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换。”余袄果断,将手里的酒一口闷,“就他了。”
余照发不了消息,选择打电话:“姐,好不好嘛,我不想住宿舍了。”
“我房子有人陪我住了,再说,宿舍上床下桌不好?还是室友不好?你说说,我帮你替爸妈说。”
“谁,谁啊?跟你合住的那个,是男的女的?”余照警惕,抛弃后面的几个问题,只在乎合住的是男是女。
“管那么多干嘛,皮痒?”
湘湘敲门:“余经理,薛总叫你。”
“知道了。”
本来就烦,听到薛总就更烦了:“懒得跟你讲,工作,挂了。”
再一次进薛熠的办公室,这次,他没关门,余袄也索性不关,直接进去:“你找我,什么事?”
“下个月有个演讲活动,你准备一下。”
说着把一个文件夹推给她。
“什么演讲活动?”
余袄好奇,拿过文件夹打开看,标题是——如何看待人工智能与AI普及,正文是标准的议论格式,署名下是云创集团。
薛熠向她阐释:“这是关于我们公司的,也是关于近年来的AI发展,演讲地点在江科大。上头领导的意思是,你年纪比较合适,能力也不错,让你代表公司出面。”
“知道了。”余袄拿着文件夹转身准备离开,被他喊住:“对了。”
“方雅谊没有你想象的那么脆弱,也没有那么单纯。”
余袄没有转身过来面对他,只是背对着对他说:“那薛总,也不是我想象的正人君子。”
“威胁我?”
他不想起身走近她,毕竟还开着门,指不定哪位员工突然进来撞见,影响他的名誉。
“随你想。”
余袄说完就走,薛熠拿保温水杯喝了口水,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笑的奸诈。
游戏开创,是云创的一个挑战,题材不限,余袄决定做筑梦师——让玩家自己改造城市。
因此定版后部门忙得不可开交,好容易周末,余袄睡到下午三点多才醒,刚打开房门,方雅谊刚把最后一道菜摆在桌上:“吃饭了。”
余袄吃惊,见色香味俱全的满桌菜肴:“你,你做的?”
方雅谊递了双筷子给她,还给她盛了碗汤:“我在门口的柜子上看到了治胃疼的药,想到您在公司也不经常在食堂,下午就只点下午茶,不按时吃饭对胃,对身体都不好。我独立惯了,做饭我还是会的。”
异地下难得感受到家里的温暖,余爸余妈也会督促她好好吃饭。
“您晚上还有没有约啊?”
方雅谊问,住的这几天她发现,白天再怎么忙,晚上余袄十有八九还有聚会趴。
“嗯,一个朋友聚会,对了,明天有空吗?部门聚会,只有我们,你应该还没在群里,我等下拉你进群。”
“嗯。”
很满足的一顿饭。
不过晚上的聚会不是聚会,乔小乔出事了:【余袄,我在医院。】
余袄赶去,得知她是因为怀孕喝酒,加上工作忙导致流产。
“你怀孕自己不知道?”余袄不知道该生气还是该心疼。
“我都这么可怜,你能不能就别骂我了。”乔小乔面色苍白,果真可怜,余袄于心不忍,转移目标。
“你也是,不知道做措施啊,大男人不好好保护你未来老婆,你指望别的男人帮你是不是?”余袄见乔小乔旁边站着的男人,不管三七二十一,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
“行了,意外怀的,也是意外掉的。”
“受苦了乔乔。”
男人被骂完,转头去安慰乔小乔。
“付砚景,再有下次,我饶不了你。”
余袄进来后第一次喊乔小乔男朋友的名字,也是隔了这么久,又一次喊他的名字。
她的前前任。
闺蜜的男朋友是我前任,想想都炸裂。
“不会了。”付砚景握着乔小乔的手,吻她手背,满眼心疼。
同样的痛,他爱的人,经历一次就够了。
余袄看不下去他们腻歪。
径直出了门。
一年半以前,余袄在地铁站遇到付砚景。
那天她累得不行,连续熬了两个通宵,请了半天假才赶去公司,路上还是忍不住睡着了,却不料靠在他付砚景的肩头。
“睡得怪好看的嘞。”
对面的一个老爷爷看着他俩笑着说,付砚景扭头看了看她的睡颜,动了下肩膀她就醒了,余袄险些摔到地上,被他扶住,四目相对,紧张,也是害羞,但她清楚地知道那不是喜欢。
等到下地铁站的时候:“方便加个微信吗?”
付砚景问她。
余袄来者不拒,加了。
后来稀里糊涂地在一起,付砚景是个大直男,但和她接触的那些渣男不一样,他真诚,坦率,善良,做事认真,会帮助需要帮助的人,但是余袄就是喜欢不起来,她不知道付砚景也是一样的心思,或许他们也只能做个好朋友,不适合做恋人。
“怎么了?”
乔小乔看出她的心烦意乱后,问她怎么了,她才说,她遇见了一个挺好的人,但是不喜欢,不想继续。
“要不,我跟他分了,撮合你们在一起?”余袄大胆问她,“反正人百分之百是好的,检验过了,你要是不嫌弃,就试试看,反正这个主要在你。”
“那试试。”
谁知付砚景和乔小乔初次见面就决定在一起,可能一见钟情,情难自抑。
缘分这东西难说,有些是一见钟情,一眼定终生,有些是温水煮蛙,日久情深,有些呢,是莫名其妙地碰上了,然后就忘不掉,也不想忘掉。比如余袄,比如在她走出病房,走到医院收费大厅的中心,她抬眸,还是一眼就看到来来往往的人中,拿着缴费单和检查报告,愁眉苦脸的他——云曜。
本是荒野的心忽然开始生长枝丫,变得繁花似锦,绿意盎然,满是生机。
她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