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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玉液酒(2 / 3)

间判若云泥的差距。”

“心机?计谋?那只是弱者企图改命的挣扎,只是实力均衡者博弈的游戏,倘若方方面面都已经悬殊,只要碾压方有心,那你的筹谋,不过是为我枯燥的生活增添一丝喜剧罢了。”

这还是那天魏禧在与太后的对话中意识到的。本来还会奇怪为何不把自己投入到一个长寿的身份后,之后逐渐体会到,在明齐王朝天禧郡主这个身份有多么便利,便是她什么也不做也能得泼天荣华,更无需收敛本性考虑后果,足够常年卧榻的她尽兴体验人生,足够她帮喜欢的人扭转乾坤,也让她有足够多的余力筹划身后事。

“虽然大家都场,但我可以毫不避讳地说,从今天起,只要我想,就可以让你乞哀告怜,怎么了,有什么关系?我声名本就狼藉,又没想变成圣人,便是今天有人把我的话宣扬出去又能怎样?贤德淑良是什么,能吃吗?我除了不能杀你,收拾你的手段不是多了去?毕竟你还算我的妹妹,这种事过于不道,何况我也想遵纪守法,恶人还是应该让律法来诛。最重要的是,本郡主认定你在卧龙寺害我和魏浥尘坠崖,谁又敢站出来字字铿锵为你担保?”

“也许是我过去并没有关注过你,也许是你翻身复仇的话本子看得太多,以至于让你错误地觉得可以一步步把我们踩在脚下,但现实永远比你想得更残酷无情。”

“还有很多事情是我今天没有说的,你自己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清楚,我希望你自己学会反思,某些事情如果你不做得那么绝,我原本可以在某种范围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我来说,大方向不变就行,你的角色,其实不是很重要。”

一字一句,如刀如剑,如火如冰,刺穿、烧焦魏漪最后的防线。她身子一软,瘫坐在地上,但仍然咬着牙不肯放松,涌出的泪水她自己都说不清楚究竟是做戏还是恐惧:“衡公子,浥尘哥哥,你们相信我,这一切真的只是巧合,我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或者有什么人恶意陷害我。我不明白,为何救济灾民也会成为一种罪恶。”

说到现在,魏禧已经不关心魏漪的偷换概念了,也不在意旁人替她做出的辩驳,她现在只想把君阁抓回来,好好逼问一番,看这个男主是不是当真不能要了。如果君阁真的死心塌地跟了魏漪,被抓住后死不松口甚至宁愿毁容,或者已经和她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了的话,她觉得就该认真考虑系统所说的“第五男主培养计划”了,把君阁那条线作废。

“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

“嗯?君阁吗?”魏禧侧眸,看向一直沉默听着现在才出声的魏浥尘,他此刻的眼瞳中不复柔和的清明,潆洄着浓稠的黑。

怎么知道,因为是我设定的啊。魏禧心道,但她想到一个很好的甩锅对象——停岚山,便在魏浥尘耳边用仅是彼此能听到的音量道:“你可以向他们求解答案,我为何不行?”

魏浥尘面上神色几经变换,眸中似有风云涌动掀起夜澜,骨节分明的手用力抓住素舆扶手,指尖都泛出白色,片刻后,他突然像是想通了什么,心中原本高速拼凑的无数种猜测和狂涛像是被人一巴掌拍灭,那汪海水归于平静。

他唇角突然绽出一个笑容来,不是似往常那般惠风和畅的笑,反而像是透出了几分另一面的本性,有些凉薄。他说:“若非郡主金枝玉叶,拥趸者众,以往目下无尘,不屑与我等说这许多而显山露水,我恐怕会以为郡主已非原主了。”

这话试探意味过于明显,但同时又给魏禧找好了理由,她自然是顺阶下,即便这个“阶”是自黑:“对,向你们保持解惑这种仁慈,这还是破天荒的头一遭。”

“简直儿戏!”在衡颂之看来,魏禧还是如同往常一样,以势压人。

魏禧看向衡颂之,表情是以往面对衡颂之时从未有过的古井无波:“你被路上的凸起绊了一下,你以为只是个石子,其实是深埋地下的石像。你我看到的东西不同,对你来说也许儿戏,但对我来说,和魏漪走到了一起的你,未免不儿戏。你所看重的,所欣赏的,是真实的吗?真的属于她吗?这个世界有太多你会觉得匪夷所思的东西,我不奢求你能理解我,我只希望你记住,我和魏澜,可是差点死在悬崖下,从这一点来讲,儿戏与否,不是你有资格说了算的。”

衡颂之愕然。

这一刻他们两人的立场好像调换了,往日都是衡颂之的话轻易调动魏禧激烈的情绪,而今天无论衡颂之说什么魏禧从始至终都只是在平静地叙述。

他第一次在魏禧面前生出了慌张、哑口无言这种情绪,他的眼神在对面二人的右臂和双腿上来回逡巡,最终眉头微蹙,对魏浥尘道:“浥尘兄,我不是那个意思。”

魏浥尘展颜笑道:“我明白,颂之为人如何,我再清楚不过。也望郡主不要对颂之兄有所误解。”

说衡颂之,没有说魏漪,也就是默认魏漪和杀手一事脱不了干系,不会存在误解。魏禧自然听明白了,看向魏漪,果然见她难以置信地盯着魏浥尘的脸,而后者却垂下了眼眸摆弄手中的椿象草,并没有在看她,魏漪的脸上终于出现了未经伪装的灰败和惶然。

魏禧勾了勾唇,心道“你小子倒是杀人不见血”。

魏浥尘仿佛像感应到魏禧心声一般,对上魏禧的眼睛,朝她笑了笑。

魏禧也笑道:“我自然不会埋怨衡公子,他方才只是给魏漪小姐递了帕子而不是让她直接靠在自己怀里,便是我还没有对他失望透顶的原因。”

魏浥尘闻言也乐了:“郡主说话过于直接。”

魏禧:“我这人一向坦荡,只说实话,比如我常说的,‘你这个疯子’。”

魏浥尘无奈地笑道:“郡主可冤枉我了,我顶多算个瘸子。”

魏禧:“很快就不是了。思想已经很变态了,身体一定要健康啊。”

魏浥尘:“那便托郡主的福了。”

两人开始明明在说别人,却一直旁若无人地看着彼此,到最后好似心里都有只可意会的默契。

站在他们对面的衡颂之见状心里划过一丝怪异的不悦。

而魏漪有些愤愤地插声道:“魏禧,你准备怎么处置我?”

魏禧侧头,只用余光瞥她:“就像你说的,对你缺乏直接的定罪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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