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恍然间穿越至此,蹉跎到现在才忆起,自己待他终究与旁人不同。
但这个悔悟来得太晚了。
不论对她而言,还是对方休。
“我累了,今天到此为止吧。”
她实在撑不下去,都不曾送谢策和赵迟出门就一头栽倒在被子里。
浑浑噩噩做了一晚上的梦,第二天自然面色不好。
但有一个人,比她看着还要憔悴。
盛知樾顶着眼下的两团青黑出现时,餐桌上的大家都停下了手里的筷子。
“大哥?你这是……半夜蹦迪去了吗?眼里的光都没有了!”盛逸悔惊呼。
“你以为大哥跟你一样?”
陈夕照原以为盛辞怠是在内涵盛逸悔,末了却听他话锋一转,“也不看看大哥多少岁的人了。”
盛知樾舀粥的手一顿,看向盛辞怠的眼神算不上友善:“我是长你们十三岁,不是三十。”
盛逸悔点头附和:“对对,也不过一轮而已,我努力赶赶还是追得上的嘛,大哥你别听二哥胡说!”
她说着盛知樾,视线收回之前却看了眼和赵迟一起闷声干饭的谢策。
盛知樾顺着她看过去,面露狐疑。
陈夕照适时开口:“昨天是没休息好吗?”
盛知樾眼神闪烁,并不看她,轻轻嗯了一声。
沉默片刻,他又补充:“做了一晚上梦。”
陈夕照一愣:“你也……梦见什么了?”
盛知樾拧眉:“不记得了。”
看来是巧合。
但接下来的一个多礼拜,盛知樾都是这样的状态。
失眠多梦萎靡不振,直到陈夕照几人出发去温泉旅行时,他才有几分好转。
这段时间陈夕照大多在忙学校的事。
她对老师这份工作适应得很快,除去在课堂上没收了不少班级学生的小黄书之外,并没有其他岔子。
她的课大家都很喜欢,尤其是礼仪课。由于课堂太过火爆,还引发了教室门被挤烂事件,她的课也从一天两堂加到了六堂,有几天甚至是满课。
起因是有学生将她上课的过程录制成视频传到了网上,引发了不小的讨论。
陈夕照不太喜欢上镜,但如果是课堂相关视频,她又觉得无须在意,随他们去了。
她带着新没收的小黄书回来,刚进玄关就听谢策的声音从厨房传出来,震耳欲聋——
“夕照!夕照快来救我!我手被油烫伤了……”
陈夕照一听,快步进屋,经过会客厅时顺手将手里的书插到沙发后的多宝隔断墙上,结果过来一看,谢策所谓的被烫伤不过是食指上绿豆大小的小红点。
“……”
她眨了眨眼,无话可说。
“都怪我,躲得太快了。”
谢策嘿嘿一笑。
这么一打岔,她忘了架子上还有书这回事,回房准备下周的教案。
明天就是和盛逸悔之前约定的温泉之行,周末没有太多时间,得提前准备,为此连晚饭也没吃。
盛知樾回来听谢策说起这事,立刻让他另备一份饭菜,他亲自送过去。
“没用的,我又不是没叫过,她一旦忙起来,谁叫停都不管用。”谢策摇着头将餐盘递给他,“但我还是祝你成功吧。”
盛知樾没信,径直上楼敲了敲陈夕照的门。
等了片刻,屋里没有任何动静。
他便开口唤她的名字:“夕照,夕照?我给你送了点饭……”
话才说一半,房门突然打开,露出陈夕照略带希冀的脸。
盛知樾手背空悬,忽然就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刚才,是你叫我吗?”
陈夕照探出头,从他身侧看了看两边走廊。
见除了他之外空无一人,很快收回视线:“不是,听错了……”
盛知樾指了指餐盘:“不管是谁,既然你听见了,多少吃一点?”
陈夕照看了看餐盘又看了看他的脸,点头:“好。”
她道了声谢,接过饭菜低头转身。
“其实我……”
“砰。”
盛知樾还有话要说,犹豫片刻房门已经关上,他紧了紧手,面上不无懊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