爷了,少爷为了您起早贪黑,就连手上都受了伤呢!”
谢听之似乎想要捂住安平的最,可惜为时已晚,这人已经倒豆子似的全部都说出来了。
听闻此话,虞乔卿的面容划过一抹异色,心中那莫名的情绪滋长更甚。
为了她还受了伤?
虞乔卿略微有些不满,“明明受伤是你自己的事情,我又没有强求,怎么事到如今还怪起我来?”
嘴上这样说,但她还是仔仔细细将谢听之打量一番,却没有瞥见伤痕。
谢听之如鸦羽般的睫毛震颤着,轻轻撩起垂下的袖口,不经意间露出还未完全愈合的右手手背。
“不过是些小伤罢了,确实是听之自己不注意,并没有推卸责任的意思。”少年笑容和煦,带着浅淡的笑容,虞乔卿的目光却敏锐地捕捉到他手背上的伤口,一时哑然失声。
她记得上回,自己便是将谢听之的手背给弄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