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政敌时不可能,现在为旧怨之人更不可能!”
温庭深牙关轻动,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陈夕照!你就这么看不上我,非要这么绝情吗?你看看我,好好看看我,我究竟差在何处?”
陈夕照抽手挣扎,留意已经有不少人逐渐朝这边聚拢,到嘴的驳斥就咽回去,只想挣脱出来。
但碍于体型实在不占优势,几番拉扯都无果。
恰在她另寻他法时,忽然感觉眼角划过一道蓝影。
紧接着听见“嘭”的一声,手上的禁锢就此松开,温庭深踉跄退后两步,按照嘴角的血丝眼神不虞。
“阿兄?”
来人穿着一身校服,第一时间捞起陈夕照的手臂查看。
“没事,没受伤。”陈夕照安抚。
“怎么没受伤?手都被捏红了!我替你算账!”
“阿迟!”
陈夕照及时叫住想要上前的赵大力,看了眼四周再次强调自己没事,让他不要惹事。
赵迟恶狠狠盯着温庭深,显然心有不甘,但确听进陈夕照的话没有再动手。
温庭深看着两人恍然大悟:“原来你真是赵迟,这么说来,那个谢策多半也是真的?”
陈夕照正要说话,被身后一声“夕照”打断。
循声回头,就见盛知樾抱着一束石榴花从人群里走出来。
他快速扫过在场所有人的情况,抛开其他先来过问陈夕照的情况。等确认她没受伤,也不多言,揽过她的肩膀就要带她离开。
“陈夕照!”
“你还没回答我,我究竟差在哪儿?”
温庭深犹不死心。
陈夕照不想理睬,但盛知樾停下来。
他盖在她肩上的手微微一紧,但很快舒展。
他回头,唇笑眼不笑:“这个问题我可以回答你。”
陈夕照好奇抬头,等着他的下文。
很快就听他别有深意道:“因为你不行,给不了她想要的幸福,但我可以,懂了吗?”
温庭深怔愣片刻,几乎是暴怒:“你他妈说什么……给我站住!”
盛知樾仿若未闻,已经带着呆若木鸡的陈夕照走远了。
原地的赵迟想了想,还是没有跟上去。
此时正是放学时间。
两人离开路上难免遇上吃饭的老师学生。耳听他们全然误会了今天的冲突,对着他们三人的关系议论纷纷,陈夕照难得生出两分不敢见人的羞耻。
她抬手挡住半张脸,小声问盛知樾:“你不是明天回来?怎么突然过来?还抱着捧这个?”
盛知樾丝毫不觉得羞耻,坦坦荡荡将石榴花束递到她手里,脸上还有两分薄怒:“生日快乐。”
陈夕照反应过来。
“你是……因为我今天生日才赶回来的?”
“不是。”他立刻反驳,目不斜视。
陈夕照就是再迟钝,也看出他在生气。但一时半会儿没想明白他为什么生气,总不能是抓到别的男人对她献殷勤?
温庭深对她什么心思先不论,就算真是献殷情,和他又有什么关系?
但这话陈夕照也只是心里想想,她找了个借口转移话题:“这花是从咱们院子里摘的吗?”
盛知樾垂眸瞥了她一眼,似被她这话的某处取悦,脸色不如刚才难看,轻轻嗯了一声。
陈夕照再接再厉:“这几天忙着备课我都疏忽了,原来已经开得这么好了吗?”
盛知樾语调怪异:“你也知道疏忽了?”
“……”
陈夕照沉默片刻,选择当作听不懂:“谢谢你专门送过来。”
“只是谢谢?没有喜欢吗?”
“……”
“不喜欢?那我丢了。”
“哎哎你干什么盛知樾?我没说不喜欢……”
“那就是喜欢?”他将花束举过他头顶,牢牢抓着她的眼睛。
“……”她眨了眨眼下意识避开。
“懂了,不喜欢。”他说着转身就要将手里的东西丢进垃圾桶。
陈夕照如何舍得?
她立刻疾步上前拉住他的袖子,不如平时有底气:“你别盛知樾,我喜欢,喜欢还不行吗?”
“喜欢什么?我还是花?”他一本正经。
“……花,喜欢花。”她伸手。
盛知樾点点头,半是欣慰半是喟叹:“行。”
花束再次回到陈夕照手中。
她凑近嗅了嗅,神色轻然,抬头时又很快恢复如常。
“我知道你一片好意,但这里到底是学校,人多眼杂不太方便,之后还是不用再送了。”
盛知樾轻嗯一声,右手不经意滑至她手腕:“好的,下次直接在家里送,送到你房里。”
就差把不以为意写在脸上。
陈夕照专注看着花束,好似对腕上的动静一无所知。
某间教室里。
窗户上趴着一片看热闹的少年少女。
人群之后,盛逸悔正摆弄着手里的蓍草,眉心紧蹙。
盛辞怠擦完黑板回来,问她:“去吃饭吗?”
盛逸悔摇头,分毫未动。
盛辞怠看得糟心,又问:“有这闲工夫,怎不去追逐你的意中人,刷刷好感?”
盛逸悔手上一抖,扯断了一根草,眼神随即冰冷扫过来。
“不顺利?”
“明知故问。”
“你到底喜欢他哪儿啊?跟哥说说。”
“哪都喜欢。”
“不可能,人总有缺点吧?”
“他才华横溢又悲天悯人,除了不属于我,简直毫无缺点。”
“……完了,你完了。”
盛辞怠不再过问,转过头翻开一本闲书。
没看两页被身后“啪”的一声巨响吓得闷头一跳。
“怎么,这草咬人?”他不耐回头。
盛逸悔垂头撑在桌面,全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